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走得是瀟灑，但後果就是，有宴景禹這個萬惡的資本著，拉裏爾藝館肯定是不敢鬆口了。

    商業拍攝項目的違約金於來說，是不虧的，但同時被多家大品牌解約，傳出去，於工作室的名聲不太好。

    南焉也無心顧及這些，現在要的還是攝影展的歸屬問題。

    所以也沒把時間浪費在這件沒可能的事上。

    為展覽館之事連著奔波了幾天，卻沒有毫進展。

    言輕也在幫打探，最終搭上宜城印象坊藝館這條線。

    館長趙振明卻一臉難，言又止，“南老師，你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我們展館如果能承辦你的攝影展，也是我們展館的榮幸，隻不過……有些因素，我們也不敢違啊。”

    “現下南洋所有的藝館，怕是都不太敢接你的這個攝影展活。”

    南焉懂了，他口中的因素指的是——宴景禹。

    他做得倒是絕，將工作室的後路斷得一幹二淨。

    了拳頭，和趙振明道了聲謝，便走出了印象坊。

    剛到車前，手機傳來一道提示音，是房東發來的消息。

    【南小姐，實在抱歉，我這房子恐怕不能再租給你了，到這個月房租日前，你盡快搬出去吧。】

    著這條簡短的信息，南焉蹙起了眉，剛準備回個電話過去，手機卻率先閃進一個電話，是莉娜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話筒裏傳來莉娜著急的聲音，“南姐，剛剛工作室的房東親自來了，讓我們五天之搬走，說不能租給我們了。”

    如出一轍的手段，不用猜，就知道這出自誰之手。

    宴景禹這是要把往絕路上。

    有那麽一瞬，南焉覺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難，天旋地轉的，隻能用車門當做支撐點。

    ————

    南焉來到遠山臨時才九點，整棟洋樓黑漆漆的，隻有門口亮著幾盞路燈。

    顯然，宴景禹還沒回來。

    走到門前，著上麵的碼鎖，斟酌了番，試著輸了以前設定的碼——他為的那天。

    “叮——”

    門開了。

    愣了瞬，舉步走進去，玄關的應燈自亮起，抬眼去，是撲麵而來的冷清，沒有半點生氣。

    宴景禹不喜歡外人，所以這棟洋樓除了每周有固定的清潔阿姨過來打掃外，沒有別人了。

    十點半左右，外麵傳來車子的引擎聲，過了幾分鍾，門打開，傳來腳步聲。

    南焉走過去，見男人穿白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著，鬆了幾顆扣子，出線條流暢的鎖骨，臂彎中掛著灰的西裝外套。

    淡去了平常的戾氣，添了幾分閑適和慵懶。

    看到，宴景禹並不意外，似是在意料之中，冷淡的音階和屋清冷的氣氛融為一，“什麽時候來的？”

    “有一會了。”南焉看著他從自己邊走過去。

    他將外套丟在沙發上，解開袖扣坐下，背脊陷沙發靠背中，雙疊著，著的目，盡顯漫不經心，“有事？”

    “晏總明知故問，你不就等著我來主找你嗎？”

    男人輕嗤一聲，冷嘲熱諷，“上次說再見說得那麽瀟灑，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看來，也不過如此。”

    南焉咬牙，“你到底想怎麽樣？”

    “吧。”

    南焉心底一，稍稍握拳，那雲淡風輕的口吻一點點擊潰的心理防線，“我大姨媽來了，不方便。”

    音落，宴景禹從沙發上起，語氣不善，“浪費我時間？”

    能來這裏，南焉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清楚宴景禹想從這裏得到什麽，更知道，斷工作室後路，隻是他的一道開胃小菜，更是警告和威脅。

    都能想到，如果再沒有下一步作，那他就會對住在神療養院的養母下手了。

    的每一肋，他都能準拿，讓不得不低頭屈服。

    可他向的每一寸目都像一把利劍往心深紮。

    很想裝作不在乎，卻做不到。

    半晌，才邁步子過去，踮起腳尖，手上他的襟，吻上他的。

    南焉今天穿的是雙平底單鞋，淨高隻有一米六八，不算高，也不算矮，但麵對有一米八七的宴景禹，在他沒有低頭彎腰的況下，親他是有些吃力的。

    男人一不，像座雕像。

    沒一會，就有些撐不住了，也有些乏力。

    宴景禹的眼眸一暗，在即將離開時，手托住的腰肢，低頭吻了下去。

    “不是不方便嗎？”

    隔著輕薄的麵料，帶有薄繭的手指在腰間細膩的皮上輕輕研磨著，呼吸聲漸，結反複滾著。

    南焉的麵泛著淡淡紅，眼底一片春盎然，看得人心神漾。

    掐著腰肢的力道忽然加重，南焉被迫離他近了幾分。

    “它……可以。”

    紅輕啟，溢出綿的音調。

    像極了以前乖巧溫順的那副模樣。

    宴景禹掃了眼那隻如蔥段般的手，眼底漾開抹笑意，啄了幾下的，聲線蠱，“我要它！”

    “樓下？樓上？”

    南焉輕咬著瓣，自尊心這個東西，早在這兩年裏，就已經被消磨得不複存在了。

    摟上他的脖頸，輕喃，“樓上。”

    尾音剛剛消失，整個人騰空而起，被抱著上了樓。

    到零點，這場曖昧的硝煙才徹底結束。

    南焉有些筋疲力盡，卻也沒打算在這裏過夜，隻趴在床上休息了會。

    等宴景禹從浴室出來時，已經收拾妥帖了。

    男人的目掃過前那片若若現的痕跡，很隨意地問，“這麽晚了還走？”

    “明天上午有拍攝。”南焉頓了下，“該做的我已經做了，還晏總能高抬貴手，別再為難我了。”

    橋歸橋，路歸路，這話沒說出來，怕到他的逆鱗，致使大晚上再瘋。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開車來的，就不勞煩晏總了。”答得客氣，說罷便下樓離開了。

    聽到樓下啟車子的聲音，宴景禹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靜默的著前方那張床，儼然沒了之前的溫存，眼神愈發鷙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