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玩可以隨他擺弄，不行

    僵著脖子躺下，沒多久，那人又回來了，手裏端著一杯水。

    薑慕星要手去接，卻注意到他的臉，於是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

    等喝完了，陸晝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

    “我還有事，你趕睡。”

    看向他。

    他站在床邊，影逆，神模糊不清，像是親和。

    “這幾天好好養傷，事理好了，我會過來陪你。

    薑慕星已經沒了歇斯底裏的力氣，“哦。”

    陸晝看著頭頂的一個旋兒，長發耷拉在白的肩頸和後背上，形強烈的視覺衝擊。

    那些猙獰紅腫的傷口，糟糟地分布在上，怎麽看怎麽讓人心疼。

    陸晝了的發頂，“該結束的都結束了，你像以前一樣乖，我不會不要你。”

    薑慕星趴在床上，隻能看見他膝蓋往上，被布料包裹的一截大。

    “阿星，我沒把你當玩。”

    眨了眨眼，“是嗎。”

    他輕笑，探不出有幾分認真：“玩隨我擺弄，怎麽樣都行，不會罵主人，違背主人的命令，更不會跟主人手。”

    他這是在挖苦？

    薑慕星猜不他這些話的用意，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猜。

    陸晝走了。

    終於能口氣，眼角夾著一點點潤，趴在床邊，沒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照說的，他真的在門口留了人。

    “請個阿姨過來幫忙，好好看著點。”

    “是。”

    陸晝回了下三樓的位置，折，上車。

    司機問：“爺，去哪兒？”

    他了分明的骨節。

    “我爸說要通知程家，你說呢。”

    司機會意，啟車，扭轉方向。

    陸晝原本是向著程家的宅子去的，因為他沒想到事關薑慕星的消息會傳出去。

    程澗電話打來的時候，他正想著薑慕星太差，是不是去醫院更好一點。

    盯著手機屏幕半晌，他慢騰騰地摁下接聽——

    那頭直接出聲：“慕星回來了是嗎？在哪兒？”

    陸晝默了幾秒，薄微：“程爺這麽關心讓你們家蒙的人，你父母知道嗎？”

    程澗很嚴肅，“我父母那邊不用陸心，我隻想問你，薑慕星在不在你那裏？”

    他笑了下，懶懶抬眉。

    “你這說的什麽話，怎麽會在我這兒？”

    程澗牙關繃，不複溫和。

    “我知道你和以前的關係，躲躲藏藏沒意思。”

    陸晝勾著眼尾，不說話。

    “陸要是有空，我們見一麵吧。”

    “行啊，約個地點。”

    “……”

    通話結束。

    男人眼裏的笑意消散殆盡，低眸看了眼手表，氤氳的墨逐漸暈開。

    ……

    薑慕星是被醒的。

    一個長相慈親和的婦人站在床頭，微笑看著。

    薑慕星是懵的，“你是誰，怎麽進來的……”

    “薑小姐，您別，我是陸爺請來照顧您的，我林姨就好。”

    看了看灰暗的臥室，沒其他人在。

    林姨上前，“您要上衛生間嗎，我扶您起來。”

    薑慕星趴了一下午，有點覺，點頭。

    婦人小心地扶起來，慢慢去了衛生間，回到床上，林姨笑著說：“您今後不用擔心其他，好好養，喜歡吃什麽可以告訴我，有什麽需要也可以隨時我。”

    “好。”

    要說是陸晝找的人，做的飯菜的確可口，客廳也收拾得很幹淨，盡職盡責，晚上洗澡都說要幫忙，但被拒絕了。

    洗完澡出來，人上趕著幫後背藥。

    “哎喲，怎麽傷得這麽厲害？您是孩子，這留疤了肯定不好看，小姐，您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好。”

    薑慕星吃飯的時候就看見門外有人守著，說不出口自己出不了這個門，隻能說：“沒關係，我不在意。”

    林姨怕疼，挑開話題轉移的注意力：“小姐，我看您還年輕，您是做什麽的？”

    “學生，學跳舞的。”

    “那您這疤就更留不得了，我下次好好跟陸爺說說。”林姨看著，越看越糟心，“肯定很疼吧？”

    薑慕星心口微。

    挨這頓打已經過去大半天，可沒人問過一句疼不疼。

    鼻子一酸，忍著笑了笑。

    “還好。”

    林姨言又止，歎了聲氣。

    幫好藥之後，說了晚安就出去了。

    薑慕星發了會兒呆，一直趴著，沒有事做，沒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覺到越來越熱，頭疼，卻睜不開眼睛。

    恍惚中，就像有一隻手在拉著的往下墜。

    做了一個夢。

    夢裏，回到了他們那個和樂融融、幸福滿的三口之家。

    彼時，溫婉的人在廚房下廚，從學校回來的男人手裏拎著開好的榴蓮和其他水果，笑盈盈地上來掐住的臉，問今天“乖不乖”。

    薑慕星傻了，“你怎麽……”

    “傻孩子，爸爸當然最你和媽媽了呀！”

    薑明遠的臉比之前看到的年輕很多，笑容是真心實意的。

    剛想說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下一秒，那掐臉頰的手就改為掐住的脖子！

    “錢！我都說了會賺回來的，快給我錢！”

    男人的表猙獰可怖，薑慕星快要窒息一般，艱難轉頭，看見在牆角、一淩的人。

    “你不是最寶貝兒嗎，拿錢給我，要不然我馬上掐死！”

    徐若踉蹌著扶牆，站起，通紅的雙眼看著掐著孩子的男人。

    “行啊，你這個瘋子，有本事掐死好了，反正不是我親生的！”

    “不是你生的難道是我生的！我看你他媽才是瘋了！”

    徐若目若幽靈，惻惻的，看得薑慕星心裏發慌。

    “別騙我了，我早就知道不是我兒！就是個冒牌貨！”

    “……”

    不。

    怎麽可能不是他們親生的？

    天旋地轉間，薑慕星想嘶吼，卻發現嚨被掐住一樣，本呼吸不上來——

    “薑慕星，你醒醒。”陸晝站在床邊，拍打的臉頰，滾燙如巖漿。

    人呼吸越來越輕，皺眉，搖頭，很痛苦。

    “為什麽不認我…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