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藥碗打碎的聲音把蘇爸爸的思緒拽了回來,他怒視著蘇染,一掌拍在他背上:“你是不是有病!這藥是你六哥給我調配,你親手給我熬的,要下毒也是你下的!”
蘇燃撓撓英俊的腦袋:“哦對,我把這茬給忘了,我這不是看您神不對麼?爸,您沒中毒這是怎麼了?”
蘇爸爸深吸一口氣,指著面前的平板。
蘇燃看過去,烈日下,一個記者正在挖土豆。
蘇燃疑:“爸,我們家要開展農副產品產業鏈,賣土豆了?”
蘇爸爸氣急敗壞:“讓你看這個小道姑!”
蘇燃看了看,眼前一亮:“很漂亮!這是道姑?是素人還是被簽的小藝人在做推廣啊。這一看就是主臉!以后搞不好前途無量,我這就挖人。”
蘇爸爸被吵得頭疼,咬牙道:“我讓你看手臂上的胎記!蓮花胎記!”
蘇燃仔細看看,驚呆了:“我的天!和堯堯小時候手臂上的胎記好像!不過堯堯到兩歲,那胎記就消失了。”
蘇爸爸閉上了眼:“因為堯堯手臂上的胎記是我燙上去的假胎記,后來一直抹藥就消掉了。蘇燃,這個孩兒,可能才是你的親妹妹。”
蘇燃驚駭:“爸,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蘇爸爸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蘇燃,其實有個埋在我心里十八年,一直折磨著我。你還記得你妹妹剛出生時被綁架嗎,我跟著追蹤綁匪團伙一個月,才把人救回來。實際上當時并沒有解救功,當初追著那些綁匪到了一個懸崖,其中一人把你妹妹扔下了山崖。
我親眼看著裝著你妹妹的籃子掉到了山崖下的水里,瞬間就沒了,之后的搜救也沒找到尸。那時候你母親神狀態本不穩定,甚至于有自殺傾向,我怕承不住,所以我就、我就找了一個棄嬰,那胎記也是假的,真胎記怎麼會消失……”
‘啪!’玻璃碗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漂亮的婦人臉慘白,渾抖:“蘇泰安!你剛才說什麼?”
蘇爸爸臉也變了:“老、老婆。”
蘇母:“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誰是棄嬰?!”
蘇爸爸咬咬牙,愧疚地垂下頭:“對不起老婆,堯堯不是我們的親生兒,但當時真的找不到我們的兒,我不想你因為傷心過度出事,就一直瞞著你。這麼多年,我一直私下里尋找我們的親生兒,不愿意相信已經死了,你、你看,皇天不負有心人,現在找到了,可能就在會凌山,——”
“媽!”蘇燃驚一聲,蘇爸爸抬頭就見自家老婆暈了過去。
“老婆!!!”
蘇家其他幾個兄弟也聽到靜趕來了,一時間整個蘇宅大。
蘇家唯一的千金蘇堯堯躲在角落里,臉煞白。
竟不是蘇家的兒?爸爸找到了真正兒,那呢?怎麼辦?
在一團混中,接采訪的小道姑一邊利落地拔胡蘿卜,一邊回答記者問題。
視頻里:“怎麼發現的山洪?打雷吵醒了,就發現了。”
蘇家:“媽!!”
視頻里:“從山上跑到山下累不累?那肯定是累的,還好我是滾下來的。沒在開玩笑,我被樹枝絆了一跤咕嚕嚕地滾下來,再睜眼就到山腳下了,不過小朋友們不要學,有可能會死。”
蘇家:“媽!!你別嚇我們!”
視頻里:“玄學救世?沒有那回事,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道姑而已,沒有那種通天本事的。”
蘇家:“爸啊!!!你別跟著暈啊!!!”
喝醉酒,進錯房,被人誤以為是小姐,她一氣之下,踹得男人差點半身不遂後,逃之夭夭。可誰知第二天,男人帶著保鏢浩浩蕩蕩的找上門,還點名要跟她結婚。結婚就結婚,說好的分房睡呢?不分房睡就不分房睡,那說好的不履行義務呢?哎,你乾嘛?混蛋!”
那天,任彥東生日派對。 包間外走廊上,發小勸任彥東:“及時回頭吧,別再傷害盛夏,就因為她名字有個夏沐的夏,你就跟她在一起了?” 任彥東覷他一眼,嫌他聒噪,便說了句:“煙都堵不住你嘴。” 發小無意間側臉,懵了。 盛夏手里拿著項目合同,來找任彥東。 任彥東轉身,就跟盛夏的目光對上。 盛夏緩了緩,走過去,依舊保持著驕傲的微笑,不過稱呼改成,“任總,就看在您把我當夏沐替身的份上,您就爽快點,把合同簽給我。” 任彥東望著她的眼,“沒把你當替身,還怎麼簽給你?” 他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抬步離開。 后來,盛夏說:我信你沒把我當替身,只當女朋友,簽給我吧。 任彥東看都沒看她,根本就不接茬。 再后來,為了這份原本板上釘釘的合同,盛夏把團隊里的人都得罪了,任彥東還是沒松口。 再再后來,盛夏問他:在分手和簽合同之間,你選哪個? 任彥東:前者。 那份合同,最終任彥東也沒有簽給盛夏,后來和結婚證一起,一直放在保險柜。 那年,盛夏,不是誰的替身,只是他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