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陳放大發慈悲,收了戰旗,虎口擒著下,沉重的氣息逡巡著的角,“還想不想喝水了?”
……
陶曉皙心里罵他是臭流氓,面上乖乖巧巧搖頭。
“以后還招不招我?”
“不招了。”陶曉皙給出保證,不過還有些不服,小聲為自己辯駁,“我就問你一個指甲油好不好看,就招你了,那你也太好招了點。”
陳放的氣息又要往下。
陶曉皙趕搖頭,恨不得手腳跟著一塊兒搖,“不招了,我肯定不招了。”
陳放了的角,“該招還是得招。”
……男人真的好難伺候。
陶曉皙半肩靠在他懷里,半肩靠在沙發上,回緩著上被他吸走的力氣。
陳放有一搭沒一搭地幫順著散開的頭發。
陶曉皙有些嫌棄地指控,“你好臟,剛了我的腳,又來我的頭發。”
陳放直接用手從上到下了一遍的臉,“都是你的味兒,臟也是臟的你。”
……稚。
他稚,也稚。
陶曉皙惹不起稚的男人,徹底休了戰,闔目養起了神。
陳放撥了撥巍巍的睫,終于想起了要說的正事兒,“明天老周生日,晚上去他家里吃飯,你和我一塊兒?”
陶曉皙睜開眼睛看他,“我發現你和老周的關系比我想得還要好。我記得上學那會兒你煩他的,中間發生了什麼,你現在這麼喜歡他。”
其實當初知道陳放的介紹人是老周,陶曉皙還稍微驚訝了一下。
上學的時候,陳放可是老周三天兩頭的批評對象,不就罰站,陳放也從來沒服過老周,頂撞是常有的事。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陳放不知道因為什麼,一個多星期沒來上學,后來老周騎著他那輛破自行車,在一個網吧里找到了他,然后追著他跑了半個縣城。兩個人當時的關系,說是完全的敵對也不為過。
雖然陳放現在也一口一個老周,見到人也是勾肩搭背沒個正形,但能覺到他對老周的尊重,也說有些事如果勸不住,就會麻煩周老師出馬。
陶曉皙就覺得神奇的,明明當時是最不聽老師話的一個學生,出了校門之后,老師說的話,反而能聽進去了。
陳放彈了一下額頭,“你快給我打住,我以前煩他,現在也煩他,你這是從哪兒論出的喜歡,你不是會寫作文的嗎,怎麼現在用詞,喜歡是這麼用的嗎?”
陶曉皙被彈疼了,捂著額頭起看他,“你們男人是不是什麼時候都要一張。”
明明就很喜歡,自己不承認,還不讓別人說。
這話陳放不樂意聽了。
“來,陶曉皙,你和我說說,你見過幾個男人,得了這個結論。”
陶曉皙不說話了,翻歷史有的時候是趣,有的時候是禍端,現在絕對不是翻歷史的時候,又躺回了他的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手勾著他的下,左右瞧了瞧。
“真刀實槍的不就見過你一個嘛。”
陳放:……
真的是什麼話都敢往外扔。
作者有話說:
今天寫完得早
第12章
◎白的兔子了,哄起人來,能要人命◎
第二天傍晚陳放從公司回家接陶曉皙去老周那兒。其實陶曉皙不太喜歡去別人家里做客吃飯,是屬于什麼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狗窩來得舒服的人。但既然和陳放進了一家門,老周又是他們共同的老師,現在又多了一個人的份,沒道理說他來不來的。
生日禮陳放早就準備了,也簡單,老周就喜歡酒和煙,幾瓶好酒幾條好煙足夠他樂呵一陣子。路過蛋糕店,陶曉皙說要不我再買個蛋糕吧。
陳放的車停都沒停,“蛋糕趙以江他們會買。放心,你不是去吃白飯的,不管你怎麼想和我分清楚,在外人面前,我倆現在是一的,備一份禮也好,兩份禮也好,人家都只會說是我們一家送的。”
陶曉皙知道他說這段話是因為什麼,起因還要從店面裝修的事說起,今天和那個阿建聯系了,如他所說,人很靠譜,在裝修方面應該也很專業,說出的一些構想,他都能給出中肯的建議和看法,最后給了阿建一個預算,讓他幫看看這個預算下,能做到什麼程度。
阿建和說,“嫂子,放哥待過,錢上面你不用管,你按照你的想法來就行。”
陶曉皙這才知道,這個阿建也是給他干活的。
剛剛他來家里接,提了一下,裝修上有留足夠的錢,到時候該怎麼算還是要怎麼算。
陳放笑的話,“該怎麼算是要怎麼算,從你的卡上劃到我的卡?”他對早就有了意見,只不過是懶得提,既然挑起了話頭,他就要來和好好說上一說,“生活費的那張卡你不,買門店的錢你也不用,現在又要和我來算裝修的錢,你是打算趕流和我過什麼AA制的生活?那你做什麼要結這個婚,直接找個飯搭子不就好了。”
陶曉皙被他說得一愣,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回辨。
倒不是陶曉皙矯,也從來沒有打算和他過什麼AA制的生活。只是……他們兩個要真論起來,其實沒有多,上學那會兒就沒打過幾次道,畢業了又隔了這麼些年沒聯系,要真往陌生人那邊掛,也是能掛上的。就算兩個人現在是冠上了夫妻的名頭,讓他來給出錢這事兒,還沒有辦法坦然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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