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容九睡得極好,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夏日悶熱,一覺起來,全是汗,容九便燒了熱水洗澡。
這個時代沒有香皂,也沒有沐浴,洗澡只能用皂角。
容九心中突然一陣激。
作為四海八荒最驚才絕艷的特工,還能搞不定一塊小小的香皂嗎?一旦打開市場,肯定能賺個盆滿缽滿。
這會兒,沈家的人都在田裏幹活,只剩下沈大福在家。
這幾日,有珍稀藥材溫養著,又有容九給他施針,看起來氣好了很多。
做香皂需要模,容九一邊給他施針,一邊問道:「爹,咱們村裏可有木匠?」
「你大柱叔手藝不錯,打出來的傢不比縣城的差。」
沈大福這麼一說,容九便知道,他說的是沈大柱,二叔公家的小兒子。
給沈大福施完針,容九回屋畫了幾張草圖,然後去找沈大柱。
「九娘來了,快進來坐。」沈大柱正在院子裏削木頭,一見容九來了,忙停了手裏的活,朝著裏屋大聲喊道,「孩子他娘,九娘來了。」
周氏笑呵呵地迎著容九進屋,倒了碗水給。
「謝謝嬸子。」容九喝一口,甜甜的,沒想到周氏還在水裏擱了糖。
這時候的糖可貴著呢。
容九拿出草圖,對沈大柱道:「叔,我想做幾個模,還有小盒子,你看看,能做不。」
草圖畫的細緻,沈大柱打了幾十年的傢,看一眼就懂了,點頭道:「九娘,你要多?」
「模方形要三個,裏頭刻一些櫻花,圓形的要兩個,不用刻花樣,然後盒子要五個。」
如今還沒分家,容九並不打算大批量生產,先把品做出來,到時候找人合作就。
以有仇必報的子,不會讓沈月英和王氏占任何的便宜,這些人休想用一文錢。
沈大柱爽快道:「,叔馬上給你做,明天讓玉英給你送過去。」
「那就多謝叔了。」
「客氣啥。」沈大柱憨厚地笑了笑。
「叔,這些要多銀子,我先給你。」
「幾個盒子,也費不了多木材,哪能要你銀子。」
「叔要是不要銀子,我也不敢找叔做東西。」
容九說什麼也不肯讓沈大柱白忙活,沈大柱無奈,只得收下銀子,容九離開時,周氏還拿了一籃子的青菜給帶回去。
從沈大柱家回來,容九帶上昨天採的藥材去了長樂縣,打算買些珍珠做藥皂。
容九直接去了天和醫館,有葯熱地迎了上來:「姑娘是來診病,還是來抓藥?」
「我是來賣藥材的。」容九把竹簍里的山參取出來,放在櫃枱上,「這是我昨日剛採的,品相不算極好,但也不差。」
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品相,這山參至十年以上,竹簍里還有不天麻和黃芪,品相也都不錯。
再看那姑娘,一布打了不的補丁,年紀也不大,沒想到竟如此識藥。
葯正在慨,突然傳來一聲嚎。
容九往診室里看了一眼:「怎麼的這麼慘?」
葯道:「那人手骨斷裂,還有點錯位,周大夫正在給他正骨。」
慘聲一聲高過一聲,容九轉過屏風,舉步就往診室里走。
葯急道:「姑娘,師父診病時不喜有人打擾,姑娘,」
診室里,周大夫不悅地低斥了一句:「元寶,」
元寶萬分委屈:「師父,這位姑娘要闖進來。」
「貿然闖進來,還請周大夫見諒。」容九歉意地一笑,指著木榻上疼得面蒼白的漢子,說道,「正骨時的疼痛,非一般人能承,我怕他吃不消。」
周大夫見過給沈大福診脈,知道醫不錯:「你有辦法?」
「能借您的銀針一用嗎?」
周大夫愣了一下,這正骨,哪裏需要用到銀針。
元寶也愣住了,這姑娘不是來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