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不作死。
如果原後面沒有為了搶男人不擇手段地陷害主,也不至於出事了還沒人來幫忙,死得那麼慘。
現在問題是,薛寧肯定不會那麼干,但擔心劇兜兜轉轉還是會那麼發展。
話說到這裡,秦江月再次沉默下來,木門近在咫尺,路面也平整一些,他試圖自己推著椅回去,但薛寧沒有放手。
想起見到秦江月時他閉著眼的樣子。
那哪像是睡著了呢?
那就跟已經殮了一樣。
哪怕依然鎮定平靜,可還是沒了道場前那意氣風發萬夫莫敵的氣勢。
他還是到了影響的。
有誰能在經歷如此大的變故之後,依然安之若素的呢?
只是秦江月能忍常人所不能,沒表現出任何痕跡罷了。
越是不表出痕跡,越是平靜,越是無盡的抑,找不到出口的抑。
想到原書里主來照顧他,他也是日日推拒,甚至罕見地失禮冷待讓走,薛寧也預料到了他此刻的拒之千里。
「『待你死後』……所以真的沒有任何迴轉可能了?」
這個措辭就像是金飯碗要砸了,頗有些不甘心,並不有違人設。
秦江月沒有回答。
他安安靜靜地坐在椅上,冷淡卻禮貌的神讓人知道這是默認了的話。
「我不信。」薛寧推著椅的手了,繼續往前,「你肯定是想用這種方法甩掉我,別打量我會相信,我就要守在這裡,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要直接說留在這裡照顧他,給他送終,秦江月當場就能開腦袋看看裡面換了誰。
所以只能用這種藉口。
用原無理取鬧的語氣說出來,竟然連自己都覺得很合理,一點都不奇怪。
……行叭。
「你們肯定是有什麼別的安排,上下串通好了想要徹底擺我,我絕對不會上當的!」
薛寧氣沖沖地說完,把人往屋裡一送,轉去點燈了。
外門條件有限,府主送來的好東西都讓秦江月原路退回,要照明就得用最原始的燈臺或者蠟燭。
點了蠟燭,屋裡也不是很亮,不過薛寧這多有點修為,視沒什麼影響,轉過頭來,就看見秦江月著門外。
門外輕盈的腳步聲靠近,很快,一個清冷的聲便送了進來。
「師兄。」夾雜著複雜的聲音越來越近,「我是溫……我來看你。」
……主來得好快!
好在沒磨蹭太久,不然要走在後面了。
目往秦江月上一落,他是聽見主的腳步聲了嗎?可他修為盡失,還能覺到嗎?剛才出現他都一點反應沒有,快被毒蛇咬了也不反抗……哦,知道了。
哪怕是白月,也有選擇對待吧。
糟糕的人能不見就不見了,生命都沒剩下多久,不必為難自己。
至於毒蛇,咬了就咬了,反正都要死,也沒必要掙扎,沒有意義。
主來見他,況明顯和薛寧不同。
薛寧對上秦江月淡漠平靜的視線,著那目中仍然不自覺帶出的一居高臨下,想了一下原的格,蹭得一下把眼睛瞪圓了。
「就知道你們有謀。」兇道,「是為了和在一起才安排了這一出?」
得讓主離開才行,如果真的放棄照顧秦江月,才算是證明劇仍然可以改變。
這是除了白月兄長隕落外,原書里最重要的劇之一。
「我這就把趕走。」
薛寧挽起袖子,氣勢洶洶地出去了。
秦江月始終沒有多言,他只是微微偏頭,眉心淡淡的豎痕代表了他生命即將走向終點,痕越重,死期越近。
薛寧好像和以前一樣。
但又有些不一樣。
哪怕是和從前同樣的兇惡短見,無理取鬧,卻因為舉和表細微的變化,帶來一不同尋常的味道。
秦江月微微凝眸。
將死之人微微轉著手腕,看似在緩解筋骨酸疼,面龐也虛弱蒼白,但好像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在一涌而出之前被他收斂得乾乾淨淨。
第5章 第五章
溫來找秦江月的速度雖然已經很快了,但其實也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
自秦江月回到無爭仙府,就沒有去看過他。
不是不能,不是不想,只是不敢。
不敢看到他傷重的樣子,不敢看他平靜溫和的眼睛。
師兄是為了救才被魔神的致命一擊擊中,他本可以躲開的,全都是因為。
溫一素,不施脂,不簪釵環,跪在木屋外滿地藤蔓之上,向秦江月請罪。
沒想到看見的會是薛寧。
薛寧還是穿著平日裡的墨藍,頭髮綰著簡單的髮髻,發間簪了一支墨玉簪。
這裝扮著實老氣了一些,在凡間都是做了外婆的子才穿的。
好在薛寧年輕,除了被得人氣質沉鬱森之外,也沒有特別難看。
……今日好像還多了點不一樣。
薛寧的表似乎沒平日那麼森,即便是持重的墨藍,也沒了「老夫人」,倒是有些新寡愁郁之。
——可不就是要當寡婦了嗎?
哭個靈而已,怎麼就把自己給哭到小時候了呢?不解:恩仇皆已還報,重活回來做甚?那麼,遺憾呢?刷到滿級又被扔回來建小號的人傷不起次一定不要再被爹搶戲!有失誤,請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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