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
門口響起敲門聲,是喬河。
“凌澈,過來陪我喝杯茶。”
凌澈應了一聲,瞥了一眼喬如意有些不自然的表,笑著走開了。
......
大廳。
喬河將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凌澈,聽如意說,你最近忙的。”
“是。”凌澈的角彎起一個恰到好的弧度。
喬河抿了一口茶,“集團最近勢頭猛,你忙點也是正常......不過,忙歸忙,也別忘了兼顧家庭。”
凌澈當然知道喬河避開喬如意,單獨他喝茶的意圖。
他靠在沙發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金浮雕打火機,廓分明的臉在燃起的火苗中忽明忽暗,
“爸放心,我跟如意好。”
喬河聞言,凝視一眼凌澈的表,沒有作聲。
如果真好,也不至於結婚三年了還沒個孩子。
......
橋如意回到大廳的時候,見二人正在談,大抵又是關於商業的事。
興趣不大,便移步去了後院。
時值夏日,後院的花束開得正好,花團錦簇。
記得小時候媽媽閒暇的時候總喜歡待在後院養些花花草草。
媽媽說,其實花草有很旺盛的生命力,哪怕移植到其他土壤,只要給予足夠的和水,它們也能活。
“王媽,跟你說過多次了,這個枝椏要剪掉。”
不知何時,麗玲出現在後院,扭著段,翹起蘭花指,指向一旁長得正好的花枝。
傭人王媽跟在後,手裡拿著一把剪刀,二話不說就將那枝椏剪了下來。
附和著說,“抱歉夫人,是我看了,我以為這枝花杈子能開花呢,沒想到白吸了那麼多養分連個花苞都沒有。”
自尹如芳去世的第二年,麗玲母進喬家之後,麗玲就擺出一副主人的姿態將喬家上下的傭人都換了一遍。
連喬如意邊照顧了十一年的陳姨也被遣走了,這個王媽就是帶過來替代陳媽的位置的。
一開始喬河是不同意的,也反對過。
但在麗玲的磨泡下,喬河對此也沒有再說什麼。
那時候年紀小,人微言輕,儘管極不願,也改變不了什麼。
在喬家十幾年,王媽是什麼樣的人,喬如意早已心知肚明。
麗玲瞥了一眼喬如意在的方向,提高了音量對王媽說,“這花樹啊,開花結果那是自然界的規律,這種不開花的枝子就要早點剪掉,尤其是種了三年都不開花,那就更沒必要留著了。”
“是,是,夫人說得對。”
王媽一臉訕笑,“就像那不下蛋的母,留著也是白費糧食,還不如早點宰殺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跟唱雙簧似的。
喬如意聽得嗤笑,話裡話外不過就是在嫁給凌澈三年沒有生孩子的事。
倒不惱,抱臂上前,溫溫一笑,“王媽,晚餐準備好了嗎?”
“喲,是大小姐啊。”
王媽上客氣,眼神裡的輕視隨主人一樣,毫不減,“晚餐正準備著......”
話音未落,喬如意輕笑反問,“那就是沒做好?”
王媽一愣,眼神些許閃躲:“是......”
喬如意將手上的剪刀出來,眼神落在鋒利的刀刃上,“晚餐都沒有備好還有閒暇出來修剪花草?王媽,你是不是分不清孰輕孰重啊?”
抬眸,輕嗤,“之前陳姨在的時候可是把喬家上下打點得井井有條,連我幾點吃飯幾點喝水都記在心裡。”
忽地抬手,剪刀向王媽......王媽嚇了一激靈,大氣都不敢出。
麗玲眼神一閃,也跟著嚇了一跳。
“咔嚓”一聲,王媽側一枝開得正盛的花枝掉落在地。
見王媽臉閃過一窘迫,喬如意彎起角,語氣卻輕,“你倒好,為個傭人,不關心自己分的事,卻在關心哪家的下不下蛋。王媽,你閒得很啊?”
雖氣定神閒地笑著,吐出的話裡卻似乎帶著淡淡威嚴,還有一不易察覺的狠意。
喬如意的脾氣不好,喬家上下都知道。
王媽差點以為那剪刀要落在自己上,看著腳邊斷口整齊的花枝,這會兒才回過神。
小心翼翼地看向麗玲,得到麗玲的眼神後,這才離開。
“夫人,大小姐,我這就去廚房看看晚餐。”
王媽走後,後院只剩二人。
喬如意沒有說話,只是淡笑著看著麗玲。
麗玲下意識掃了一眼喬如意手中的剪刀,鋒利的刀刃在照下發出刺眼的芒。
心有餘悸,緩了緩神,道,“如意,是我讓王媽過來修理一下花草的,你這麼說不合適吧?”
喬如意帶著不達眼底笑意,反問,“那我不說,說你?”
自喬如意回來就沒有給麗玲好臉,這會兒四周無人,麗玲也不藏著掖著,揚著聲音道,“如意,我知道你不待見我,但是你別忘了,如果不是如願,你能坐上凌家夫人的位置嗎?”
麗玲的意思喬如意聽得明白,生母過世,生父不疼。
如若不是嫁進了這個京市財閥首富凌家,有凌家在背後撐腰,說的話怕是在喬家一分量都沒有。
呵!照麗玲的意思,是不是還得謝們母?
看向麗玲譏諷的臉,不屑一笑,“麗姨,你怕是搞錯了,當初為了不讓喬如願嫁給凌澈,你們母可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求著爸爸的,算起來我還是幫了你們的大忙,你們不謝我就算了,現在怎麼怪氣起來了?”
“反倒我要提醒你一句。”喬如意上前,眼神在麗玲上打量。
麗玲被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得全發怵,“什麼?”
喬如意的手指在麗玲脖子上掛的珍珠項鍊上繞了一圈,眸上移,對上麗玲有些疑的眼神,
“麗姨,如果不是我媽去世了,你覺得你能進得了我喬家的大門坐上喬家夫人的位置嗎?”
的眼神太過犀利,麗玲臉一白,腳步有些不穩地往後退了一步,卻被喬如意拽住前的珍珠項鍊往前一扯才穩住。
“多麼名貴的澳白,嫁給我爸之前你也沒見過這種好東西吧?”
喬如意緻的臉上一聲嗤笑,“如果不是我媽,你以為你能過上這種十指不沾春水的富太太生活?”
一把鬆開麗玲脖子上的珍珠項鍊,抬手輕地替整了整旗袍領口。
“麗姨,做人要會恩,懂嗎?”
抬眸衝麗玲明一笑,笑意裡卻是不加掩飾的譏諷。
麗玲如今的一切富貴都是媽媽留下的,有什麼資格在面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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