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呢。好像是一個最稀鬆平常的周末,我照常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徐嘉木分這一周的生活,我想說學校里溜進來一隻又兇又的大橘貓,我想說原來六點多時候學校的場那麼好看,我想說這周看到了一本書好有意思,我想讓他從我絮絮叨叨的一堆廢話里拼出一句話——徐嘉木,我好想你。
可還沒來得及打開和他的對話框,我的熱切已經被一場雨澆了個徹底。
他的頭像不再是那隻傻氣的柴犬,變一個與他十分不符合的可可的漫形象,明顯缺的半張圖分明的告訴我,這本是一對。
我太了解徐嘉木,他的格,習慣我在心裡揣過千萬遍。他不是一個會和朋友用頭的人,我們對舊都有相同的迷,習慣的件,喜歡的歌,邊的人,乃至小小的頭像都不會輕易的變化。
突然改變的頭像和他前幾周有時忘記回消息的行為,一切太過明顯。
徐嘉木了。
那個說在上海等我,那個在我無助時安我,那個為我點燃仙棒的男孩,那個我覺得我長大了就能和他比肩而立,那個我放在心裡的男孩了。
他沒有發宣,但是把個簽改了一顆小紅心,他沒有說什麼,但是朋友圈最新一條是他自己的彈唱視頻——《今天你要嫁給我》。
沒有小說里心痛到窒息的覺,我只是覺得眼睛酸,不至於有淚落下,但是心裡鬱悶的厲害,還很委屈。
從十四歲到十七歲,我等了那麼久,我馬上就不是小妹妹了,可是徐嘉木怎麼就不肯等等我。
我執著了三年,才明白,我和徐嘉木之間不是三歲的年齡差。
周景唯可以是徐嘉木的小妹妹,可以是徐嘉木的朋友,唯獨不能是徐嘉木的朋友。徐嘉木的朋友一定跟仙似的,可周景唯五平平,材不夠好,是丟在人群里就找不到了的再普通不過的孩。
徐嘉木和周景唯是白晝的艷和一株向日葵,永不屬於我,可的的確確照在我上。
可我到底是不甘心的,沒有人不想獨占,我多想我的太只為我而亮。
朋友很久以前發給我一個連結,特別無聊,輸從1到520的任何數字,都會生一句對應的話。
我腦袋一熱,找到了連結發給徐嘉木,反應過來自己幹了多麼愚蠢的事時已經過了兩分鐘,想撤回也來不及了。我又想,或許就是巧合呢,或許是我想太多呢,萬一…萬一不是我想的那樣呢。
人的心裡總要存一些念想的。
不知過了多久,徐嘉木發來了消息。
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只有一個問號。
理想國:哈哈哈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程序猿真牛。
理由糙到我自己都不忍心看。
皇甫鐵牛:哈哈哈是
或許是徐嘉木這人太擅長照顧別人緒,或許是我太仔細的描摹過他,他明明只說了四個字,我卻讀出他言語中的疏離。
理想國:你可以給朋友發啊,孩子都會喜歡吧,可別說我沒幫你
後面還跟了一個熊貓頭的表包。
皇甫鐵牛: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我去用了你可別說我給你秀恩
理想國:恭喜啊找到天仙了
皇甫鐵牛:哈哈哈哈哈哈哈謝謝啊
嘖,他那過分喜悅的緒真令我難過,現在我連最後的一點點僥倖也沒有了,被徐嘉木親手,滅了個乾淨。
我雖然找理由搪塞過去了連結這事,可很分明的,從那天起我和徐嘉木的距離就疏遠了很多,幾乎沒有再聊過天。
好不公平,人和人的關係親是由兩個人決定的,可遠離卻不是,一個人若是有意疏遠你,是你無論做什麼也拉不近的。正如我和徐嘉木,我和他為朋友,甚至我認為的知己用了那麼長時間,可如今為彼此聯繫人里許久不曾亮起的頭像,頂著「我的好友」的頭銜安靜待在通訊錄角落裡的陌生人,也不過他的一句「謝謝啊」。
我的生活照常過,其實沒有想像中的很放不下他。可能是因為我格里天生的克制,徐嘉木以後我既沒有痛哭一場,也沒有鬱鬱寡歡,只是在某個晚自習的期間,我抬起頭因為低頭太久而酸痛的脖子,發現落日昏黃的過戶窗鑽進教室的時候,我還是會不自覺想起徐嘉木。
我也會經常看看東南方,會想想徐嘉木現在過的怎麼樣,他好久沒有給我發過他的日常,不知道他們學校的麻辣香鍋是不是一樣好吃,也不知道他們那個沒有鎖的衛生間按上鎖沒有。我不因為他沒有選擇我而希他過的不好,那是他的自由,我曾經那麼那麼喜歡過那個人,甚至現在也是,我發自心的希他能夠平平安安,萬事順意。
算了徐嘉木,不要萬事順意,萬事勝意吧。
後來班裡有男生給我表白,我想,是什麼覺呢,徐嘉木現在是什麼覺呢,我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可後來我覺得,也沒有那麼好,我想跟他聊我最近在讀《長安客》,我很喜歡李白,他跟我說他王者榮耀李白玩的賊六;他給我說最近有球賽,興的說著他喜歡的球星,我只能笑著附和,其他的話半句也憋不出來。他未曾試圖走進我的世界,我也不想走進他的。後來得知他和我並沒有多認真我卻反而鬆了一口氣。就這樣和平且草率的,我的初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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