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皇家藍點綴在冷白皮上,竟有一種冷豔。
沈念忍不住讚歎,“比我帶著好看多了。”
確實好看。
如果說沈念戴是戒指飾人,那在溫旎手上就是人戴戒指,對年輕人稍嫌老氣的深藍被戴出了貴冷豔。
顧衍撥弄著戒指,眼底閃過驚豔,似乎對這隻手不釋手。
顧纖纖故意裝作吃醋,“媽,你偏心,都不給我留著。”
顧衍嗤笑,“就你霸道,你之前看中的那顆心型鑽都可以買幾個這樣的戒指。”
“可是意義不一樣!二哥,你真是有異沒人!”顧纖纖控訴,又朝著溫旎撒,“嫂子,他有了你就忘了我這個妹妹了,你以後可得對我好點。”
沈念沒好氣地笑罵,“你這孩子還沒長大呢,還吃這種醋。”
顧纖纖撇撇,又覺得在傅西聆麵前似乎太小孩子氣了,一咧,笑歪在沈念懷裏。
溫旎被傅西聆那一眼看的有些心慌。
雖然即使躲開了,可那道視線依然沒有放過。
溫旎覺得他莫名其妙,真要吃醋了也不是這個反應啊。
這是要殺人的眼神吧?
溫旎著頭皮直接忽略掉那莫名其妙的男人,同時不著痕跡地回手,想要拿下來,“纖纖說得沒錯,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這是我對你們的祝福,收下吧。”沈念期盼地看著。
顧衍做主,拍著的手,
“好了,既然媽送你了,這就是你的,戒指如果不喜歡,你就做項鏈。這顆無燒寶石品質算不錯,當年是這個價格如今怕是也要小千萬了。”
聽著顧衍以為嫌棄便宜的意思,溫旎皺眉解釋,
“我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想問一句,他是不是不打算退婚?
否則他親自給帶上戒指是什麽意思?
在車上那番話不過是因為知道他對唐晚不會輕易放手,著他做出選擇而已。
此刻這態度,難道他願意放棄唐晚?
溫旎心一下子沉下去,作慢了一步,再摘下戒指也就不合適了,想著回去後再讓顧衍還給沈念。
顧衍兩人的事一了,沈念的心思又放到傅西聆上,說起來他比顧衍還大了半年,當初這門婚事是為他考慮的。
哪知道顧衍非要搶過來,還好他不知道,不然兄弟間為了這種事有了隔閡總是不好。
沈念後來也想補償,但是看來看去都覺得不太滿意,加上傅西聆自己也不急,這事就耽擱了。
今天好不容易人在,沈念又提了一句,“阿衍這邊也算了了,西聆你呢?你想找什麽樣的,沈姨幫你打聽打聽。”
傅西聆眼尾掃過溫旎這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邊掀起一道弧度,不不慢吐出兩個字,“不急。”
他不急沈念卻很急,
“你這孩子,都二十七了,翻了年就二十八,雖說現在結婚都晚,可是遇見不錯的就好好談著,談個一兩年正好家。三十而立,西聆,我也可以早點抱孫子。”
傅西聆笑笑,“有阿衍就,再說沈姨你還年輕,這麽早就想當?”
沈念皺眉,抱怨了一句,“你每次都這麽推辭。”
傅西聆笑著沉默不語。
周圍頓時陷安靜。
顧纖纖惱怒地揮了揮沈念的手,“你這麽急要給大哥找對象幹嘛,他還年輕,應該專注事業,我覺得再等個三四年找也不急。”
“胡說八道,過三四年都多大了?好的孩子都被挑走了。”
顧纖纖心裏急,想等著自己大學畢業再表白,到時候就算家裏不同意,也可以獨立了。可現在這樣子,明顯等不及了,怎麽能不急?
張兮兮地看向傅西聆,希他能明確地拒絕。
然而傅西聆依然一副可有可無的態度,似乎並不把自己的人生大事放在心上,正是這種態度,讓顧纖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每次談到這個話題,都被傅西聆以沉默蓋過,這次也不例外。
沈念泄氣,心裏想著,總歸不是親兒子,有些話不能說太重,有些事也不能太過幹涉。自己偶爾提一下也算是盡了責任,最後不還得看他自己要不要。
接下來也就沒再多說這件事。
幾個孩子回來沈念總是開心的,連病氣都衝淡很多。
聊著忘了時間,還是傅西聆起告辭,沈念才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拉著溫旎,“時間不早了,要不就住在這兒吧。”
溫旎頭皮一麻,連忙拒絕,“不了,伯母,我明天一早還有工作。”
沈念見不像是客氣也就沒有堅持
顧衍看了兩人一眼,攬住溫旎的肩,“我和你有話說,等會我送你。”
溫旎疑,想了下,同意了。
傅西聆一個人離開。
顧衍帶著溫旎去了他房間,一進房間,溫旎就掙開了他的手。
在顧家人麵前,溫旎還算盡著未婚妻的義務,給顧衍留了麵子。
沒在顧家人麵前表態要退婚,自然是不能惹惱了顧衍,要說之前還存了這個心思,現在知道實後便不能衝行事。
顧衍親自找上的這門婚事,如果不是他自己主要退婚,那就不可能退掉。
意識到這一點後,溫旎又覺得事棘手了幾分。
現在大部分的籌碼都在了唐晚上,就賭顧衍對唐晚幾分真心,也不知道今天唐晚看到這一幕有沒有一不甘。
在走神的時候,顧衍給倒了一杯酒。
溫旎沒接,“我不喝。”
顧衍瞥過手上的戒指,溫旎順著他的視線這才想起來,連忙從手指上退下來,“這個還給你媽媽,我不能收。”
“為什麽?”
顧衍收回酒杯,自己喝了一口,示意在沙發上坐下。
溫旎不喝酒是信不過自己的酒量,也不能出毫馬腳,他對現在沒懷疑,是因為沒往這方麵想,但是如果自己稍不注意,出和薑聽也完全不同的行為來,到時候隻怕會萬劫不複。
不僅會害了薑聽也,也會讓自己沒好果子吃。
酒,便是其中一項。
薑聽也的酒量那是相當的好,顧衍不知道,並不代表以後不會知道,畢竟這個圈子也就這麽大。
溫旎腦海裏飄過這些有的沒的,上一本正經地解釋,“太貴重了,何況我們現在還沒結婚,萬一到時候沒結再還豈不是更尷尬?”
顧衍笑了。
他和傅西聆是不同的長相,他臉型偏瘦削,眼眸狹長,瓣紅潤,加上皮白,若是配上一雙藍眸,像極了中世紀古堡裏的英俊吸鬼。
此刻“吸鬼”喝著紅酒,更有一種的。
他抿了抿酒,“如果說我接你的提議呢?”
溫旎瞳孔一震,有點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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