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很明顯了。
英瓊樓于是先去碧月閣,也就在皇后的儀宮后頭嘛。
一進去果然宮們就都跪下來:“恭喜陛下,李良儀有孕了。”
英瓊樓大概想到了,點點頭進了里頭。
李良儀起來請安,被英瓊樓攔著,他先問一邊的太醫:“怎麼樣?”
“回陛下的話,李良儀有了約莫月余,胎相穩固,沒什麼不合適的。”太醫道。
“好,賞。”
太醫謝恩走后,皇帝又賞賜了李良儀,不過一會的功夫,后宮就都知道了。
“你既然有了,就好好養著,等你生下孩子,朕會給你晉位。”英瓊樓肚子道。
李良儀自然歡喜得很,一雙眼里全是皇帝。
說話間,貴妃等人也都過來了。
皇帝先走一步,去了皇后那。
無眠不打算親自來,只臨水過去看看就算了。
皇帝來的時候無眠笑道:“才聽聞好消息,恭喜陛下了。”
“生下來再恭喜不遲,你在做什麼?”英瓊樓看挽著袖子,穿著一淺藍襦,看起來正在干什麼活兒。
無眠對他一笑:“做一件陛下想不到的事兒,陛下看看嗎?”
“好啊。”英瓊樓點頭,很有興趣。
無眠于是一笑,帶著他往后頭去,穿過月門,就見當院兒里放著一口黑鍋……
幾個宮和宮人都張的請安。
無眠擺手:“你們繼續,弄完了先把鍋子搬走。”
“你這是……”英瓊樓實在不解。
無眠還指了指房頂:“陛下看那。”
只見隔著幾間屋子正有人掏煙囪。
“你這是做什麼?”英瓊樓一時真不知道,這掏煙囪,刮鍋底的事兒怎麼也不可能皇后來做吧?
無眠對他笑著道:“陛下猜一下?”
英瓊樓皺眉想了許久:“這我真不知道,皇后還是告知一二吧。”
“如今用的墨太單一了,我想做一種新的。草木灰做的墨應該別有一番韻味。”如今用的都是松墨,油墨還沒有呢。
松墨對于無眠來說,寫字有點淡了,也不會做油墨,就想到了百草灰做的墨,印象中是比松墨黑一點吧?
“……你真是貪玩。”皇帝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過皇帝這方面大度,由著折騰也無所謂。
無眠道:“這東西今日也做不好,我已經跟他們說了怎麼弄,既然陛下來了,我就不親自手了。等過幾日好了,送給陛下,您可一定別丟掉,賞試試。”
“好,你送來的,我會用的。”
兩個人回了正殿,英瓊樓就問起趙家的事:“我今日才知道,可否需要我替你說句話?”
“不用,事兒也解決了,是我四弟不懂事,陛下就別管了。也免得孫家說我們家是以勢人。”無眠搖頭。
“也罷,皇后解決的很好。”英瓊樓肯定道。
這件事給他不一定這麼辦,但是這麼辦確實沒什麼病。
“陛下今日這麼空?”無眠好奇,這半上午的就來了?
“朝中近來沒什麼大事,就來看看皇后。天氣越發熱了,皇后可有什麼需要的?”
“沒什麼需要的,眼看就要端午了,母后的意思是到時候擺家宴,如今李良儀有了孕,也是喜事一樁,想必母后也會很高興。”無眠道。
“嗯。”英瓊樓想了一下:“皇后有什麼需要要跟朕說。”
無眠點頭,沒繼續這個話題。
皇帝用了午膳后回了宣政殿,也沒說晚上來不來的話。
“娘娘,李良儀那是不是該賞賜?”臨水這時候才問。
“過段時間再說吧。”無眠擺擺手。
臨水哎了一聲。
張嬤嬤哼道:“什麼份,也配娘娘賞!”
無眠看了一眼張嬤嬤,這個人……不適合留下了。
是好的,一心為自己,只是這個思想很難扭轉,留下來只怕是要壞了事。
“張嬤嬤,有個事我一直想麻煩您。”
“娘娘您說,奴婢沒二話的。”張嬤嬤道。
“是這樣,家里的事您知道的,如今四弟鐵了心要娶個來歷不明的人,只怕也難甩,我娘是個沒脾氣的,全家沒個厲害人。祖母年紀也大了,二房又總是斤斤計較,我這心里實在是不安心。我想請您回去照顧一段時間,好歹看著點。”
張嬤嬤點頭:“只要是娘娘您需要,奴婢自然愿意。什麼時候回去啊?”
無眠松口氣:“那就明日?您回去多住些時候,有您我就放心了。”
張嬤嬤拍口:“您放心,奴婢在,絕不人欺負了夫人和咱們大房。”
無眠對微笑,本以為張嬤嬤會不同意,這倒是意外了。
晚上的時候,臨水才道:“李良儀太張揚了些,孕才月余就急著宣布,不說有沒有人害,便是沒有,這個月份也不好坐穩的。”
“所以我說不急著賞。”無眠拉了一下被子:“咱們陛下這些人啊,個頂個的厲害,都有本事的很。”
臨水點頭:“您困了吧?早些睡吧。”
無眠嗯了一下閉眼。
臨水拉好了帳子在外間榻上歇了。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無眠早就人告訴李良儀,滿三個月前不必請安了。
但是麗妃也告假,說子不適。
于是這一場早請安,付人,李良儀和麗妃都不在。
“麗妃一向子好,如今這是怎麼了?昨兒李良儀才說有了孕,今日也病了?”容妃意有所指,這是說麗妃太嫉妒了。
“誰知道呢,麗妃金貴,一向如此。”姜昭容哼道。
“麗妃娘娘最是得寵,如今李良儀有孕了,有些不高興也是有的。”胡人道。
這話一說,眾人都看過去。
算了,這一位,真是看不出到底偏向誰,腦子就一筋。
偏說的是實話。
無眠借著喝茶掩住笑意,不能笑,這多嚇人呢。
“皇后娘娘,瞧著您今日氣特別好。”林寶林對無眠笑。
“是嗎?睡的早,睡的夠久神好了。”
“是吧,我也是,我帶來我做了繡品,娘娘要是不忙的話,一會給娘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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