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白天提到前任的原因,夢裏,聶無憂回到了五年前。
異國他鄉,某街區私人別墅裏。
老婦人把支票放在聶無憂麵前的桌子上,開口的第一句話很老套,“離開我孫子。”
聶家不缺錢,但看著支票上那一連串的“9”,聶無憂沒法說出我給你雙倍,從我麵前滾蛋的話。
老婦人慈眉善目,說出來的話卻像釘子,刻薄又無。
“聶家的兒沒有繼承權,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足夠你在英國生活一輩子。”
任誰突然被綁到國外,都不可能心平氣和。
聶無憂抑著怒火,“四舍五十個億,老夫人,在您的心裏江祁年隻值這點錢?江家的繼承人,就這點價?”
“不要試圖激怒我,這對你沒有好。”老婦人神淡然,早知道用錢打發聶無憂是不可能的。
現在不過是給對方機會,讓麵離開。
“你要是不滿足,我可以在這邊替你置辦產業,比起留在港城,你能得到的東西更多。”
“無功不祿。”
“我也是有條件的,不準再和祈年來往。”
聶無憂知道老夫人不喜歡,而且早已經為江祈年挑選好了妻子人選。
據說是故友的孫,一直養在江家,備江老夫人的寵。
“這話您應該跟江祈年說,如果他想分手,我不會死纏爛打。”
“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孩子,現在看來是我高看你了,長輩不讚的婚姻沒有好結果,強扭的瓜不甜。”
聶無憂從來不是乖乖,嗤笑一聲,“甜不甜您說了不算,得我自己嚐了才知道。”
“這麽多年,敢這麽和我說話的外人,你是第一個,就不怕我遷怒聶家?”
在港城,哪怕所有世家捆在一起,都撼不了江家的地位。
這一點,聶無憂懂。
“如您所說,聶家的子沒有繼承權,家族是生是死,這不是我該心的問題。”
“你就不怕家人寒心?”
“如果您執意要整聶家,哪怕我跪地懇求,您應該也不會心吧?這幾年江祈年和您關係如何,我們心知肚明,您了聶家,不知道他會作何反應?”
“你在威脅我?”
“如果您執意這麽認為,那我也沒有辦法。”
老婦人神漸冷,目犀利,“聽說你母親在聶家地位有些尷尬,你不在乎聶家,難道也不在乎你的母親?”
在聶家,聶無憂的母親地位確實尷尬,是聶誠再娶的妻子,家世平凡,再加上聶家古板的規矩,沒有兒子就沒有話語權。
聶無憂抿,沒有說話。
老婦人麵滿意,“別再聯係祈年,如果他真的在乎你,現在早該追過來了。”
“在這邊你可以繼續上學,可以過奢靡的日子,還能逃聯姻的命運,該怎麽選你心裏有數。”
視線落在聶無憂平坦的小腹上,“孩子理了吧,江家不需要私生子。”
半個月後,國傳出江祈年訂婚的消息。
同一天,聶無憂獨自去了醫院。
夢的最後,的生活裏出現了裴川。
他說:“無憂,願你一生無憂。”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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