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一震,盯著那枚蝴蝶項鏈,有些不可思議。
聞則遠聲:“上次在你的筆記本里看到了一只蝴蝶標本,看到這條項鏈第一眼,就覺它屬于你。”
我合上蓋子,我沒有拒絕的理由,“謝謝,我非常喜歡!”
“我幫你戴上?”聞則遠眉眼微彎,神溫和。
“好……”
聞則遠拿出項鏈,細細的銀鏈子襯得他的手十分好看,白凈細長,骨骼勻稱。
落在脖子上有點涼,我低頭看著漂亮的蝴蝶琺瑯吊墜,心底說不出的喜歡,心都不由得好了幾分。
聞則遠的助理錢榆扭頭過來,“哇!太漂亮了!這琺瑯項鏈的好襯你,顧書你太了,應該多戴首飾,簡直讓你整個人容煥發。”
“就你貧。”我笑嗔。
錢榆努努,“人家說實話嘛。”
“我們小聞總可是出了名的好品位,眼好。”
“看上顧書你一點都不出乎我意外!”
談笑間,阿爾法車停在了莫氏集團樓下,客戶都下了車,莫凌天站在那很顯眼,將近一米九的高很出挑,加上那張過分養眼的臉,一西裝,鼻梁架著銀框眼鏡,有斯文敗類那味道了。
隨行的客戶已經直勾勾看莫凌天挪不開眼。
我站定在莫凌天后,聞則遠同莫凌天說話,視線卻時不時落在我上,導致周圍貴客都不約而同多看了我幾眼。
我今天在工作室化了妝,燙了波浪大卷,租了一條得的小黑,出一雙,搭配鉚釘的高跟鞋,干練清爽又不失優雅。
在我自己看來,不算傾國傾城,也算是有幾分姿。
不知道誰問了一句,“這位是莫總書?”
莫凌天神一下子變得有點冷,“嗯。”
“真漂亮,和明星比都不遜,跟在莫總你邊真是好福氣啊。”
“和莫總站在一塊倒是登對養眼,俊男靚不過如此。”
周圍有幾個人拍馬屁,我聽得直想翻白眼。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說笑了。”我只淡笑應了一句。
我說話的時候莫凌天突然側垂眸盯了我一眼,他的視線從我的臉,落脖子,準停留在了那條項鏈上。
我了脯,今天這條子出一點事業線,我的雖然不算大,但也算渾圓而白,還穿了聚攏,配上這條子更顯得。
一時間冰火兩重天,在莫凌天的臉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我恍若未見,眼神示意丁磊帶客戶進大樓,一行人一邊說話一邊朝著樓走進去,突然不遠沖進來了一個中年男人,里嚷嚷大喊著什麼,瘋了一樣跑過來。
保安眼疾手快攔下,中年男人大聲喊:“顧!我是你爹!你敢攔我!你這個狗娘養的臭婊子!傍上大款就不認你爹了!給我滾出來!”
這聲音的主人就算是化灰了我都認得。
年輕時拋妻棄子,到了中年破產染上賭癮,還要離婚十幾年的妻給他還債。
不是顧衛國這個窩囊廢又是誰?
我一下攢了拳頭,沒想到顧衛國會出現在公司樓下,還是這麼重要的日子,我來不及去思考是誰在背后指使,馬上示意保安把人拖走。
沒想到顧衛國居然攜帶了小刀,當眾捅傷了兩個保安,周圍所有人都被嚇到了,尖聲、低呼聲此起彼伏。
“顧你這個小賤人!你不認你爹了!別忘了你是誰的種!當初要不是你爹,你還沒資格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現在有錢了就忘恩負義,白眼狼!”
我蹭蹭往上爬,只覺得瞬間全的都涌到了腦袋上。
我朝顧衛國大步走去,他揮舞小刀,沒人敢上前,我一把抓住他手腕,被他刺傷了手掌心,我一點都不覺得痛,憤怒侵蝕了我全,如果殺人不犯法,我恨不得殺了這個老東西。
“夠了!你到底要干什麼!”
給他還了兩百萬的賭債,他還有臉找到我公司?!
我氣得渾發抖,不用看鏡子都知道我自己臉很差。
顧衛國被我扼住手腕,彈不得,大聲嚷嚷:“快來看啊!要謀殺親爹了啊!快來看啊!”
“我兒十八歲就和別的男人廝混!現在傍上大款了!不要親爹了!不贍養親爹啊!我好慘啊——”
顧衛國一把松開小刀,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后的客戶全都目睹這一幕,紛紛捂吃驚。
“天啊,莫總的書居然還有這種黑歷史?”
“這私生活也太不檢點了吧?真是看不出來啊!”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來這麼漂亮,居然是這種人。”
我聽得后背發涼,原來造謠真的不需要本!
“啪——!”
一個響亮的掌下去,顧衛國半邊臉瞬間被打得紅腫,他捂著臉瞪著我,手指頭差點進我眼睛里。
“你這個小賤人!你打你爹?!”
我揚起來的手還沒落下去,反手又是一掌。
“啪——!”
清脆的掌聲響徹四周。
周圍很多人圍觀,顧衛國覺得面子掛不住,跳起來就要沖過來毆打我。
我站著沒躲,口起伏,眼底滿溢出憤怒和恨意。
“顧姐!”
“小!”
兩個男人擋在我面前,一個抓住顧衛國的手,一個側護住我。
“你還好嗎?”聞則遠摘下西裝裹住我,“我帶你上車。”
“顧!你這個賤人!你別想走!你這個白眼狼!你從小就和野男人廝混!傍上大款就想踹掉你爹了!你休想!”
顧衛國不依不饒,還在扯著嗓子大喊,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我,我已經無暇顧及,被聞則遠扶上車,疼痛傳來,我倒吸了一口氣,才發現手掌心被刺破了一個大口子,流出來許多。
“我知道很疼,忍忍,我給你簡單包扎。”
聞則遠用生理鹽水給我的傷口消毒,沖淡了一點,清晰看到了掌心的骨,他眉頭瞬間鎖,作更加小心翼翼,一邊安著我。
其實我一點也不疼,心底充斥著濃濃的憤怒和悲傷。
沒想到一個拋棄了我們母十幾年的男人,居然有臉找上門來罵我白眼狼。
他顧衛國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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