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耳打下去,諾大的辦公區域瞬間傳來了回聲。
我的手因為打的太重而開始抖,手掌更是作痛。
沈霖澤指尖輕輕從被打的臉頰上劃過,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打的太輕了。”沈霖澤對我說。
“什麼?”我瞳孔睜大。
我打了他,他沒有反過手來打我,反而還說打的太輕?我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
“我害死了你爸,搞垮了你的公司,你就打我一個掌,太輕了。”沈霖澤搖搖頭,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復仇,殺死仇人邊的人,而不是只給一個掌。”
沈霖澤是在激怒我。
我剛剛緒很激,現在平靜下來了。
平靜下來以后我仔細的思考了一下,我爸的死不可能跟沈霖澤有關。
他消失了那麼長時間,我爸是車禍離世的。
蘇氏也是因為蘇天慶還有張玉蓮才慢慢走向衰敗。
破產的事,應該沒有任何人在搞鬼。
沈霖澤說這些,只是在傷害我。
他恨得只有我一個,所以他會時不時加深對我的傷害。
“沈總,剛剛是我緒過激,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舉,還請你見諒。”現實的殘酷使我在這樣的況下,還是得低頭認錯。
“你打回去吧。”我說。“或者我自己來。”
我剛扇他一個耳,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與其在等他想別的方式來折磨我,還不如我自己手呢。
我剛準備打自己耳。
沈霖澤就拽住了我的手。
他用力一扯,我又被他扯進了懷里。
“別用苦計。”沈霖澤墨的眸子看著我,聲音發沉。“我不會上當騙的。”
“我沒有用苦計,只是想公平一點,既然是我沖了,那我就應該為了沖而買單。”我的臉有些燙,也不知道是剛剛激的,還是因為和沈霖澤的那麼近的緣故。
“繼續看監控。”沈霖澤松開了我的手。
我聽到他接著又說:“沒想到四年過去了,你還是跟之前一樣的好騙。”
他這句話一說,我對他一點懷疑都沒有了。
我們家的事跟他沒關系,他在耍我。
既然是誤會,他也不需要我來承擔后果,那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吧。
我繼續站在他后,看視頻監控。
轟隆!轟隆。
雷聲響起。
我抬起頭,剛巧看到窗外一道閃電劃過。
這讓我想到了四年前,我被害引產的時候。
就是跟現在一樣的天氣,也是打雷下雨的。
我那個時候有了影,每到這個天氣,我就會渾不自在,呼吸困難,沒有辦法正常說話。
沈霖澤并沒有察覺到我的異常,他修長的指尖再鼠標上輕輕。
“有一個時間段的監控記錄被人刪除了。”沈霖澤回頭看向我。“明天我會找人修復一下,看看能不能……”
“蘇瑾時,你怎麼了?”沈霖澤只是看著我,他沒有任何行。
“你的傷不是都好了嗎?又在裝?”
“打雷……我……”我雙手抖的捂住口,我快要不過氣來了。
大概是察覺到我不是裝的,沈霖澤走過來,他輕輕握住了我的手。
“你手怎麼這麼涼。”沈霖澤剛把手搭上來,就有些驚愕的開口。
我現在已經沒有回答他的力氣了。
我不想被他施舍,可我推不開他。
他就像是毒藥一樣,鉆心蝕骨,卻又讓人擺不掉。
雨越下越大,我的越來越涼。
我看不到沈霖澤了,而是模模糊糊看到在醫院的畫面。
我一個人坐在地上,雙手死死按在小腹上。
疼痛讓我有些失去理智。
護士走過來,冷漠的看向我。
“你不走孩子生不下來。”
我雙止不住的抖,眼淚更是掉了下來。
護士的語氣比剛剛更兇了。
“現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如果你能保護好你的孩子,也不至于要流產。”護士看我的眼神都是厭惡的。
不知道過去多久,終于我生下了一個死胎。
我都沒看清楚我和沈霖澤的孩子長什麼樣,就被忽視殘忍扔進了垃圾桶里。
我對那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充滿了愧疚。
如果不是我莽撞,就不會被張玉連推倒。
沒有摔倒,孩子就不會沒掉。
我失去了孩子,同時也失去了給沈霖澤作證的唯一機會。
我愧對孩子,也對不起他。
“你還活著嗎?”我明明坐在醫院的走廊里,可沈霖澤的聲音卻時不時的飄過來。
“蘇瑾時,你可以死,但你不能現在死。”沈霖澤還是那樣的刻薄。
“如果你敢死,我就讓夏燦燦給你陪葬,還有你跟江傾白生下來的那個死胎,我會把它的骨灰拿去喂狗。”
他的話越來越難聽了,而我的意識也逐漸從醫院里離出來。
我的視線開始變得清晰,我看到沈霖澤俊的臉上帶著怒意,似乎要將一切吞沒。
“不要……夏燦燦,你要殺,要剮都沖著我來。”我不知道沈霖澤是否會聽到我說話,但我一定要說。
他有本事就沖著我來,傷害我邊的人算什麼?
“霖澤,你看你,把人小姑娘嚇得,有你這樣喚醒人的嗎?”另一道相比較更溫的人聲音響起。
這個人不是蘇雪兒,也不是沈霖澤的書。
我睜開眼時,見到沈霖澤旁邊站著一位白貌大長的人。
穿著白大褂,涂著紅看上去格外的妖嬈艷。
和蘇雪兒完全不一樣,我覺并不讓人反。
“醒了。”人拍了拍沈霖澤的肩膀,示意他站起來。
沈霖澤略顯疲憊的起,他對人說:“我把人留你這,要是死了你再通知我。”
說完,沈霖澤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離開病房。
我聽他說著無的話,眼淚唰的就掉下來了。
“別哭,他這人話說的難聽,但對你是不錯的,你昏迷的時候他可一直都沒離開。”人遞給我一張紙巾。
“快臉。”對我說。“要不我來給你?”
“不……不用。”我連忙接過,去臉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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