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知意上完課,就來到了醫院。
眼前的父親已經完全沒有了以往的神狀態。
父親是在上高三那一年,確診了尿毒癥。
尿毒癥就是一種折磨人的病。隻能靠析勉強度日。
此時的父親正在睡,不忍心去打擾。
給父親掖了掖被子,就悄悄地走出了病房。
在走廊的時候,到了父親醫治的張醫生。
“我父親的病現在怎麽樣?”
“你父親現在屬於病不太樂觀,現在析隻是勉強維持。”
“想要康複,還得換腎。”
“現在有合適的腎源嗎?”
“暫時沒有。”
張醫生遲疑了一會,又說:“沈小姐,換腎和後期的康複需要一大筆錢。”
“在找到匹配的腎源之前,你必須先準備一大筆錢。”
“張醫生,我知道的。”
“您這邊如果找到了匹配的腎源,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正好,這個時候的手機鈴聲響了。
“沈知意,你現在在哪裏?”
“我......我現在醫院。”
“你是傷了嗎?”
“不是,我來醫院看我父親。”
“哪個醫院?我現在去接你。”
“海城市第一人民醫院。”
“我現在離那邊不遠,你去醫院正門口等著我。”
和張醫生簡單地告別以後,就慢慢地走到了醫院裏的正門。
這家醫院,可是太悉了。
自從父親從家鄉的小醫院轉院到這家醫院,自己都數不清自己都來過多回了。
就連這家醫院消毒水的氣味,都格外悉。
呆著醫院裏來來回回的病人,他們的臉上都是麻木的,痛苦的。
醫院就是一個生離死別的地方。在這裏每天都會上演許多的撕心裂肺。
在小學畢業那年,母親因為難產而死。
一度以為那是自己最難熬的時間,可是高三那年,爸爸卻患上了尿毒癥。
原來,生活沒有最難,隻有更難。
一直想不通到底是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麽錯事,這輩子要遭如此非人的折磨。
抬著頭看著天空,多麽希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知意,上車吧!”
傅景明的黑邁赫停在了麵前。
上車後,坐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隻是呆呆地著窗外。
“心不好?”
“嗯,心很不好。”
“因為你父親的事?”
“對。”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知意聽完,隻當是一句安的話。繼續呆著窗外。
傅景明在駕駛座位上開著車。
車從大道拐進了小路。
一排排梧桐樹從知意眼前掠過。
在一家整修得很奢華的甜品店門店前,邁赫停了下來。
此刻,才注意到,這家店是海城最負盛名的甜品店。
有一次和羅雨晴路過的時候,隻是在的櫥窗裏遠遠地了幾眼。
因為價格確實高得離譜,所以也就是看看。
傅景明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說:“心裏苦,就吃點甜的吧!”
說完,他還試圖要給知意解開安全帶。
當他的靠近的時候,知意聞到了他上淡淡的木製香。
知意結結地說了一句:“我......我自己......會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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