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師傅推出一輛獨車,讓我把柳葉青的尸抱出門外,安放在車上。
我依言照做,但抱起柳葉青的時候,讓我到很意外的是,的尸居然還保持著的狀態,一點都不像已經死去幾天的樣子。
我心里納悶,但也沒多問,把放在獨車上,用繩子連被子一起捆住,免得掉落。
這種獨車是山里經常會用到的,不但輕便省力,最主要很適合走山路,不地形限制。
因為現在是白天,為了保,喬師傅還在柳葉青的尸上面放了幾捆蔥作為掩飾。
十里山路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雖說我也是從小在山里長大,但也沒有過推死人的經歷,心里發虛,很快就累得氣吁吁。
喬師傅就厲害了,翻山越嶺真是如履平地,頭上連點汗都沒有,別看歲數大點,那素質比我可要強多了。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我們終于來到了青山鎮。
一進鎮,我這心就提了起來,低聲問喬師傅,待會到了柳家,怎麼跟人家解釋尸的事?
估計這時候柳家正因為丟失尸一團,很可能都已經報警了。
如果我們送回去,那豈不是自己送上門?
誰知喬師傅完全不當回事,若無其事地回了我一句。
“沒事,我就說在路邊撿的。”
我一聽就傻眼了,這在路邊撿東西很正常,誰能沒事撿尸啊?
不過他既然這樣說,我也不好再多,只好鼻子認命,咋咋地吧。
偏趕上今天鎮上趕集,街上人很多,見我們推了一車“大蔥”,時不常的就有人上前問價。
喬師傅也不當回事,就說這大蔥是有人預訂了的,整車拿貨,零散不賣。
一路往前走去,眼看快出了集市,喬師傅對我說,再過兩條街,就是柳家老屋,柳老太太就住在那。
我這顆心愈發提了起來,但剛剛轉過街角,卻迎面走過來一個人。
這人看著三十歲左右,長相很普通,一看就是個老實山民,腳步很匆忙,一臉愁容,低著頭只顧前行。
我便把車子往旁邊讓了讓,眼看快要走到近前,那人猛地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又看看車子里的大蔥,不知為什麼,卻是驚訝地張大了。
“賣蔥的,你們這蔥多錢一斤?”他開口問道。
“這蔥有主了,不賣。”
喬師傅直接拒絕,那人卻不死心,又問:“師傅這車,幾個子幾道轍?”
喬師傅眉頭一挑:“走山行腳之人,天生賤命,一個子一道轍。”
那人再問:“請問師傅住在山前山后?”
喬師傅答:“不住前不住后,山神爺爺做傍頭,走到哪就住到哪。”
那人面喜,接著問:“敢問師傅不,不?我家就住附近,師傅不嫌棄的話,上家坐坐。”
喬師傅這次卻是搖了搖頭,說:“了有水,了有饃,上有事,不敢到家。”
那人神微變,卻是直接就給喬師傅跪下了。
“您老人家一定就是走山老喬,我趙云柱,就是這鎮上人,我兒子得了急病,眼看要不行了,求您救命啊。”
“我真的沒時間……剛才那幾句話,是誰告訴你的?”
喬師傅的臉微微沉了下來,眸子里閃過一凌厲。
趙云柱這人苦著臉說:“不敢瞞喬師傅,我剛去請柳老太太幫忙,也不知為啥,好像很生氣,沒有答應我。還讓我到這條街上,說是走山老喬馬上要到了,又教了我這幾句話,求您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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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師傅想想又問道:“柳老太太還說什麼了?”
趙云柱說:“老太太說,如果我家的事您不管,那就不用去家了。所有的后果,都得您擔著。要是子時之前解決不了,這鎮子……”
“這鎮子怎麼?快說!”
“呃……說要是子時之前解決不了,這鎮子上的人得死一半,到時候全算您頭上……”
“這老妖婆,真夠狠的啊!”
喬師傅這次真的變了臉,略一思索,又看了看時間。
然后,目注視在了我的上。
“我給你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
“待會不管咱們干什麼,你都把眼睛留在車上,要是出了一點問題,我也救不了你。”
到這時候,我基本上已經是完全糊涂了,本不明白他們在說的是啥。
這都哪跟哪啊,鎮子上好端端的,咋可能會死一半人?
這也幸虧我昨天晚上經歷了百鬼圍村,不然直接就能被他這句話嚇尿。
“說吧,你兒子怎麼了?”喬師傅不再搭理我,直接對趙云柱問道。
“我兒子得了急病,是這麼回事……”
趙云柱一見喬師傅應了,趕忙把事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他兒子今年剛九歲,小名小栓,這兩天一直活蹦跳的,可昨天下午發生了一件事,之后就莫名其妙病倒了,而且病得很蹊蹺,很詭異,也很可怕。
時間大概是昨天下午三點多,小栓跑出去跟小伙伴玩耍,剛巧遇到鎮上一戶人家出殯。
山里孩子這種事見的多了,也沒當回事,還湊過去看了熱鬧,誰知道回家后就病倒了。
一開始就是發燒,燒了整整一夜也沒退,結果到了今天早上,就忽然退燒了,人也坐起來了。
但況卻更糟糕了。
趙云柱說,小栓瞪著眼睛一會哭一會笑,不停的說胡話,說的是什麼又聽不清,就像是中邪了一樣,眼珠子都是紅的。
更可怕的是,從他角不停的往外流出一種淡黃的,黏糊糊的,滿屋子都散發著惡臭味。
就像是,尸腐爛的那種氣味。
聽到這里,我也有點干嘔,心說中邪的人我也見過不,可這種況還是頭一次聽說。
喬師傅皺了皺眉,問:“當時那家出殯,你家孩子都干什麼了?”
趙云柱說:“幾個孩子一起玩,也沒干什麼,就是追著出殯的隊伍跑了一段路……對了,后來我問過其他的孩子,他們說,當時出殯隊伍過去之后,地上有蜂,小栓過去用手指蘸著嘗了嘗。”
“蜂?胡說八道,出殯的隊伍哪來的蜂?”
“那就不知道了,那幾個孩子是這麼說……”
喬師傅使勁皺著眉,想了差不多幾分鐘,忽然一拍大,仿佛豁然開朗。
“他的,我明白了,吳常,快推著你媳婦……哦不對,推著那車大蔥,跟我去他家,一看便知!”
什麼媳婦大蔥的!
我一腦門子黑線,不過還是推起車,跟著喬師傅往趙云柱家走去。
出殯隊伍過后,地上為什麼會有蜂?
小栓嘗了之后,又怎麼會中邪?
那位神的柳老太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這次來青山鎮送尸,究竟是吉是兇?
這一切未知的神,像是一團麻,纏在我的腦海之中。
我有三個師父,他們分別姓李、王、徐,可我的故事從被借走三十年陽壽說起……
家鄉受難,父母至親慘死,因為他的出現,我活了下來。他是冥王,也是我的老公,我很小就被祭獻給他,所以我的命也是他的。為了找出全村人消失的真相,我為他所用,整天與鬼作伴、為他送陰魂、養鬼胎。直到有一天,他爬上我的床,將我壓在身下,「洛青檸,你人都是我的,何況你的身體,滿足我的需求,自然會得到你想要的……」
故事中的名字屬於虛構,但事情的真實卻不必懷疑,近幾年,各大論壇風水師的帖子,段落,數不勝數,或真或假,我實在不願意看到那些編造杜撰的文章讓大家對陰陽風水的認知走偏,特地以化名寫下一個陰陽風水師的曲折經歷,讓大家對這神秘詭異的領域,有一個全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