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這......”
季寒舟沉片刻:“想辦法把帶走。”
初一一驚:“世子!這若是被人知曉......”
“找一差不多的換上,等過段時間腐敗,誰知道這棺材裏躺的是誰?”
道理初一都明白,但這大不敬的事,他是該勸一下,隻是想到季燁生前,這父子二人之間的關係,初一又閉上了。
初一神複雜:“世子是想為雲姝理好這嗎?那屬下去把銷毀。”
季寒舟沒有說話,片刻後突然道:“留著吧,找個地方存放好。”
初一麵不解,但他看得出來,季寒舟不想再談這件事了,於是便沒有追問。
而王府裏的雲姝,在確認季寒舟走後,匆匆起,找來了鳶兒。
“王府裏現在還剩多我們的人?”
季寒舟此次回來氣勢洶洶,到王府的當天就砍瓜切菜一般理了很多下人,全換上了自己的人馬。
態度強,本沒問雲姝的意見。
“都按照您的吩咐,除了門房和管家,以及留了兩個慣用的娘,其他的都在被大爺趕出府之後,安排到您的莊子上去了,沒做任何抵抗。”
鳶兒有些不解:“夫人,如果您想,明明可以和世子爭一爭的,老王爺留下的那些人馬,還有府中下人,都對您忠心耿耿,為何您要由著世子胡來?”
鳶兒約有些不安。
老管家原本是季燁的人,後來投誠了雲姝,雲姝手上有他的把柄。
而雲姝看似退讓,卻偏偏留了這府裏最有權勢的老管家,還留了門房的人,很難不讓多想。
“夫人,您難道想......”
雲姝神淡淡:“我早就說過了,西南王府本就該是他季寒舟的東西,既然他回來了,我還給他也是理所應當。”
“至於別的......”
雲姝怔怔著孩子所在院子的方向。
“寶兒這樣的份,與其讓他一輩子被瞞在鼓裏,和季寒舟以長兄弟這種可笑的關係相,倒還不如讓他做個尋常人家的普通孩子,隻要他能平安長大,我這一生就算是圓滿了。”
“夫人!”
鳶兒終於是聽明白了。
雲姝了想離開的念頭了。
下意識想去勸解,可想到這幾日與季寒舟的爭鋒相對和互相折磨,勸解的話本說不出口。
半晌,隻是淒惶道:“可是夫人,您看世子現在這個樣子,他怎麽可能放您走呢......”
雲姝自嘲一笑:“我知道。”
而後又抬頭看向鳶兒:“可是鳶兒,男人的能持續多久?如今他不過是因為得不到,所以耿耿於懷,等他家了,生子了,自然就想開了。”
“我不過是他漫長人生中,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罷了。”
若說之前還有幻想,也在季寒舟說出那句,唐雨燕會比更加名正言順之後,再也沒有了奢。
“那您準備什麽時候離開?”
雲姝出神片刻,自言自語道:“我也還沒想好。總之現在肯定是不行的,他正在興頭上......但估計也快了,穩住管家和門房,隨時準備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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