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被一隻有些破舊的絨沙皮狗吸引過去。    警察詢問徐子勳，徐子勳搖搖頭。    江黎軒認出這是夏以晴的，不久前夏以晴還拿著它質問自己怎麽了，當時，他竟覺得在演戲。    現場搜索未果，警方做好備案記錄，下一步開始擴大尋找範圍。    直到晚上收工，仍沒有一點線索，從發現沙皮狗的位置來看，沒有暴力打鬥的痕跡，而且這個地方正是攝像頭盲區。    那麽，這隻沙皮狗應該是當事人急之下留下的一點線索。    警方收隊之後，徐子勳住江黎軒。    “江先生，我們能不能談談？”    “我也有話問你。”江黎軒痛快答應。    “江先生，以晴失蹤是不是因為得罪了什麽人？”    “徐子勳，你有什麽話可以直接說，我不喜歡繞彎子。”    “那好，我懷疑以晴失蹤是林諾在搗鬼。”    “你連林諾都知道？但是從昨天到今天，林諾一直在正常工作。”    “江先生，我想給你看樣東西。”說著，徐子勳拿出手機，陸教授親筆簽名的“治愈小結”赫然在目。    “江先生，這個你沒看到過吧，林諾三年前接手你的心理治療，你難道沒有覺有什麽不妥？陸教授難道沒有告訴你你已經痊愈？”    江黎軒認得陸教授的字，略一思索道：“三年前陸教授出國前，的確說過我的心理評測況很好，隻要後續鞏固就行，林諾負責我的後續治療，但是，三年來況一直有反複，所以林諾一直對我說要強化治療……”    說到這裏，江黎軒似乎想到了什麽，下一刻，他的額角滲出細汗，臉驟然蒼白。    徐子勳立刻截住話頭，低聲道：“江先生，停下你的思考，不要再往深想了。”然後安一樣的按著江黎軒的手背。    江黎軒覺舒服了一些，深呼出一口氣。

    “徐先生，你還知道什麽？”    “以晴沒有對我說起過太多，但是，對你真是用盡苦心，這次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怕驚林諾，對你不利。而且也不太確定，所以才會想到出國找陸教授的助手。你也許不知道，陸教授半年前出車禍去世了。”    太多的信息讓江黎軒猝不及防，他努力的想理順一遍思路，但仍無濟於事。    江黎軒想到陸教授的治療小結：“徐先生，陸教授的簽字是哪裏來的？也是夏以晴找到的？”    “不瞞您說，我就在彼岸工作，這些是我整理卷宗時發現的。江先生，你懷疑以晴，才會單槍匹馬的自己尋找真相，如果你能信任一些，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徐子勳稍一遲疑：“不過這也不能怪你，你可能是最早的害者，江先生，我還是提醒你防備林諾，因為我想不出還有誰這麽害怕以晴尋找真相。”    江黎軒不解：“那剛才你為什麽不對警察說這些？”    “警察要的是證據，而我們一無所有。”徐子勳低歎。    離開機場後，江黎軒帶回了那隻沙皮狗。    關上書房門，江黎軒對著這隻沙皮狗反複的看，他約記得這是自己小時候最喜歡的玩，但是，為什麽它屬於夏以晴、夏以晴拿它質問自己為什麽變心，這些卻再也想不出來了。    江黎軒閉上眼睛，細細的挲著沙皮狗，心中溢出一道無以名狀的，仿佛心上一枯藤悄悄冒出芽，在冰封的曠野中吐生機。    突然，江黎軒挲的手一頓，他下意識的按住沙皮狗的耳朵，腦海中浮現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黎軒哥哥，你找不到吧……”    一陣頭痛裂。    江黎軒勉強睜大眼睛，從沙皮狗的耳朵中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潦草的寫著一個“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