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墻,慢慢地坐了下來,抱自己的雙,將腦袋搭在膝蓋上,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該這樣胡揣測的。
即便的確是尋之陪著周去了醫院,那也并不代表他們之間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
只要問過尋之,一切誤會就都會解釋清楚的。
按亮手機,細指劃過屏幕,談煙直接撥通了傅尋之的電話,答復的卻是冷冰冰的提示音——
對方關機了。
默默地放下手機。
心又往下沉了沉。
***
第二天早上喬思然走出客房時,頭還是有些暈乎乎的。
食的香味從飯廳傳來。
餐桌上已擺上了煮好的食,還沒走到餐桌前,談煙已端著兩杯牛走出了廚房。
談煙將牛放在餐桌上,招呼道:“思然姐,快坐下吃早飯吧。”
喬思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索拉開椅子在餐桌前坐下。
談煙舀了碗熱粥,朝面前推了推:“你昨天喝了不酒,喝點粥可以暖暖胃。”
喬思然抿了口熱牛,臉上劃過幾分赧:“煙煙,你很早就起來弄早飯了吧?”
心里不是沒有到愧疚與恥的。
實在是太沒用了,害得阿爅的妹妹一大早就起來煮飯給吃,明明阿爅以前最疼的人就是他妹妹談煙。
談煙咽下剛送口中的魷魚香菇粥,含含糊糊地回了句:“也沒起得很早。”
兩人默默無語地吃起了早飯。
談煙的視線定格在喬思然的臉上。
喬思然這幾年真的瘦了好多。
雖半分不影響的貌,可在的臉上再也看不到以前那種能讓所有人都到心喜悅的璀璨笑容了。
喬思然把自己得太了。
不該過得這麼苦的。
談煙放下手中的調羹,想和喬思然談談前一天晚上的事。
“思然姐,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嗎?”
喬思然拿起調羹的作一瞬間停滯住。
頓了頓,目若有若無地從談煙臉上掠過:“昨晚……我喝醉了,記……記不大清楚什麼了。”
說話吞吞吐吐的,眼神更是帶了幾分躲閃。
回答問話的時候,分明是有點心虛的。
談煙手握住的手,看著的眼睛,說:“思然姐,昨晚你說,你找到哥哥了。”
喬思然垂下頭,羽般的睫在眼瞼投下一小片影,咬著,眼睛死死盯著粥碗,著調羹從碗里舀起一勺熱粥往里送。
談煙覺得無奈又心疼。
也不想在喬思然的心口上捅刀子,可是有些話還是得說清楚。
一味地逃避下去,只會給喬思然帶來更大的傷害。
“思然姐,我知道這些年來你一直放不下我哥,可是我哥……”聲線哽了哽,深吸了口氣,才又繼續道,“他走了那麼久了,你……”
喬思然抬起頭來,倏然打斷了談煙的話頭:“我知道!”
抿了薄,用了幾分力從談煙的手中回自己的手。
談煙知道,眼下的形已不適合再繼續勸下去了。
兩人皆不再多說什麼,靜靜地繼續吃早餐。
談煙低下頭,不自覺地用調羹攪拌著碗里的魷魚香菇粥,心里有點惆悵。
哥哥談爅和喬思然原本是那樣的幸福。
哥哥出事前,他們已經訂婚,準備年后就結婚的。
喬思然善良真誠,不僅是對哥哥微,待也極好。
那會兒他們還未來得及領證,但每次見到喬思然,都已經笑著喊小嫂子了。
五年前發生的那場意外,哥哥不幸遇難,徒留和喬思然為他悲痛絕。
若是沒有當年那場意外,喬思然和哥哥或許早就能給添個可的小侄子或小侄了……
***
傅母放下茶杯,笑瞇瞇地招呼周:“,來,坐伯母這邊來。外面雨下大了吧?有沒有淋到雨?齊媽,快拿塊干巾來。”
“還好,沒怎麼淋到。”周親昵地坐在了朱翊旁。
“今天怎麼會想到來?”
“就是想伯母了,來看看伯母啊。”
“就你甜!”
周彎了彎:“嗯,阿尋還沒到嗎?”
“他出差了,今天不會來了。”朱翊沒好氣地說,“一會兒那個人會來。”
“哦。”周頗有點失。
周也算是朱翊從小看著長大的了,的心思朱翊又怎會看不出來。如果當初周不出國深造的話,如今和尋之結婚的就絕不會是那個談煙了。
多說無益,朱翊索轉移話題:“來,跟伯母說說那天的演出可還功?”
“算功的吧,我問了阿尋,他說還不錯。”
傅母驕傲地說:“尋之懂得欣賞,他說不錯那自然是不錯了。”
“還是伯母最了解阿尋。”周頓了頓,眉頭微微蹙起,“不過談煙……”
沉默了一瞬,許是在躊躇怎麼措辭才不顯得失禮,最后才開口道,“看著好像不是特別喜歡。”
朱翊“哼”了一聲,語氣里帶了幾分藐視:“那種從酒吧出來的人,又能……”
意識到自己失言,朱翊訥訥地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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