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矜沒有拒絕，收起卡放在錢包里。

邊放卡邊說:「放心，我會用你的卡幫你買生日禮的。」

謝容與笑起來，他笑起來很好看，眉眼雋秀，氣質不再顯得疏冷，而是溫潤。

他手輕輕攬住姜矜的肩膀，將和懷抱中的那盒花一起攏在懷裡。

姜矜下意識僵，反應半刻，放鬆下來，沒有把他推開。

到了療養院，見到林若，謝容與只是簡單跟林若寒暄兩句，然後他便轉坐到稍遠的一茶臺前喝茶。

林若嘆口氣，只好熱招待姜矜。

姜矜把花盒遞給看護，然後坐在沙發上跟林若聊天。

姜矜有個上了年歲的祖母，對照顧病人很有心得，跟林若聊得很投機。

說著說著，話題不知怎麼轉移到夏棠那裡去，「矜矜，你們集團旗下有影視公司嗎？棠棠的資源不是很好，你能幫介紹介紹嗎？」

姜矜面如常，含笑說:「媽媽，您說得棠棠是誰呀？我不太了解的事。」

正在沏茶的謝容與微微挑眉，淡笑不語。

姜矜不聲絕了林若給夏棠牽線搭橋的話頭。

林若見跟姜矜說不通，又簡單跟姜矜說了幾句話，便挪步回了臥室。

姜矜慢悠悠走到茶臺那邊，看謝容與沖茶。

謝容與的茶藝水平比姜矜至高兩個檔次，洗茶沖茶的作有條不紊，如畫一般賞心悅目。

分好茶，謝容與將第一杯茶遞給姜矜，姜矜卻定定看著他，沒有接。

謝容與對這個眼神似曾相識。

他們初見時，就是這樣看著他。

謝容與垂下眼睛，放下茶杯。

「不喜歡？」

「不是。」姜矜忽然笑了下，很溫的笑意，像融化了冰雪的，輕挑起謝容與的下，隔著茶案，親他的。

很這麼熱。

謝容與回吻住，臂攬住的腰，讓坐在茶案，低頭更深的吻。手掌扣住微涼的臉頰，額頭相抵，跟齒相依。

林若在臥室跟夏棠打完電話，出來想看看姜矜和謝容與在幹什麼，一開門，便見到在茶臺上親得難捨難分的兩個人。

有點詫異，反應慢了半拍，趕扭頭回臥室。

回到臥室，坐在床上，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在印象里，兒子薄寡，冷淡得跟冰山差不多，沒想到他還有這麼熱的時候。

原本，還以為姜矜是以利益脅迫兒子跟在一起，現在看來，倒也不全是這樣。

估著他倆親得差不多了，林若從臥室走出來。

看兩個人坐在藤椅上各自喝茶，沒有再黏在一起，林若舒了口氣。

聲說:「一會兒我請青松和棠棠過來吃飯，你們留下來一起吃吧。」溫看著謝容與，「容與，你介意嗎？」

謝容與沒有說話。

室空氣凝滯，姜矜可以聽到林若略顯不穩的呼吸聲。

抬眼，見婆婆逐漸蒼白下去的臉。

林若攥著角，面對不發一言的兒子，有些不知所措。

姜矜轉眼，輕輕了下謝容與的手心，「說話呀。」小聲說，不讓林若聽見。

謝容與看了姜矜一眼，終於開口。

他語氣頗淡，說:「您覺得我介意嗎？」

林若有些狼狽地笑了下，「好，媽媽知道了。」

他們最終還是沒留下吃飯。

汽車即將啟的時候，過車窗，姜矜見林若的影。

孤零零站在院子裡葡萄藤後面，風吹起鬢髮，面顯得有些憔悴。

收回視線，姜矜又看謝容與。

他雙眼微闔，面清冷。

姜矜沒說什麼，手輕輕握了握他的指尖。

謝容與睜開眼，看著，角微勾，「你想問什麼？」

姜矜並沒有什麼好問的，對謝容與上的故事並不在意。

但，看著他眼睛，還是不忍心表現得冷淡，「你跟母親關係不是那麼親近，我有點好奇。」

謝容與扣住的手，溫聲說:「父親在世的時候，母親跟夏教授有婚外。」

姜矜懂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不用再多說。」

「你還好奇嗎？」他問。

「我不想揭你傷疤。」

「我不介意的。」他凝神看著姜矜。

姜矜的眉眼生得很好，穠艷又緻，眼珠漆黑明澈，不說話時著清冷疏離，看著不好接近。

此刻，笑得溫和又。

像去了刺的玫瑰花。

謝容與的眼神告訴姜矜，他願意跟分一切過去。

「那太不公平了。」姜矜說:「我還沒有跟你分過去，你就把你的一切都告訴我，這是不是我在占你的便宜？」

姜矜不想接收他的過去。

不想過多參與他的人生。

謝容與垂眸輕笑，「矜矜，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

姜矜不置可否。

心想，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真不一定知道。

*

在家休息兩天，第三天，姜矜去公司。

開完早會之後，姜矜又分別跟部門經理談話，談完話後，已經到了中午。

曲致禮拿著一沓文件走進辦公室，「這都是需要您簽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