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雲聽著旁邊人一口一個沒臉沒皮,抓著拎包的手指用力到指骨發白,氣得有些口不擇言,“報警就報警,我還就不信這事沒地方說理了。我這包花了12萬買的,怎麽到你裏就變高仿了,你賠不起就賠不起,在這裏混淆視聽!” 蘇萌呆會還要和袁欣蕾吃飯呢,可沒工夫陪著劉麗雲去警察局。 “劉麗雲,樓上就有一個GC旗艦店,咱們去找導購看看你這包到底是不是真貨?這包我該不該賠,我也不跟你爭辯,咱們讓工作人員找出監控看看,到底誰撞誰,事一目了然!” 劉麗雲這會兒滿心滿眼都是想著狠狠打蘇萌的臉,“去就去!我原本還想看在咱們過去的分上不和你計較。但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蘇萌皮笑不笑地說,“謝謝啊,我真不覺得咱們過去有什麽意。” 轉抱起玩手機的小凱凱就往四樓的GC旗艦店走。 不人湊熱鬧,也跟著兩人去了四樓。 估計是兩個人鬧得靜大的,GC旗艦店的導購人員也聽說了,拿過劉麗雲手中的包就開始檢查起來。 劉麗雲了一把頭發,又順便補了補妝,“你們可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包到底是不是真貨?” 導購人員將劉麗雲那個包從裏到外都看了一遍,唯獨了那斷掉的鏈子。 蘇萌在旁邊提醒道,“你們看看鏈子?” “蘇萌,你買過十多萬的包嗎?沒買過,就別在旁邊指手畫腳!” “我沒買過也看過。你這鏈子一看就是銅包鋁,外頭是金的,裏頭卻是鋁。GC的包一分錢一分貨,鏈子都是純銅的!” “你胡說八道!我這包花了12萬,怎麽可能是假貨!”劉麗雲想到自己花了12萬買了一個假包,氣得眼眶都紅了。 站在旁邊沒吭聲的導購小姐就開口了,“這位士說得沒錯,我家的所有包包五金都是純銅的,您這包的鏈子確實是銅包鋁。另外,我家這個包網定價16萬8888,您隻花了12萬就買到手,可以問一下您的購買渠道嗎?”
這位導購小姐說的話雖然很委婉,但話裏的意思很清楚,覺得劉麗雲是在不正當渠道買了假包。 劉麗雲一把奪過花了12萬買的包,鏈子的斷口確實是金包裹著一層金屬。 不敢相信自己花了12萬買了一個假包,惡狠狠地去拽導購小姐的領子,“不可能!我這個包花了12萬買的,怎麽可能是假的呢!你是不是眼睛瞎了,你看看我這包包的材質,看看走邊。” 導購小姐被嚇得眼淚飆,哭著喊著救命。 旁邊聞訊而來的保安上前抓著狀若癲狂的劉麗雲就往外拖,“這位小姐請您冷靜點,不然我們要報警了!” 蘇萌就站在旁邊,麵帶微笑看著眼前的鬧劇。 五年前,竟然就被這麽一個人比下去了,看來趙智俊的眼也不怎麽樣嘛。 看熱鬧的人群中閃燈哢嚓哢嚓就沒停過,將劉麗雲這幅癲狂的樣子拍得清清楚楚。 劉麗雲被照得讓人打不開眼睛的閃燈找回來了理智,對著抓著不放的保安怒吼,“你們給我鬆手!” 保安看冷靜下來了,鬆開了,但依舊圍著,生怕會繼續發瘋。 劉麗雲了下頭發,惡狠狠瞪了蘇萌一眼,“蘇萌,咱們沒完!” 麵對惱怒的劉麗雲,蘇萌隻是笑笑,“再見哦!下次買包注意點哦,12萬買了個假包,我都替你心疼。” 氣得劉麗雲把12萬買的假包惡狠狠扔在地上狂踩。 劉麗雲看著從包包裏飛出來的口紅殘骸,有些心疼,看來今天劉麗雲損失隻會比12萬多了。 怎麽就那麽開心呢。 對著旁邊的小凱凱招手,“寶貝,咱們走吧!” 小凱凱坐在一旁,小拇指按下回車鍵,看著界麵上飛快增加的轉發數和評論數,滿意地勾了下角。 他將手機塞進兜裏,難得主牽住蘇萌的手。
顏子期在情竇懵懂時愛上了浪子紀航成。她愛他愛到迷失自我,不分是非對錯。甚至可以假裝看不見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他。她以為能忍到他浪子回頭,卻沒想終究還是成為了被稻草壓倒的駱駝。分手那日,顏子期說:「紀航成,我原諒了你九十九次,最後一次,我想原諒自己。」自此之後,她發現,原來做清醒的女人,是這樣快樂。
五年前唐詩遭人陷害,害死了薄夜的孩子,下場是薄夜將她送入監獄,弄得他們唐家家破人亡,而他不知,唐詩也懷著他的孩子。五年後唐詩出獄,薄夜逼近她,“想要你的孩子,就給我過來贖罪!”唐詩笑了笑,“你愛讓他叫誰媽,就叫誰媽。”薄夜掐著她的脖子,“坐了五年牢,你怎麼還是那麼狠!”“是啊。”唐詩笑的眼睛都紅了,“我當年可是殺人犯呢。”後來他才知道,原來他欠她一句道歉。而她,已經不在乎了……
宋槐十五歲那年被養父母棄之敝履。 冬晝,飄雪。她第一次遇見段朝泠。 他莫名出現,指間夾帶細細一根,肩膀被落雪覆蓋。 猩紅光點映進她的眼底,像是看到了綿長的暖意。 他什麼都沒說,將她接回了家。 — 高考結束那晚。 宋槐躲在洗手間,學着他慣有的動作,從煙盒裏抖出一支菸,按動打火機,生澀點燃。 霧氣繚繞,她突然想起他拿着煙頻頻出神的樣子,終於領悟。 原來那一瞬間,他在懷念別人。 後來,她的陋習被他發現。 段朝泠掐掉她指間的光點,低頭同她對視。 他沒多言,只淡淡說了句:“槐槐,你太像她。” — 離開段朝泠的第五年,重新回到北城,依舊是雪天。 宋槐在一場展覽上再次見到他。 兩人相隔不算遠。 他投來的目光極爲漠然,僅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宋槐並不在意,巧笑嫣然地同身旁其他男人暢聊。 之後不久,有人將他引薦給她。 宋槐面不改色,朝他伸出手,笑說:“段先生,您好。” 段朝泠沒應聲,當着衆人的面,平靜問:“準備什麼時候搬回來住?” 沒等她作答,聽到他又說: “這次別讓我等太久。” — 冬季晝夜更替,夜晚比白天漫長。 展廳頂層的休息室幽暗無光,有雪水打在玻璃窗上。 宋槐被迫緊緊纏住他的脖頸,眼裏化開水霧。 她被折騰狠了,斷斷續續地在他耳邊說:“段朝泠……我不是她。” “我知道自己愛誰。”段朝泠俯身,吻她顫動的眼睫。 “槐槐,從來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