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顧,我和你說,今天不管怎樣書桐都要去相親。”
“要知道,這門親事是我好不容易才談回來的,人家老李的兒子可是在菜市場賣豬的,雖然年紀上是大了一點,長的磕磣了一點,可人家家裏有三套房。”
“而且人家已經說了,隻要把書桐嫁過去,他們那邊可以給我們30萬的彩禮。”
“30萬元的彩禮啊,我們全家辛苦好幾年都未必可以存下這筆錢,哪怕你不為我們家著想,你也要我們的傑書想一想。”
“傑書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現在的男孩子要是沒有一套房以後怎麽談,怎麽結婚?”
“所以我想好了,把書桐嫁過去,那30萬的彩禮錢拿給書傑去首付房子!”
過了一會,一道略微滄桑充滿沉重鼻音的聲音響起:
“香茹,書桐還小,你為什麽要急著把給嫁出去?還有書傑,他都沒有畢業,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反正不管怎樣,這門親事我是不同意的,書桐是我的兒,我不能看著往火坑裏掉去,我卻不拉著。”
程香茹似乎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了,潑辣的子瞬間就被點著,指著顧建國破口大罵:
“顧建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說我不是書桐的親生母親,所以才把往火堆裏推去嗎?”
“我這麽做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這頭家?書桐都已經23歲了,早該嫁出去了,要是能懂事一點,現在都能補家裏了。”
“反正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裏,要麽顧書桐給我乖乖的去相親,要麽立馬給我滾出這個家,以後都不要回來了!”
程香茹收了李家500元的介紹費,無論如何都要把顧書桐給帶過去,不然這500元就泡過水了。
顧建國聞言,夾著香煙,長滿繭子的右手明顯抖了一下,到的話更是被他強行吞了下去,隻能發出一聲無力的歎息。
房間的顧書桐聽著客廳外的吵架聲,早已習以為常。
知道這個家始終都容不下,要不是爸爸顧建國還在這裏,或許也不會回來。
沒錯,他們是一個重組家庭。
顧書桐的母親在出生的時候因為難產死去,那時候他的父親顧建國才20來歲。
為了照顧好剛出生的兒,還有年邁的父母,他隻能經過人的介紹娶了程香茹。
那時候的程香茹也帶著一個小孩,就這樣他們組了家庭生活在了一起。
沒過多久,程香茹也生下了一個孩子,就是顧書桐的弟弟顧書傑。
或許是後媽的緣故,從小到大,程香茹從來沒有用正眼瞧過顧書桐。
年紀小的就承擔起了照顧家庭的重任,而的姐姐和弟弟卻著家庭的所有幸福。
甚至在的記憶裏,所有服都是穿姐姐剩下的,也隻有一次是爸爸顧建國實在看不過眼,拉著去買了一套全新的裳。
也因為這件事,那一年的過年,顧建國被程香茹指著鼻子破口大罵,氣的顧建國第一次流下了眼淚。
顧建國也不知道他上輩子是不是造了什麽孽,才會娶到這樣一個蠻不講理的妻子。
‘哢’
房門被打開,顧書桐恬靜的臉看不出任何表,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不是要我去相親嗎?我去就是了,你不用為難我爸。”
顧建國一聽,連忙站起來,快步走到的邊,神擔擾的說道:
“書桐,你別聽的話,你我的兒,這裏是你的家,不管是誰都不能把你給趕出去,你盡管在這裏住下去,有什麽事,爸爸幫你出麵。”
對於顧書桐,顧建國隻有無盡的愧疚,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兒掉進火坑裏麵。
顧書桐看著父親那滿是皺褶曬得烏黑的臉頰,心裏一陣刺痛:“爸,你放心,我隻是去看看而已,又不是一定要結婚,你放心吧。”
程香茹每次看見顧書桐,心忍不住升起嫉妒的心思。
眼前的顧書桐有著一米68的高挑材,瓜子臉蛋,拔的小瓊鼻,五致,在容貌上本不輸於那些頂級的一線明星,甚至比們還更勝一籌。
但對於顧書桐居然肯答應去相親,程香茹還是到非常意外的。
要知道,在以前不管如何勸說,顧書桐都是充耳不聞,甚至是不為所。
今天難道真的想開了?
不管怎樣,程香茹還是順水推舟的說道:“是啊,隻是去見上一麵,或許真的看上眼也說不定。”
隨後顧書桐回去房間收拾了一些東西,就出門了。
顧書桐之所以同意去相親,也隻是不想顧建國因為這件事與程香茹惡,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則是不想繼續待在這個家裏。
已經大學畢業了,有了自力更生的能力,那就應該盡快的離這個家,然後賺錢買房,把父親接過來一起居住。
至於這個所謂的家,是一刻都不想回來了。
相親地點是一家高檔的咖啡店,做心想事咖啡屋,在臨海市這種一線大城市裏可謂是譽有名。
顧書桐也隻是聽說過,至於來也是第一次。
進了咖啡屋,屋的裝飾極其奢華,顧書桐厚著臉皮找了一個角落位置坐下。
為什麽說是厚著臉皮呢?
因為顧書桐看了一眼菜單,店最便宜的一杯咖啡都要50多元,可點不起。
每當有服務員過來問是否點單,都是報以一笑的回複道:“我先等朋友過來再說。”
服務員也沒有多說什麽,雖然看著顧書桐的穿著比較樸素,但看那靚麗的麵容,倒也沒有認為付不起錢。
等了好一會,突然,一位西裝革履,材高大,麵容俊冷的年輕男子走到顧書桐的對麵,直接了當的開口問道:
“你就是過來相親的嗎?”
顧書桐看著眼前的俊朗男子,愣了愣,心想,程香茹不是說老李的兒子長的有點磕磣嗎?
怎麽看上去好像貨不對板啊,眼前這個男子簡直就是完。
不過顧書桐也沒有多想,出於禮貌,還是起主打起了招呼,“你好,我是顧書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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