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自行出現在會所。
這陣子忙盧佳期的喪事,他已經一陣子沒來這種娛樂場所。他的心很不好,朋友們擔心他在家悶壞了,是把人約了出來。
他們定了包廂,所謂娛樂,除了唱歌喝酒之外,自然不了公關陪著助興。
孟紹將一個長相清純的孩朝徐自行的方向推了一把,朝他那裡抬了抬下,笑說道:「那是行哥哥,他心不好,你陪他紓解一下緒。」
孩長相清純,是徐自行喜歡的那一類型,但不管怎麼裝,骨子裡都帶著風塵味道。
孩往徐自行邊坐下,小手搭在他的上,眼角眉梢帶著魅:「哥哥,心怎麼不好呀,跟我說說,我幫你排解排解?」
的手徐徐往男人大的上部。
徐自行偏頭看,眼神里沒有半分意思,冷冷的,看得孩的那隻小手都不好撥了。
「哥哥,你別這麼看我呀。」孩的聲音滴滴的,「是跟朋友分手了嗎?」
見男人不說話,又大著膽子說道:「分手就分手,下一個更好。」
手上的作又起來,沒骨頭似的靠在徐自行的上,很會取悅男人。
徐自行心裡有事,對人的撥無於衷,過了會兒,他開口:「不是分手,是離婚。」
一句話,弄得在場的幾個兄弟都愣住了。
他們以為徐自行要說他的人過世了,卻沒想提的是那位暗太太。
「艸,真離婚了?」孟紹第一個忍不住,口而出。
徐自行拎著酒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孟紹坐在徐自行對面的位置,這會兒忙著吃瓜,拋下邊坐著的,拎著酒杯走到對面去,把那清純孩也趕了,在徐自行的邊坐下。
「答應了,沒掙扎,沒哭著求你?」
這幫人都知道當初徐自行結婚的目的,也知道那位薛慕春是個什麼出,這痛快答應離婚,大家都很意外。
讀醫的人智商高,難道不知道了徐太太這個份,將面臨什麼嗎?
徐自行沒有理會好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調子,只兀自喝酒想事。
薛慕春簽字之前的那段推拉是有意為之,其實手機上沒打出來給他看的,就是提離婚想逃了。看到他給了離婚協議,就又做出了不想離婚的姿態。
楊秀調教出來的,果然有心計。
徐自行抿了口酒,薛慕春的那點兒把戲對他沒影響,他也不在意。
方才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徐自行看了眼,握著手機出門。
接通電話之後,盧佳怡忍悲傷的聲音傳來:「自行,你在忙嗎?」
徐自行唔了一聲,電話那頭沒了聲音,徐自行了眉心:「有事?」
盧佳怡道:「你在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徐自行又問了一次:「有事?」
盧佳怡的聲音低緩,帶著哭腔說:「我夢到佳期了。」
徐自行的呼吸微微一頓,心頭再次攏上憋悶的緒。他沒說話,盧佳怡忍哭泣的聲音傳過來:「自行,你能過來嗎?」
以前盧佳期不舒服的時候,盧佳怡都會打電話來找他,盧佳期人走了,習慣卻還在。
徐自行答應過會繼續照顧盧家母,進去包廂打了聲招呼說要先走,就離開了。
車上,徐自行閉著眼休息。
「先生,是太太……」司機小郭看到從私家菜館里出來的人,說了一句,隨即覺車氣忽低,立即改口,「是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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