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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我來這里干嘛。郭淡猜到什麼,上卻是問道:“那不知伯爺說得是什麼事?”
徐夢晹道:“方才你也聽見了,那孽子花了一千多兩,買來一片壞土,本就種不得糧食,這錢倒是小事,老夫氣得是,那些人將他當傻子一般,玩弄于掌之間,只怕背后沒有嘲笑我們徐家,老夫希你能夠幫老夫出這口惡氣。”
你就沒有聽過爛泥扶不上墻麼,要是真的沒有聽說,就多看看我啊。郭淡訕訕道:“伯爺若要出口惡氣,不需要晚輩相助吧。”
這確實比較怪異,一個伯爵竟然請求一個商人來幫忙出氣。
徐夢晹嘆道:“那李守錡乃是襄城伯之子,若老夫出面的話,這事只會越鬧越大,既然這事生于買賣之間,那麼老夫還是希用買賣上的手段來解決此事。”
郭淡聽罷,就更加不想摻合這事,這是你們伯爵之間的恩怨,我一屁民摻合進去,這不是自找不痛快麼,搖頭道:“這事晚輩恐怕......。”
徐夢晹打斷了他的話,道:“你先前說你擅長投機取巧,這可不是循規蹈矩的買賣,當然,你若做,我自然不會虧你,以及你們寇家,并且,我還保證,絕不會將你的事泄出去。”
畢竟是伯爵,這恩威并施的手段,玩得是不聲啊。
郭淡當然聽出這弦外之音,他不想摻合這事,是一萬個不想,但有句話說得好,別給臉不要臉。
對方畢竟是伯爵,他那就跟筷子似得,是輕松加愉快。而如今徐夢晹絕對算是給足他面子,畢竟他只是一個小贅婿,如果真的著他去做,他未必還能夠翻天,只是說徐夢晹沒有這麼做罷了,但是不代表不能。
思量再三,郭淡覺得還是見好就收,不過這也得分怎麼個收法,現實雖是如此,但是氣勢上絕不能輸,不然的話,今后豈不任由他扁圓。
郭淡突然直腰板,不卑不道:“伯爺如此看得起晚輩,那是晚輩的榮幸。但既然是說買賣,那就不存在虧待與善待一說,晚輩是靠能力賺錢,而不是靠施舍,該是多就是多,既然伯爺您認識陳方圓,自然也知道要請晚輩出手,這價錢可是不低啊。”
徐夢晹微微一愣,只覺眼前的郭淡與方才那個郭淡簡直判若兩人,神態、眼神完全不一樣,可他不但不惱,反而須一笑,非常欣道:“這才像個男人。一千兩是嗎?沒問題,只要你能夠幫老夫出這口惡氣。”
拜托,那只是最低出場價。郭淡嘀咕一句,但也沒有說要更多,他主要是展現一個強的態度,而不是為了錢,又道:“除此之外,晚輩還有一個條件,就是晚輩還是不想讓人知曉,是晚輩在后面安排,這不僅僅是因為,還有就是晚輩不想得罪任何人。”
徐夢晹笑道:“這你放心,即便李守錡知道是你干的,他也不敢對你怎麼樣,否則的話,那孫不言又豈敢幫助他來戲弄我孫兒,若是他們敢破壞這規矩,那老夫也能。”
郭淡搖頭道:“可是晚輩希他不知道,晚輩當然相信伯爺不會說出去,但是小伯爺他.....。”
徐夢晹立刻道:“我會叮囑那孽子的,絕不會將你說出去的。”
郭淡拱手道:“多謝伯爺諒解。”
徐夢晹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郭淡稍一沉,道:“其實關于小伯爺買地一事,晚輩先前就略有耳聞,但怎麼做,還得先去現場看看。”
徐夢晹點點頭,道:“不知你何時有空?”
這老頭是怕我拖著不辦事,哼,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郭淡笑道:“晚輩隨時都有空,明日也行啊。”
徐夢晹立刻道:“那就明日吧。”
這時,徐茂突然走進來,行得一禮,問道:“老爺,怎麼小爺跪在外面?”
徐夢晹哼道:“你還好意思問我。”
徐茂訕訕一笑,他為大管家,掌管伯爵府的一切,這事他本也有責任的,但是他一直以來也都非常偏袒徐繼榮。
徐夢晹問道:“你們談完呢?”
徐茂點點頭,道:“已經談完了。”
郭
淡識趣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晚輩就先告辭了。”
徐夢晹也沒有再挽留,吩咐一丫鬟送郭淡出去,又向徐茂問道:“你們談得怎麼樣?”
徐茂道:“若以實力來看,還是柳家更有實力,柳家在南京、蘇州等地都有分行,而且他們有著很多這方面的經驗,相比較起來,我們的酒莊給他們打理,很快就能夠見到效。寇家就顯得有些不足,不過寇家倒也懂得揚長避短,他們建議我們有限的出售新酒,以此來抬高新酒的價錢,同時還能提高新酒的地位。”
徐夢晹點點頭,并未說什麼。
徐茂知道徐夢晹今日主要是想見見郭淡,這種事他不會非常上心的,但他卻對此到有些好奇,問道:“老爺,郭淡怎麼說?”
徐夢晹搖頭苦笑道:“他不愿意幫這忙。”
徐茂皺眉道:“他怎如此不懂事,竟敢拒絕老爺您。”
徐夢晹擺擺手,笑道:“這只能證明此人大有本事,你想想看,換做任何一個讀書人,能不借此機會結我麼。”
徐茂道:“話雖如此,但是以老爺您的地位,不愁找不到買賣方面的人才,為何老爺是如此看重此人?”
徐夢晹嘆了口氣,道:“還不是為了那孽子。”說話時,他手往門外一指。
徐茂詫異道:“小爺?”
“除了他還能是誰。”
徐夢晹哼了一聲,又是無奈一嘆:“這幾年來,我可尋遍天下名師來教那孽子,可那孽子不但學不好,還經常將老師給氣走,這麼下去的話,我真怕我們徐家后繼無人呀!故此,我想另辟蹊徑,其實在這幾個月,我一直都在尋找一個明之人,輔助榮兒,最好能夠令他開竅,至于讀書方面,我早已經不再奢,只他能夠不將我們徐家的祖業都給敗掉。”
徐茂道:“老爺這番良苦用心,小人能夠明白,但是郭淡是否太年輕了。”
徐夢晹笑道:“年輕好,如此才能夠待在榮兒邊,而且你想想看,這些年來,他到多嘲笑,卻能夠藏的這麼好,可見此人城府之深,榮兒如今缺得就是這個。”
他哪里知道,此郭淡已非彼郭淡。
“若他真有本事,那可真是能忍的。”徐茂點點頭,又道:“可是他不是已經拒絕了麼。”
徐夢晹笑道:“他雖然拒絕幫助我們買酒,但是他答應幫榮兒解決那壞土一事。”
徐茂搖搖頭道:“關于壞土一事,已是白紙黑字,難不郭淡還能讓那李守錡吐出來不。”
徐夢晹道:“我就是想借此看看,他到底是否真的如陳方圓所言那般聰明絕頂。”
......
那邊郭淡去到前院時,柳承變已經離開了,不過從寇義的神來看,寇家應該是于下風,但郭淡也沒有多說什麼,二人上得馬車,返回寇家。
“你們談得怎麼樣?”
郭淡漫不經心的問道。
寇義卻十分謹慎的回答道:“目前還不知道。”
郭淡也不再多問,突然笑道:“想不到我與這興安伯還有些淵源。”
寇義好奇道:“淵源?什麼淵源?”
郭淡道:“我與那小伯爺號稱京城雙廢,你難道不知道麼?”
寇義道:“......!”
他如何不知,他只是想不到郭淡竟有臉說出來。
郭淡又饒有興趣道:“你覺得我與那小伯爺相比,孰強孰弱?”
寇義小聲道:“說起來,姑爺還是要比那小伯爺強不,那小伯爺可真是令人頭疼得很,自小就無法無天,揮霍無度,若非興安伯家大業大,估計早就......,姑爺雖然不擅做買賣,但也算比較節儉。”
郭淡苦笑道:“我非不想揮霍,只可惜夫人太明,我是沒條件揮霍啊!”
寇義頓時謹慎的瞧向郭淡。
郭淡咦了一聲:“我怎麼瞧你的眼神,像似在防賊啊!”
寇義忙道:“沒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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