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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夏》 第10頁

像是吻合了一個完的巧合。

心跳如鼓擂,不知自己那一刻在想什麼,大概將自己帶了圣誕老人一樣的角將自己的那份面包塞到他的桌子里,然后火速地,像沒事人一般,回到收銀的原位。

沒一會兒,江溯從外面進來。

一切如常,他繼續在座位上寫題,偶爾戴起耳機,偶爾扯下,兩條疊著很遠,額發在空調風的吹拂下輕悠悠地晃。

寫至中途,他習慣地將手向一放,的心臟跟著這個作懸起來,看到他了下手臂,他似乎正想起自己是忘記了買什麼,正將手拿出時——

怔了下,從屜里拿出只面包。

在這一刻滿臉漲紅地低下頭去,不敢去看他表,之后想起都很懊惱,怎麼就錯過了呢。待到一兩分鐘后才敢地看,他也并沒起疑,大概是覺得自己記錯,原來是買了的。

他低頭,礦泉水被擰開瓶蓋放在一邊,低頭邊看閱讀理解邊專注地吃,面包在他修長手指下面被出深淺的形狀,很奇怪,在眼睛里,像一種無聲的認可。

就有那麼一秒,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在他收獲到某些驚喜時,是有意義的。

會為了自己能幫到他而開心。

周末時,老板說客人定的專輯到了,很珍貴,讓小心保管。

當天下午才知道,定這張專輯的,正是江溯。

周杰倫在2000年發布的第一張專輯,《Jay》,這是張很新的孤品,據老板說是在倉庫好不容易翻出來的,可惜塑封沒有了,但除了不再亮沒太大的問題,米的背景里,卷發的青的天王正微微側過臉去,自己左側的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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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華語樂壇并不知道,此后數年,數十年,會因為這個名字引起多大的震

看過他在做的題,和高中生常做的那些習題冊都不是同一個名字,上面只有雅思二字悉又不悉的標志,回到家一搜,才知道他跑得有多麼遠。

偶爾他會接到卜睿誠打來的電話,喊他天南海北地出去玩,他除非是習題全對,否則不會去,為數不多的錯題會標起來,反復做同一種類型。

覺得他其實是很清楚自己要去哪里的人。

愣神時,江溯起過來結賬,將訂貨收據放在臺面上,淡聲說了句你好:“專輯到了麼?”

“到,到了,”甚至有一瞬的卡殼,明明已經準備好,這會兒卻還是免不了匆匆忙忙地裝袋,放到臺面上,再去拿一旁的海報,“這個是送的。”

“還有尾款沒付。”

“……嗯,”面頰以下迅速升溫,靈魂仿佛出竅,強撐著想說些什麼,半晌后,卻只有干的一句,“我來。”

手指像在棉花,輸完最后一個數字,江溯忽然抬頭。

下意識對上。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對視,盡管在這之前,已經像是守者,獨自看了無數眼。

午后的像是糖,澆在他琥珀的眼瞳上,呈現出一種近乎玻璃般薄而潤的質,他的臉如同油畫般纖毫畢現,甚至能看清下眼瞼很淡的睫

而言天崩地裂般漫長的對視,對他而言,其實只有半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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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視線掠過,停在顯示屏上。

打了一個零。”

年的聲線像秋天最降躁的梨湯,微溫,淡而甜,但是涼的。

及時回過神來,將0補上,已經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說抱歉,從他拿了專輯離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都難以平復下來。

趴在自己臂彎里,一會兒覺得丟臉,一會兒又忍不住埋著頭像個傻子一樣在笑,埋怨自己如果沒有打錯就好了,可是又假設,如果沒有打錯,也許到畢業也不會有那樣的一眼了。

糾結一些沒有任何作用也無法倒退選擇的事,時間在眨眼里越走越遠,命運像是給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期待,盡管自己也知道不可能。

人和人之間能匯嗎,如果最后越來越遠,能匯一秒,也是好的。

低下頭,暑假工的提進賬,伴隨著錢姜半小時前的一條消息。

“聽說卜睿誠要給江溯補辦生日聚會了,好像大家都可以去,你要不要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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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生日聚會

的手機沒辦法上Q.Q,盡管這對別人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錢姜給發消息,用的是短信。

糾結了一下短信費用,克制住自己已經天馬行空的心思,還是發了句廢話:“你想去嗎?”

下班關門時,黑的小靈通在包里震,錢姜回:“想去啊,應該很好玩吧。”

手指停在下半截鍵上,刪刪寫寫,最后說:“好,那去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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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江溯補辦的生日會在周四,聽說他生日是6.20,那天不在,所以才延遲到今天過。

結束工作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換手機。

小米4,1999的定價,不算貴,但對來講,真的也不便宜。

是一直以來的,所以決定得特別快,張地背著沓錢,一個人去手機市場買回來,然后躲在自己的房間拆開。

新手機太漂亮了,盡管這對許多人來說稀松平常,買的是白,有金屬邊框,在照下質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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