疲憊又漫長的一天總算結束了,熄了燈之后路言溪很快就進夢鄉。
然而覺得自己還沒睡一會兒,就又被喇叭里高鳴的警報聲給驚醒了。
“急集合!馬上換好訓練服到場上集合!”
惡魔一樣的聲音,在空的走廊里響起。
“搞什麼啊,怎麼還有急集合。”
“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在軍訓營里就是這樣,哪怕上再怎麼抱怨,還是會很誠實地跟著指令走。
三分鐘的鈴聲結束,所有人都起了床。
再解散回宿舍的時候,和靈魂好像分開了似的,路言溪連服都沒換,直接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要先出早再吃早飯,路言溪想起自己兜里還有巧克力,等室友們都出門了準備先吃一口墊墊肚子。
結果剛打開包裝還沒吃到里,就被突然開門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干嘛呢言溪,走啊該出早**。”回來拿帽子的杜若薇走過來拉。
“哦,來了。”路言溪只好又揣回兜里和一起出了門,還十分留地了。
早結束,吃過早飯,上午的訓練正式開始。
王強教背著雙手,走到路言溪面前,表嚴肅,
“路言溪,你兜里是什麼。”
“兜里?沒…沒什麼呀。”
路言溪不擅長說謊,支支吾吾地回答。
王教只是瞪著沒說話,眼神鋒利地好像能看穿一切。
“給。”路言溪還是心虛了,重重地嘆了口氣,從兜里出巧克力。
王強的手沒有馬上收回,而是繼續盯著。
路言溪癟,把兩個兜都翻出來,“真沒了教。”
很好,人贓并獲,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孟婉婷十分滿意地挑了挑眉。
王教把“贓”舉到路言溪眼前,“看來你并沒有把昨天強調的紀律放在心上,今天訓練結束之后,場跑十圈。”
“什麼?十圈!”
路言溪后悔了,后悔沒有早點都吃了,現在也不至于賠了巧克力又挨罰。
“怎麼?你想跑二十圈?”王強當了這麼多年教,早就對孩們無辜的小眼神免疫了。
“不不不,十圈就十圈,我跑還不行嗎。”路言溪趕擺擺手說道。
“很好,還有誰手里有零食的我勸你們馬上站出來,否則要是被我發現了,就得加倍罰。”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并沒有人站出來。
“報告教,”清朗的男聲從隊伍里傳出,葉蔚然軍姿站得拔,
“巧克力是我給的,破壞規定的人是我,所以我來替跑這十圈。”
還沒高興多久的孟婉婷聽到這話猛地轉頭,氣得呼吸加快,口一起一伏。
給零食吃還不夠,現在還要替罰嗎?
王教:“又是你倆?!你倆一起跑!每人十圈。”
“教,你看這細胳膊細的,十圈太多了吧,萬一跑出問題就不好了,要不然我多跑點,替都跑了吧。”
葉蔚然可太了解路言溪了,平時跑個八百米都要死要活的。
“你當這是菜市場還能討價還價呢?”
規矩就是規矩,沒有規矩不方圓,這是他的人生信條。
王強看向路言溪,“你也想讓他替你跑?”
“報告教,我可以跑的!”
路言溪雖然看上去弱,但比看起來更有毅力,也更講義氣。
讓葉蔚然一個人罰這事兒可干不出來,從小他們打歸打鬧歸鬧,但一直都是有難同當的。
王強瞥了一眼,“吃了飯再回來跑,歸隊!”
班里其他人大早上看了這麼一幕都神了不,不地用腹語聊天。
“我就說葉蔚然對路言溪不一般吧,看看這就護上了。”
“還用你說,我早看出來了。”
“羨慕這個詞我已經說膩了。”
...
明明被罰的是路言溪和葉蔚然,但是他們又好像贏了什麼。
孟婉婷兩只手攥著子,眼睛一陣發酸,默默咬了牙關。
葉蔚然,就那麼好嗎?
為什麼你總是要護著。
訓練結束,其他人吃完飯都回去休息了,路言溪和葉蔚然又返回了場。
兩個人肩并肩踩在塑膠跑道上,夕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有人特意回來看看他們跑步,嘆這畫面也太好了,要是男神能這麼對自己,那這輩子就值了。
可路言溪只覺得這是平平常常一件事,畢竟葉蔚然坑的時候也不。
葉蔚然配合著路言溪的腳步和速度慢慢跑著,“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別逞強。”
路言溪跑得呼哧帶,“不能說不行!我必須能行!”
又堅持了兩圈,路言溪終于不行了,叉著腰上氣不接下氣,
“不…不行了…跑不了。”
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被門了,才跟教練保證能跑下來。
葉蔚然開始用講過去的事來轉移的注意力,
“哎,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把花瓶打碎了我替你背鍋那次,我媽把我屁都要打開花了…”
“記得記得,那后來你不是也報仇了嗎,把我著藏漫畫書的地方都告訴我媽了,結果全給我沒收了…”
結果兩個人邊跑邊笑,搞得路言溪更沒力氣了。
葉蔚然謹慎地看了看周圍,神一笑,又拿出了兩條巧克力在面前晃了晃。
“你怎麼還有啊?”
路言溪手去抓了一把卻沒夠到。
“我聰明唄。”,
于是葉蔚然就用這兩條巧克力做餌,勾著路言溪這只小饞貓接著跑完了全程。
最后才寵溺地笑著敲了敲的頭,
“這回是真沒了,所以千萬別再被沒收啦。”
送外賣途中,孟靜薇隨手救了一人,沒承想這人竟然是瀾城首富擎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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