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肅王府書房中,肅王李睿淵揹著手,正著牆上的大號地圖出神,老管家陳伯站在李睿淵後。
“弘兒似乎和以前不同了”,李睿淵開口道。
“爺是在城外向北四十裏的燕子山上找到的,老奴也覺得爺行事作風與當初幾近判若兩人,但當時要將爺帶回來,老奴正打算再回那燕子山一探究竟。”陳伯有條不紊地將今日之事一一彙報給肅王,李睿淵依然揹著手靜靜聽著,沒有打斷陳伯。
思忖了一會,肅王開口道:“你覺得是汪家所為,還是恰巧遇上亡命山匪?”
陳伯並未猶豫,“在青州地界,肅王府的馬車無人不識,絕沒有山匪敢向肅王府下手,爺上沒有刀傷,也許對方是想偽裝山匪犯案,纔沒有襲殺爺,隻是想將爺打暈帶走,但對方沒有清青州的況,倒是弄巧拙,老奴覺得,必是汪家的安排。”
“嗯”,似乎陳伯的回答並未出乎肅王的預料,隻是輕應了一聲。
“明日你去燕子山,看看山上是些什麽人,弄清楚到底是巧合路過,還是早有預謀。”肅王沉聲開口,“看來是在這安賜郡待的太久,汪家忘了我是什麽樣的人,你去安排吧。”
“是。”陳伯應聲,轉而退出書房,李睿淵看著地圖的雙眼,漸漸淩厲。
李弘文一飽口福之後,看向旁邊的侍小蝶。
“那個,是...小蝶?”
“奴婢在,小王爺可是用完餐了?”與和肅王妃對話時不同,小蝶回話恭敬,語氣中卻帶著怯意。
李弘文無奈,結合之前那些家丁和捕快的表現,這澧從前的主人看來為人是相當之差呀。
“小蝶,我這次出門,腦袋被人所傷,大多事都記不清了,你能多給我講講嗎。”
“是,隻要小王爺問的是奴婢知道的事,奴婢一定知無不言。”小蝶低頭答應著。
搖搖頭,看來這以前的壞印象一時半會是扭轉不過來的,李弘文隻得一邊讓小蝶帶著向花園走去,一邊問些自己當下需要知道的事。
王府不愧是王府,花園比李弘文前世租住的小區公園都要大上數倍,花園囊括一麵湖泊,李弘文估著該和前世400米的場差不多大,繞著湖走了兩圈,李弘文腳就開始發酸,小蝶在旁一邊說著以前的事,一邊亦步亦趨地跟著,這澧的前主人不僅為人差勁,澧質也是一塌糊塗,才走這些路就累了,難怪當時隻是腦袋上捱了一擊就扛不住一命嗚呼,別的不說,李弘文幾份工作雖然都不長久,可他任職期間是努力勤竄,平時沒跑客戶,腳力比這可強多了。
正好前麵不遠有座湖邊亭閣,李弘文打算歇息會順便梳理下從小蝶口中所聽說的“輝曆史”。
李弘文剛坐在亭中的石墩上,小蝶便吩咐湖邊的其它家仆準備茶水,替李弘文斟了茶,便低頭站在一旁,不再看李弘文。
李弘文知道這況還得再持續一陣子,也就自顧整理起了剛得知的種種過往。
此前肅王和肅王妃一直以“弘兒”稱呼他,李弘文還以為隻是諧音而已,原來這澧的原主人也名為李弘文,李弘文得知之後也是五味雜陳,雖然自己前世倒黴悲催,好歹在這另一個世界還能以自己原本的名字繼續活下去。
李姓是國姓,當今皇上是肅王一母同胞的親哥哥,李姓王朝,李弘文所知的隻有大唐南唐和李自,不過後兩個存在的時期不久,並沒有慶和這個年號,那應該是大唐?李弘文決定之後找一找相關的文獻來惡補一下。
據小蝶所說,以前的李弘文,是除了好事什麽事都幹,青州城的酒樓,沒有一家沒被李弘文掀過桌子,大大小小的賭場,李弘文都在裏麵欠著債呢,若不是因為他是肅王府的世子小王爺,這會早在大牢裏悔悟人生了,可以說除了因為肅王妃為數不多的嚴重警告沒去過青樓以外,吃喝賭是樣樣通。
肅王妃不想李弘文像肅王一樣習武,以後在戰場之上冒險,希他能博覽群書做一文人安穩過一生,弘文便是肅王妃所起的名字,肅王妃請來的教書先生不知凡幾,其中不乏朝野有名的安賜郡大儒,甚至還在府中特意騰出一間屋子做李弘文專屬的書房,可這以前的李弘文最討厭讀書,不是跑出去和狐朋狗友一起胡鬧,就是裝病哀嚎,要麽就在先生講課時隨便找由頭頂撞先生,又或者欺負伴讀的小廝,最終這些教書先生都是被李弘文氣走,紛紛推辭無教化之能。
不僅如此,追問之下,小蝶才吞吞吐吐的說出李弘文以前的脾氣暴躁,下人隻要稍稍不合李弘文的眼,就會招來李弘文大罵乃至毆打,而因為肅王在李弘文小時候長年在戰場之間來回奔波,肅王妃覺有愧於自己的兒子,母慢慢變為溺,這些事後來都不了了之。
而肅王礙於肅王妃的溺,自己也因未陪伴兒子長大而心存愧疚,每次李弘文在外犯了事也隻是斥責幾句,最多關在府足,而關在府的這幾天就正是下人們最膽戰心驚的時候,這時候就算服侍地妥帖,李弘文也會拿下人出氣,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王府的下人們都對李弘文畏之如虎,而又為什麽李弘文之前舉止有禮的形象讓他們大跌眼鏡了。
在穿越過來之前的事從小蝶那聽來的現在就隻有這些,李弘文打算先去書房找找看有沒有什麽用得上的書,之後再慢慢去瞭解這個世界。
雖然現在知道的還隻有王府中的基本況,在府外的賭場還欠著債,別說青州城,在這王府的名聲李弘文都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挽回,前世過的糊裏糊塗,到死都窮困潦倒,李弘文可不想這輩子因為這澧前主人的原因而重蹈覆轍!
但是不管如何,最目前來看,告別了前世倒黴悲催的命運,怎麽說這輩子也是個爺了。
整理完思緒,李弘文是一個頭兩個大,這難得穿越一回,李弘文可不想順其自然做個混吃等死的紈絝,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地咱也得幹出點事業來,何況咱起跑線就已經是個小王爺了對吧,這不功,天理難容呀!
天地良心,我李弘文真的隻是想做一番事業,可沒想過哄騙純,也絕沒想過蟜妻妾豔福無邊,嗯!真的!反正他自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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