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就得去戰場,去戰場就得死人。
李長生可不想上戰場,好好的在皇城裡茍個一兩百年,在換一個皇城茍一兩百年,如此反覆,豈不快哉。
泥瓦匠里已經有人報名參軍了,一年200兩銀子,這足夠他們苦哈哈干十年二十年才能賺得到,這麼大的,很多年輕的泥瓦匠當即就罷工不幹去報名當兵了。
沒過幾天,泥瓦匠也就剩一些老弱病殘了,當然也有像李長生這種的,年輕怕死。
「你怎麼不去當兵?」
城樓上,仙師易朔看著正在專心砌磚的李長生隨口問道。
「我還年輕,不想那麼早死。」
李長生笑了笑說道。
「年輕人,沒有衝勁,不了大事,當兵也不一定會死,運氣好還能當個,退休了不愁吃穿。」
易朔好似看出了李長生的膽小子,笑了笑道。
在北城樓上駐守久了,他也算是看盡了世間繁華,無聊的時候也會找這些凡人隨便聊上幾句。
「我覺得當泥瓦匠好的,不死也安逸。」
「你難道就不想為大夏朝做點貢獻?保國安民才是男人的志向。」
「可是,為國家做貢獻不一定要當兵啊,泥瓦匠為國家造房子,也做貢獻不是。」
此話一出,易朔一時語塞竟不知道如何反駁。
「泥瓦匠一年才賺多銀兩,你當兵一年就能娶媳婦買房子種地了。」
「可是當兵可能會死啊,提前退休算不算逃兵?」
「……」
「孺子不可教也!」
易朔語氣平淡,卻能覺到心態有些炸裂,人各有志,他也沒必要為了一個貪生怕死的凡人生氣。
李長生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就是貪生怕死,好好的長生不老,萬一去了戰場嗝屁了,那還長生個鬼啊。
安心躲在皇城裡當個普通老百姓多舒服,不用拚命,安心繳稅就夠了。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李長生還是在城樓上每天修補城牆,外面出現了一個新的校場,許多新加的士兵正在練。
李長生每天除了加固城牆外,還能看到他們天天訓練,倒也不無聊了。
聽說這些人真的要上戰場了,最近人員,城裡人都在議論這是和哪個帝國開戰了。
有人說是西部鄰國大羅帝國,也有人說是北方的妖族,說法不一。
又過了三個月,李長生親眼看見那些新兵夾雜著老兵從北城向著遠方進發了。
看方向是北方的邊境之地,看來是和北方妖族戰鬥去了。
北風蕭瑟,天氣越來越冷,皇城裡飄起了鵝大雪。
因為缺乏人手,李長生在城樓上幹了一年也沒有幹完,城樓加固和新建都預示著戰爭來的突然。
李長生也不喜歡了解這些戰事,每個月拿著工錢,在城裡吃吃喝喝,不死也發不了財,偶爾還能攢點錢以備不時之需,逍遙自在。
值得一提的是,陸陸續續前往北方的士兵,至今沒有一個人回來的。
也沒有任何的消息,有人說北方太遠,來回一年都不夠用的,說的也在理。
也有人說他們估計都死在了北方,一輩子也回不來了。
李長生也沒有在意這件事,世間任何事都和他沒有太大關係,他只需要安安穩穩的過好每一天就知足了。
直到某一天清晨,李長生和往常一樣來到了城樓上。
忽然間,他目一頓,看到了城樓外一個人影晃晃悠悠的向著這邊走來。
距離太遠,足有兩三千米的距離,士兵還沒有發現,可是李長生早已經發現了。
目再次一轉,李長生心中一驚,連忙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蹲下子繼續幹活了。
不遠,易朔的目看了過來,心中有些疑,剛才李長生似乎一直盯著外面看,難道他發現了那個人影?
看到李長生再次蹲下,面平靜,他失笑的搖了搖頭,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是築基期修士也不可能看得到的。
易朔的目收回,看向了北方,一個人影緩緩走來。
直到那人走近時,士兵們方才發現他。
他全是,服早就破爛不堪,拄著一個長矛兵,滿眼的麻木與驚恐之。
「死了……都死了……」
他的裡呢喃著什麼,口齒不清。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城樓上,一名軍大聲喊道。
可是大雪中的士兵並沒有回答他,而是一步步的走到了城樓門口無助的敲著大門。
城樓上,泥瓦匠們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那士兵,怎麼就他一個人回來了?
很快,城門打開了一個隙,那士兵被接了進來。
之後的事,李長生就不知道了,他也沒有打聽,不過很明顯,北方發生了極為慘烈的戰爭。
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泥瓦匠們被下了言令,這件事不許到說,否則殺無赦。
泥瓦匠們自然不敢多,又過了半個月,泥瓦匠們都辭職不幹了,準備跑路。
畢竟在城樓上乾的時間越久,知道的事越多,一些老泥瓦匠好似深知這個道理,紛紛辭職跑路,若不然說不定哪一天他們會被殺人滅口。
李長生好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當即就想要辭職跑路。
可是工頭竟然不讓了,還讓士兵看住了他。
李長生無奈只能找到了老頭易朔。
「你放心,只要你在這裡好好乾,老夫保證不會殺你,不用多想。」
易朔自然知道李長生的顧慮,但是顯然這些凡人是想多了。
「仙師大人,我怕死,您還是讓我辭職吧,我真的不想幹了。」
李長生為難的說道,縱然易朔給他保證不會連累他,可是這況,誰還敢在這裡待著。
聽到李長生此話,易朔也是恨鐵不鋼,這種貪生怕死之徒,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既然……」
就在易朔打算放李長生離開的時候,忽然間其神一滯,目轉向了北方,他的影竟發出恐怖的靈,李長生在一轉眼他就向著北方騰空飛去,速度極快。
淦!
李長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心中已然有了危機。
他連忙跑到工頭,也是軍的面前說道。
「仙師大人說了當我離開,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抱歉,仙師沒發話,你不能離開。」
「仙師剛才說了既然啊。」
「既然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