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資產上億那是肯定的,可那些錢不是李子安的,就算余琳給他錢,他也不會要,因為那樣的話就真了吃飯的了。
他一懷絕學的方士,他需要老婆養活嗎?
不需要的。
所以,范銳這邊一說生意,李子安就心了。
“我喝了大師煲的湯,癥狀減輕了許多,我有一家餐飲公司,全國一線城市都有分店,我想買大師的煲湯的方,你看行不行?”范銳瞅著李子安,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
李子安笑了笑,心中卻是一片失。
他估計范銳今天早晨醒來就了想買他方的念頭,所以出手才那麼闊綽,直接讓沐春桃轉發了二十萬的紅包。
當然,二十萬對於他這種層次的人來說還真是小錢。
服務生將兩杯鐵觀音放在了桌上,說了一句:“請慢用。”
李子安看著熱氣氤氳的茶杯,心裡想著怎麼來拒絕這個所謂的生意。
范銳又補了一句:“大師,錢這方面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李子安開口說道:“范大哥,這還真不是錢的事,一是家師有言方絕不外傳,二是那方不是廚子能煲的,就算我給你,你拿去也沒用。”
“真的?”范銳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李子安笑了笑:“我騙你做什麼,我也想賺錢,可這錢我賺不了。我要是賣給你一份你拿去沒用的方,我們以後還怎麼做朋友?”
“那由你來供應湯底和煲湯的材料,我們合夥經營,你看怎麼樣?”范銳還是不死心。
李子安搖了搖頭:“我供應不了。”
那安神湯的核心湯底是爐泥,他上哪有那麼多爐泥?
沐春桃說了一句:“范大哥,子安能出手給你治病,幫你化災解難,那已經是你的福分了,你就不要再想著那湯的方了。”
“呵呵,是我俗氣了,大師,我以茶代酒敬你一下。”范銳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托著杯底,將茶杯對著李子安的方向舉了一下,做足了樣子才喝了一口茶。
“范大哥客氣了。”李子安也端起茶杯,服務生剛把這杯茶端過來,茶湯跟開水似的,但對方敬茶,他怎麼也得意思一下,所以他也托了一下杯底,湊到邊的喝了一點。
沐春桃關切地道:“你不怕燙啊?”
李子安笑著說道:“吹一下,喝一點,不礙事。”
他心裡卻想著,要是余琳有這麼關心他就好了。
范銳說道:“大師,我約了那個人做一個了斷,我就失陪了,回頭我們再聊。”他又對沐春桃說了一句,“春桃,你陪大師喝喝茶,我先走了。”
沐春桃說道:“你去吧。”
“再見。”李子安也說了一句。
范銳走了幾步又倒轉回來:“大師,你那湯很管用,我這一年多就昨晚睡得最好,我什麼時候能再喝到你煲的安神湯?”
不等李子安說話,沐春桃便說道:“昨晚你喝剩下的湯我都放在冰箱裡,回頭我給你送你家去,你喝完了我再讓子安給你煲。”
范銳笑著說道:“那行,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回見。”
三人喝茶變了兩人喝茶,氣氛也變了。
“我真不知道他想買你的方,不然我就提前跟你說了。”沐春桃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
李子安說道:“沒事,他是商人,喝我的湯嗅到商機,自然想做一筆生意。”
沐春桃笑盈盈地道:“看不出來你還懂做生意,是琳姐教你的吧?”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不怎麼跟我說話,那麼忙,怎麼會教我做生意,我也不會做生意,只是隨口說說。”
沐春桃不笑了,直盯盯的看著李子安:“子安,你把我當朋友嗎?”
“當然。”
沐春桃說道:“我說的朋友可不是一般的朋友。”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心中莫名張,難道說的是男朋友?
沐春桃又補了一句:“我說的是心的朋友,知己。”
李子安這才松了一口氣,他笑了笑:“我們相識也算有緣,你把我當知己,我當然也把你當知己,這有什麼好說的。”
沐春桃又笑了:“那好,既然我們是心的朋友,那你跟我說說你跟余琳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分房睡?”
李子安這才發現自己掉進的坑裡了。
沐春桃翹起了角:“你看,剛剛才說把我當心的朋友,這都不跟我聊,我們算什麼心的朋友?”
李子安有些猶豫要不要聊。
聊吧,那畢竟是自家的家事,而且也不是什麼彩的事。
不聊吧,憋在心裡也難,這些年他就沒有一個可以傾訴心事的對象。
“跟我聊聊吧,沒準我可以幫你解決問題。”沐春桃循循善。
李子安喝了一口茶,沉默了幾秒鍾才開口說道:“那不如先聊聊你怎麼樣,你是做什麼的?”
沐春桃大大方方地道:“我現在沒事可乾,但我正準備創業。我爸是做外貿生意的,經常在國外。我媽和我爸在我讀初中的時候就離婚了,到現在我都沒有見著。那個時候我爸很困難,吃不了苦就跟我爸離了。我算是單親家庭長大,所以子有點野。”
李子安以為不會說什麼私的事,卻沒想到一口就把的老底抖給他了,一時間他反倒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
“你還想知道什麼,高、重、三圍?”沐春桃的角帶著一耐人尋味的笑意。
李子安慌忙說道:“這個就不要了。”
“該你啦。”沐春桃靜靜的看著李子安,眼神中滿是期待。
李子安歎了一口氣:“好吧,我就說給你聽,你聽著就是了,不要對別人說。”
“這還用你說嗎,你快說。”沐春桃催促道。
李子安說了下去:“我和琳結婚,那其實是需要一個人跟結婚,那個時候爸病了……”
這一聊就是一盞茶的時間。
這些年憋在心裡的話一下子說出來,李子安覺就像是把心裡的垃圾掃了出去的覺,乾淨了,也輕松多了。
“沒想到你和琳姐的婚姻是這樣的,難怪從不提說你,我倒是聽見小問了好幾次爸爸去哪了。”沐春桃的緒也收到了染,有些低落。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說我去火星挖煤去了。”
這話好笑,可是沐春桃卻笑不出來:“你就打算這麼過下去嗎?”
李子安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在老家的時候,我本來想跟結束這段婚姻,可是帶著小回來了,我才知道我有個兒,小還小,我不想在沒有爸爸或者媽媽陪伴的環境裡長,所以……暫時就這樣過吧。”
“你這麼有本事卻過這樣的日子,有點過分了,我都替你到不值,委屈。”沐春桃沉著臉,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李子安瞅著沐春桃,心裡好奇,也有點想不通。
不是余琳的閨嗎?
這樣評價他和余琳的婚姻,覺有點怪怪的。
沐春桃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你看著我幹什麼,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
李子安笑了笑:“謝謝。”
不管這話是真是假,但聽著很暖心窩。
“那你有什麼打算,你一的本事,難道就窩在家裡帶孩子,伺候家老太太?”沐春桃快人快語,“你想啊,余琳是上市企業總裁,在外面呼風喚雨,風風,但不管做出多大的績,你都沒功勞。小現在還小,不懂事,但等長大一點,同學問爸爸是做什麼的,難道你要讓說我爸爸是在家煮飯伺候老太太的嗎?結果就是,會崇拜的媽媽,輕看你。”
李子安的心有點了。
他真沒想這麼深遠,可是聽沐春桃這麼一說,他又覺得的話有道理。
“我再問你,你們結婚之前,有沒有讓你簽婚前協議?”沐春桃直盯盯的看著李子安。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簽過,我那份不知道弄哪去了,我也忘記上面寫了些什麼了。”
“還能寫什麼,我就是不看你們的婚前協議,我也知道如果你們離婚,你一分錢都分不到。”
李子安笑了笑:“我不要的錢,別說分家產,就是給我也不要。”
“你呀……”
“我就是這樣的人。”
沐春桃歎了一口氣,卻又笑了:“你真傻,余琳也傻,不知道珍惜你。”
李子安笑道:“你就不怕我告訴余琳嗎?”
“你告訴,肯定來問我,我就說我們在酒店開房,喝多了胡說八道。”沐春桃說。
李子安苦笑,他拿這個人沒轍。
“所以,你得有個籌劃,乾你自己的事業。”沐春桃把話題拉了回來。
李子安說道:“我也想找個事做,只是目前還沒有什麼計劃。”
沐春桃的腳輕輕踢了李子安一下:“我替你出個主意怎麼樣?”
李子安頓時愣了一下,他忽然就找到中午在餐桌下踢他的真兇了,就是沐春桃,覺是一樣的。
“跟你說話呢。”
李子安回過神來:“什麼主意,你說。”
“我們一起立一個工作室吧。”沐春桃說。
“呃,工作室?”
沐春桃笑著說道:“名字都我想好了,就排憂工作室,我們就用你的一絕學,全球私人訂製服務,肯定大有前途。”
李子安心中一:“你快說說。”
沐春桃說道:“現在的富豪誰上沒個病,要麼是創業時期落下的病,要麼是發達以後酒過度掏空了子,你說你的湯賣給他們,他們給多錢合適?還有你的方士絕學,那些富豪找你算個命,卜個卦,你覺得收多錢合適?”
“你接著說。”
“而且,這些只是你看得見的財富,這生意還有看不見的財富,那就是人脈。你治好一個富豪或者大人,他們就欠你的人,你要再想乾點別的什麼,你隨隨便便一個電話,那些人還不爭先恐後的幫你去辦?”
李子安樂了:“真看不出來你腦子這麼好使,你這個主意不錯,你再給我說說開工作室的細節,比如要準備些什麼,要多錢才能啟什麼的。”
沐春桃端起了茶杯,淺淺的呷了一口:“今天晚上十點,余琳睡了之後,你來我家,我們仔細談計劃。”
李子安頓時愣在了當場。
孤男寡共一室談計劃。
不會是計劃生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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