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驚聖駕?立下字據
紀青容被五妹的話嚇了一跳。
現在心神疲憊,但也清楚,此等醜事不能真的捅到皇帝跟前去,最後鬧得天下皆知,兩家臉上都無。
紀青梧像是知道的憂慮,將長姐護在後,在耳邊輕聲道:“大姐姐,此事有我,你別擔心。”
紀青容點頭,心中涌起一暖流。
陸倦見妻子被拉住藏在後,他的眉頭鎖,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
紀青梧擡頭,大方地和陸倦對視著。
陸倦在仕已久,又在大理寺歷練過,沉下臉的威勢非同小可,一般婦孺見到,就沒有不怕的。
可紀青梧毫不畏懼,可是見識過更冷更兇的!
的行事風格總是先禮後兵,先嚐試主示弱,看看能不能以四兩撥千斤,撥不的話,也沒關係。
還有雷霆萬鈞。
先前,想著紫竹是個丫頭,犯不上跟計較,自降份。
但太夫人崔氏把話說得如此難聽,作爲長姐的孃家人,紀青梧代表的是整個紀家。
此刻的紀青梧,眼角猶帶未乾的淚痕,但眸黑沉著一片冷靜。
和方纔哭哭啼啼的娘,判若兩人。
陸倦有一瞬間失神。
自然不因爲,而是上散發出的氣場,令他想起宮中的元珩小殿下。
昨日,他進宮去,就意外見了皇上正在責罰小皇子。
元珩的手心已經被戒尺打得滲出,就連他看了都不忍。
陸倦在乾元殿門口,暗暗心驚,他聽說小皇子落了水,卻不想沒有安,還要罰。
但是,武肅帝既然罰了元珩,定然是他犯了錯或是惹怒了陛下。
隔著殿門的隙,只見元珩那雙和陛下極爲相似的眼睛,因爲疼痛流出生理淚水,但他仍和冷的帝王對,眼底滿是堅韌之,似乎他也在堅定地維護著什麼人一般。
而後,就聽到武肅帝的嘆息聲.
陸倦回過神來,正提醒道:“五妹,皇上政務繁忙,不一定有時間接見,你先不要衝。”
紀青梧笑了,不解地道:“是我衝了嗎?我以爲,是太夫人衝了,要不是太夫人把我急了,我也不會想要驚聖駕。”
前幾日進宮,就察覺到太后和皇上之間的詭異氛圍,方纔又聽崔氏說,紀家勢力大,有威脅皇權的意思。
直接去找皇帝,縱然有太后撐腰,但勢必會加速二人不睦。
此舉,是下策。
紀青梧道:“陸世子,我也可以不去找陛下,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秉公的決斷。”
陸倦明白了的意思,轉向崔氏示意:“母親。”
聽著紀青梧說要請皇帝聖裁,崔氏這才醒悟了過來。
雖然心對紀氏一族充滿不屑,但這事鬧到皇帝那裡,沒臉的是侯府,是。
武肅帝其人,崔氏雖然是親姨母,可見一次就怕一次,被他睨一眼,像是心裡的彎彎繞繞都能被看個門清。
崔氏繃著臉,眼角皺紋如壑般深陷,極力剋制著心底的厭惡。
深吸一口氣後,眼神凌厲地問道:“你說,你想怎麼做。”
紀青梧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像閒聊一般,說起了其他事兒。
“我聽大姐姐說,太夫人的幺陸韻快到議親事的年紀了,要是被外邊的人知道,母親苛待兒媳,還做出了給兒媳下藥的狠毒之事,不知清貴人家會如何看待陸小姐呢?”
陸韻是陸倦一母同胞的親妹,更是崔氏的掌上明珠。
紀青梧著下,分析道:“都說娶妻娶賢,世家大族們多半會避如蛇蠍吧。”
有頭有臉的大家族,最看重名聲和教養,忠勇候府要是傳出這樣的事兒來,不僅令家族蒙遭人恥笑,更會耽誤侯府中公子和姑娘們的婚事。
紀青梧看了崔氏。
這婦人就不是會將心比心,用真心就能焐熱的人。
這麼多年,崔氏從未把紀青容的好看在眼中。
正如蛇要打七寸,只能找準崔氏的心窩子來,纔會讓崔氏真正地害怕。
紀青梧道:“作爲婆母,太夫人不關心兒媳的死活,那自己的親生兒呢?也不管了嗎?”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重重地砸在崔氏的心上。
崔氏站不穩了,憤怒地用手指著,脣都在抖:“你,你竟然要挾我?!”
紀青梧點了點頭,無所謂地道:“是,太夫人真聰慧,我就是在要挾太夫人,誰讓你有錯在先呢。”
崔氏氣得咬牙切齒,調轉了目,無助地看向自己的兒子。
可陸倦一直盯著神恍惚的紀青容,彷彿周圍的一切都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力,半分眼神都沒分給。
崔氏瞪視著,問道:“你要什麼。”
紀青梧故作思考狀,片刻後才緩緩開口。
“我要你向我大姐姐賠禮道歉,還要立字據爲證。”
崔氏心中已有了設想,道歉不出的意料,只是那字據是什麼?
問道:“立何字據?”
紀青梧角勾出一抹笑來,解釋起來:“太夫人,這字據是留檔用的,要寫明白自己都犯了什麼錯誤,以後要怎麼改正,就不限制字數了,你隨便發揮。”
補充道:“對了,別忘記署上名字和時辰。”
崔氏從未過這樣的屈辱,寫了就要制於人,但又不得不照做。
“芯兒,取筆墨過來,伺候太夫人寫字。”紀青梧輕鬆自在地喊人進來。
崔氏臉已經氣得漲紅,提筆剛寫了幾個字。
只聽那磨人的紀五姑娘,又開了尊口。
“對了,太夫人,還要把你費盡心思找來的侍妾”紀青梧偏頭想了想,“還有兩個通房吧,全部都趕出去。”
怎麼塞進來的人,就怎麼領出去。
崔氏手中的筆瞬間停住,墨水滴落在紙上,留下了一道刺眼痕跡。
“這絕對不行!”
紀青容已經毀了子沒法生育,陸倦邊本來就沒有旁人伺候,要是連妾室通房都沒有,那不是真的要絕後了,爵位還如何傳承下去,總不能便宜了那幾個庶子。
崔氏急著道:“侯府不能無後嗣!”
看越急切想抱親孫子的樣子,紀青梧就越覺得此婦人可惡。
定了定心,不打算把長姐的癥狀還有得治的消息,告訴他們。
要讓崔氏一下,自食惡果是何種覺。
順便,也要考驗一下陸倦。
紀·教導主任·青梧,監督太夫人寫檢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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