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開啟了青皮葫蘆,方四爺心愉悅了很多,練武也更加努力刻苦了。
不過,此時距離上一次葫蘆淬煉了靈藥粹,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方四爺每日晚上幾番嘗試,卻一直沒有再能開啟。他心裡也不著急,每日照常練功,晚上把葫蘆取出來呼喚一番。
方四爺心想著,上一次葫蘆中的小人兒施法之後,很明顯變得十分疲憊,這葫蘆的使用應該有著消耗,不是毫無限製想用就能用的,自己每日這樣嘗試一下,等條件達到了自然也就開啟了。
……
這一日,何師把話癆師兄和方四爺到前,考校了一番二人的武功,繼而神頗為凝重地說道
“這一次你們過來,不是看一看你們師兄弟二人的武功進展,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讓你們去做。”
二人神一正,仔細聽著何師的話。
“我青葉劍派立派三十餘年,但影響範圍一直蜷在這小小白蒼山之中。近些年來,門中真傳弟子湧現諸多天才,頗有大興之勢。門中長老們認為時機已經,宗門應該進行擴張了。這擴張的第一步,就是借著白蒼會武的機會,好好打一下其他門派的青年才俊。
“此次會武本與你們無關,但是一來你們二人著實優秀,門中長老早有耳聞,多番向我請求讓你們出戰,二來我想武林中人遲早要走上廝殺的道路,去積累些生死戰的經驗對你們也有些好。不過你們也大可放心,這次是我親自帶隊,必不會讓你們有生命危險。你們二人意下如何?”
方四爺和話癆師兄對視一眼,竟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躍躍試的神。
“弟子謹遵師尊安排!”兩人齊聲說道。
“好,那你們準備一下,三日之後午時,準時從山門出發。”
方四爺數年苦練,正愁沒地方稱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這些年和何師、話癆師兄對練,總覺得不夠過癮。何師境界太高,即使製著力量,也能夠三招兩式製服自己,自己被打得分外憋屈。
話癆師兄輕功高絕,可惜不擅進攻之法,每次與他對練,總是自己打不到他,他也打不到自己,很是沒意思。
這次能夠有機會一見真正的江湖爭鬥,而且還有何師保駕護航,方四爺當然萬分願意。
至於話癆師兄,他素人前顯聖,這次能夠在白蒼山這麼多青年才俊、門派長老麵前秀一秀自己的輕功,他哪裡會拒絕。
…………
三日之後,秋高照,方四爺和話癆師兄早早地來到山門之前等待,卻沒想到此已經滿了人。
師兄弟二人費了好大一番勁兒才了進去,中間已有數位真傳弟子在此等待。
“何師兄,方師弟!沒想到你二人也來了,看來這次會武的冠軍我青葉是十拿九穩了!”迎麵是一位麵容方正的高挑師兄。
這位師兄方自行認識,復姓南宮,頗善際,與門中大多數真傳弟子都關係很好。他是養劍堂堂主老頭兒的二弟子,一手青葉劍頗為妙,還通數門淩厲的掌法。
“原來是南宮師兄,沒想到南宮師兄來的這麼早。”方自行回了一禮。
“南宮師弟,不知這周圍的弟子是怎麼回事?”話癆師兄問。
“嘿,何師兄有所不知。今年的白蒼會武有所不同,掌門、長老們十分重視,派遣的真傳弟子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遠高於從前,可以說這些外門門弟子的偶像們都會出席。而且,今年還是尊師何長老帶隊,何長老的名頭門中哪個弟子沒有聽過?
“這些弟子們平時可沒有機會看到自己的偶像,何長老更是傳說中的人,他們得遇此機,自然要來湊湊熱鬧。”
這位南宮師兄是普通外門弟子出,憑借著自不俗的天賦才一步一步升為門、真傳弟子,對這些底層弟子的心態十分悉。
話癆師兄聽了頓覺遍地知音,向兩人拱了拱手就腳下輕點,飛而上,飄飄然落在一塊高聳的巨石上,整個人如同謫仙人一般世獨立,袂飄飄,好不自在!
“何師兄當真是……額……與眾不同。”南宮師兄尷尬得笑了笑。
“南宮師兄,師弟我門晚,這幾年又在後山練功,不知師兄能不能幫師弟介紹一下諸位前輩師兄?”方自行已經習慣了話癆師兄的做派,狀若無事地轉移了話題。
“當然”,南宮師兄掃視一週,指著邊緣一個黑衫青年,“這一位是洗劍堂堂主唯一的親傳弟子,真名牧長青,不過我們一般都稱他為劍癡。這傢夥天賦好得不得了,當年剛一門就被各大長老爭搶,最終還是洗劍堂堂主棋高一著。不過這傢夥向來生人勿進,除了劍以外什麼也不關心。”
方自行順著南宮師兄的目看過去,果見那青年懷抱一柄黑利劍,盤膝坐於地上,周圍三丈都沒有人敢接近。方自行輕咦一聲,這位牧師兄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自己靜時的那種玄之又玄的狀態。
在青皮葫蘆雲紋還沒有參悟完時,方四爺就能心神合一進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這種狀態下心神凝一、專注,思考問題效果極好,方自行稱之為“靜”。後來參悟完雲紋,將心神催發到極致,能夠進一種全麵強化、世界盡在掌握的狀態,方自行稱之為“心神悉”。
這位牧師兄沒有葫蘆機緣,竟也能“靜”,當真天賦異稟!
南宮師兄又接著向方自行介紹,“那邊紅服的男子是鑄劍堂堂主的親傳弟子,也是他的親兒子,裴元之,一手重劍之門沒有幾名弟子扛得住。他旁邊的子是長老堂李長老的親傳弟子,越青青,擅長一手劍。他二人是娃娃親,向來夫唱婦隨。”
方自行抬眼去,那紅男子也正好了過來,隻見對方冷眼一瞪,就轉過頭去並不願理會方四爺。
“倒是忘了鑄劍堂與尊師關係並不良好”,南宮師兄打了個哈哈,“那邊樹下的是長老堂沈長老的親傳弟子,譚明,為人頗為和善,擅長玉昆劍。玉昆劍是門有的防劍,一旦展開,水潑不進。”
這位譚師兄斜靠在樹上閉目養神,覺到方自行過來,睜開了眼睛,對著方四爺友好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南宮師兄又向方自行介紹了幾位師兄師姐,留了點印象。
這時候,人群突然了起來,聽到有人喊“慕師姐來了!”“慕師姐來了!”
南宮師兄張了張,略顯驚訝,“沒想到也來了,這次門派還真是下了本錢啊!”
這位慕師姐方自行也早有耳聞。是掌門的義,自在青葉長大,劍道天賦比那位劍癡師兄還要高。方自行對印象尤為深刻的原因是,在何師贈送門派數本劍籍之後,竟也練了合化歸一劍!
慕師姐一席紫勁裝,所到之人群自分開,顯然威不小。
慕師姐徑直走到方自行前,瞥了瞥在石頭上裝高人的話癆師兄,對著方自行說,“沒想到何師竟然捨得把你放出來了,聽說你盡得何師缽,希你不要弱了尊師的名頭。”說完,竟也不給方自行回應的機會,轉走開了。
這時,劍癡師兄驀然睜開了眼睛,對著慕師姐道,“三月後,我挑戰你!”
說完,還看了一眼方四爺,似乎對這個慕師姐都另眼相看的小子很有興趣。
慕師姐顯然是不懼挑戰的,一口答應,“好!我也正好奇師弟的一字劍有了幾分火候。”
南宮師兄拉著方自行悄悄走遠了一點,想要離這兩個遠一些,免得殃及池魚。
話癆師兄還勉強維持著高人風範,站在巨石上一不,不過看著他羨慕的目就知道,他對剛剛慕師姐出場的風定是極為眼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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