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花大方道:“寒煙,既然你是我宮中的樂師,等我回稟崔嵬,讓你給你籍地府名錄,這樣你就有了仙籍,不再是孤魂野鬼了!”
墨寒煙欣喜不已:“多謝公主殿下!”
小荷花又拿出小瓷瓶:“既然你吃不了,看著多難,你還是回去休息。等有了消息我再你!”
墨寒煙又回到了瓶子里,窗戶被打開,綠湖的風盡收眼底。
小荷花一邊吃著糖醋魚,一邊著窗外景,忽然想起了一句話:愿做人間逍遙客,不做天上寂寞仙。
活了萬年,除了修煉就是斬妖除魔,從沒有這麼愜意地品嘗過食,過人間繁華。
驀地,開始回想起從前種種,竟找不出一件令懷念之事。
如果有,那便是在羅村的半年時。
人間的爹娘把當掌上明珠,村里的小伙伴把當作孩子王。
曾經厭惡的村姑日子,現如今想起來盡都是溫暖的滋味。
只可惜那日子只有短短半年。
白無常見小公主鼻子紅紅的,小心翼翼問道:“公主殿下,您是思念娘親了嗎?”
小荷花點點頭。
黑白無常也替小公主難起來。
小公主的娘親一定是個凡人,帝君不肯親卻只想要兒。
可憐小公主沒了娘親,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可帝君脾氣乖戾,誰也不敢勸說他接回孩子娘啊!
吃過午飯,小荷花留在湖樓喝茶,黑無常保護安全,白無常去了墨寒煙說的賈府。
白無常腳程快,不多時就回來復命:“公主,屬下打聽到那個賈廉馬上就要婚了。”
婚!
小荷花懷中的小瓷瓶劇烈抖起來。
墨寒煙在其中什麼都聽見了!
小荷花連忙關上門窗把又放了出來。
眾人張地瞅著墨寒煙,明明已經為那個男人死過一次,可聽到婚的消息,還是紅了眼眶。
墨寒煙忍著劇痛問:“什麼時候?”
“今天。”
小荷花道:“真是過河遇上擺渡的——巧極了!小白,小黑,準備好賀禮,咱們今天就去喝喝賈家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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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新人房。
穿著紅喜服的賈廉走了進來,新娘蓋著紅蓋頭端莊坐在床頭等待著丈夫。
賈廉正要掀蓋頭,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墨寒煙穿著大紅新娘服施施然走進來:“廉哥,你答應過要娶我,你忘了嗎?”
看見曾經的人,賈廉既驚喜又難過:“寒煙,你沒死?”
他眼中含淚一把抱住墨寒煙。
聽見墨寒煙的名字,新娘憤怒地掀開紅蓋頭:“人,墨寒煙已經死了!你仔細看清楚,是幽魂,不是活人!”
賈廉的形明顯晃了晃,他雙手抖著上墨寒煙的臉。
冰涼得像冰塊。
賈廉的眼淚簌簌滾落下來:“寒煙,是我害了你。你要報仇找我一個人就好,千萬不要傷害無辜!”
墨寒煙蹙著眉頭,哭無淚:“到現在你還維護著!”
;賈廉搖頭:“寒煙,不是的。”
“那好,我問你,我和,你選誰?”
人終究癡,哪怕賈廉早就做過選擇,還是要親耳聽到才甘心。
賈廉牽起墨寒煙的手:“煙兒,你帶我走吧!”
明明是自己的大喜日子,卻有人來搗,新娘怒不可遏:“今晚,你們誰都別想走!”
賈廉連忙把墨寒煙護在后:“桃夭,是不能勉強的,你這是何苦呢!”
心的男子選擇了自己,墨寒煙什麼都不怕,把賈廉推到后:“桃夭,廉哥喜歡的人是我,你聽見了吧!”
桃夭冷笑:“墨寒煙你現在就是一縷魂魄,難道還想和廉哥再續前緣?廉哥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這時,手一揮,屋子里就刮起一陣怪風,怪風像是長了眼睛,把賈廉一卷就卷到了桃夭邊。
墨寒煙瞪大了眼睛:“桃夭,你不是凡人,也不是幽魂,難道你是妖?”
桃夭勾起角:“我都不是!墨寒煙,識相的趕滾,否則我要你魂飛魄散!”
知道桃夭不是凡人,墨寒煙更不可能丟下賈廉。
“你要誰魂飛魄散啊?”
一個稚氣的聲音響起。
小荷花啃,被黑無常抱在懷里出現在房中。
桃夭輕蔑地斜睨著小荷花三人:“你們又是什麼東西!”
黑無常回懟:“我們是神,不是東西!”
說完又發覺哪里不對勁。
白無常訓斥道:“老黑,不會說話你就別說話!”
桃夭低笑:“真是一群蠢貨!”
話音剛落,一骨頭就砸在了臉上。
桃夭然大怒:“是誰!”
小荷花得意洋洋:“是你姑我!你才是蠢貨,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改!”
桃夭徹底被激怒,扔掉頭冠發了攻擊。
黑無常抱著小公主連忙退到屋外,白無常全力迎戰。
為防傷及無辜,白無常把桃夭引到了郊外。
小荷花催促著黑無常也追了過去。
黑無常一直在旁邊一邊保護公主,一邊認真觀戰,他看得出桃夭不是凡人,也非幽魂,若說妖氣也半點沒有。
桃夭到底是什麼,他知道白無常和他一樣,一籌莫展。
幾個回合下來,勾魂使竟在了下風。
這時,黑無常把小荷花放在樹叢后:“小公主,您藏好,我去給老白幫忙!”
黑無常參戰后,桃夭罵道:“你們地府都沒什麼好東西,竟然以多欺!”
小荷花道:“抓住你最重要!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桃夭笑得魅:“就憑這幾個酒囊飯袋也想抓住我!”
說著,解開腰上的紅绦,朝對手一揮。
只見紅绦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圈,忽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黑白無常牢牢捆住,不得彈。
黑無常囂道:“妖!我們酆都帝君座下無常神,識相的速速放開我們,否則讓帝君知道你在人間作惡,定要你灰飛煙滅!”
桃夭吃了一驚:“你們是黑白無常?”
黑無常嗤笑:“怕了吧!快放開我們,還能饒你一命!”
桃夭頓時張了起來,地府的人可不好惹,尤其是那酆都大帝崔嵬,出了名的小氣。
這下該怎麼辦?
公主府開宴,一處偏僻殿內,賀蘭瓷掐著掌心扶著牆,和同樣腳步淩亂的新科狀元郎陸無憂狹路相逢。一個柔若無骨,一個麵色酡紅。四目相對,雙雙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絕望。“我先走了……”“我走那邊……”然而更絕望的是,不遠處還能聽見公主侍女和二皇子侍從搜尋兩人的聲音。賀蘭瓷咬唇:“要不你從一下公主?”陸無憂忍耐:“我覺得二皇子人也不錯。”賀蘭瓷:“再說我們就隻能兩敗俱傷了!”陸無憂閉眸:“那就兩敗俱傷吧。”賀蘭瓷:“……?”一夕之後兩人清白全無,隻得被迫成親,然而強敵環伺,這親事成的分外艱難。一邊是虎視眈眈盼著她喪夫的二皇子,一邊是目光幽冷盯著她的公主。賀蘭瓷:“……你能頂得住嗎?”陸無憂:“頂不住也得頂,誰讓我娶都娶了——我將來是要做權臣的,自不會倒在這裡。”賀蘭瓷:“那你努力哦!靠你了!”陸無憂:“……?”經年以後,陸無憂做到內閣首輔,位極人臣,權傾天下,回憶起舊事。門生向他請教是如何走到這裡的。陸首輔心道,隻要娶一位有傾國傾城之姿又時常被人覬覦的夫人,總能催人上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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