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周枕寒在外地出差,周溯就訂了生日蛋糕帶著溫久到周枕寒的房子里為慶生。
那個生日的結尾在溫久看來算不上多麼完,還記得那天因為想要和周溯多待一會兒故意放慢了吃蛋糕的速度,可中途周溯卻接到了朋友的電話。
雖從小一起長大,可比周溯小一歲的溫久上學也比他晚了一年,所以周溯高中畢業后的朋友都不認識。
那天周溯本來打算先送回家再去赴朋友的約,可剛要出門就撞上出差回來的周枕寒。
見到周枕寒的周溯仿佛遇到了救星,請求他把溫久安全送回家。
著急赴約的周溯完全沒有發現周枕寒黑眸下的疲憊,可溫久卻窺見了。
在溫久的記憶里,周溯從小就帶著到搗,小時候周枕寒每天下課回家,大人們總要讓他去把溫久找回來。
只要乖乖待在在家不跟著周溯出門胡鬧的時候,周枕寒回家便可以專心在書房看書。
周枕寒每次找到溫久時都冷著臉,想來都是因為溫久打擾了他正常生活而不高興。
所以當后來溫久意識到的時候,即便是很想出去玩,也都只待在方便周枕寒找到的地方。
后來周枕寒上了初中,溫久見的次數便了。
一直都認為周枕寒很討厭自己,畢竟從小到大,給他添了很多麻煩。
十八歲那天如果不是周溯的請求,他也不會頂著滿的疲憊送回家。
現在依然也是,如果不是周溯,他也不會給自己一個眼神。
周溯是有著緣關系的親人,而只是世家里留下的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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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溫久在客廳佇立,抬腳才發現不知該邁向哪里。
按理說周枕寒不在應當是自然的,可待在別人的空間里,確實很難放松。
目在屋掃了一圈,溫久慢慢上樓,手機收到周枕寒發來的消息。
Z.:【三樓左邊那間是次臥。】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好像一個破碎的行星,突然闖進別人的領域。
而主人給了無限包容,給這顆貿然闖的行星提供居住地。
溫久按照周枕寒的提示徑直推開了次臥的門。
開了燈,將肩上的背包放在床尾凳上,走過去拉開了閉著的窗簾。
霓虹燈在水面嬉戲,江上吹起的微風跑過來敲窗,卻被霧面的玻璃婉拒。
沒一會兒手機響起來,撈起來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歸屬地是南桉,按下接聽。
“溫小姐您好,我是周總的助理蔣政。”對方表明來意,“我現在給您送洗漱用品過來,麻煩開一下門。”
“啊....好。”溫久愣了一下,很快下樓給蔣政開了門。
蔣政將手里的三個購袋遞給,溫久道謝過后,蔣政便走了。
嘆周枕寒的細心程度,出差了還不忘讓助理給準備洗漱用品,提著購袋上了樓。
再次道謝,想了想又問周枕寒什麼時候出差回來。
周枕寒可能是因為工作太忙的原因沒有再回,便去了浴室洗澡。
次臥的浴室干分離,站在洗漱臺前將扎著的丸子頭散下來,棕頭發將臉遮得更小,頭頂的穿過睫,在眼瞼投下一遍影。
溫久磨磨蹭蹭洗完澡,吹干頭發,又將洗了掛在通風口,發現已經過了十二點。
打開包才發現在公寓樓買的咖啡還躺在包里,從包里拿了一本新聞學的專業書,倚在床頭勾勾畫畫,翻了兩頁又覺得實在疲憊,抬手關了燈躺下。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夢到很多小時候的事,在夢里周溯沒有出現幾次,全都是冷臉的周枕寒。
溫久轉專業后作息很規律,每天天剛亮就會自然醒,可現在即便知道天亮了,也只是睜眼看了一眼窗外的景,翻了個繼續睡。
天空泛起魚肚白,人卻乏得要死。
溫久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全都酸痛,口里干燥無比,像是有一道不知名力量,將人錮在床上。
后來聽到敲門聲,卻一點都睜不開眼。
到門被推開,有人走近,一只溫暖且略顯糙的手覆在額頭上,溫久聽到和藹的聲音道:“有些燙。”
隨后便聽到有人一直在,艱難地睜開眼看清眼前的臉,溫久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周枕寒請的阿姨。
因為周枕寒不常在家吃飯,請了林阿姨偶爾過來打掃一下房子,溫久也只在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匆匆見過林阿姨一面,驚喜問:“林姨你怎麼來了?”
嚨里發出的聲音微弱如蚊,聲帶像了幾把鋒利的刀子,痛得人難以呼吸。
林姨笑了笑,“先生說有人住在這里,沒想到是溫小姐。您現在發燒了,我送您去醫院看一下吧。”
溫久清了清嗓子,“不去醫院了,麻煩林姨幫我倒杯水,我現在實在是有點沒力氣。”
“不去醫院怎麼行,著好燙。”林姨堅持要帶溫久去醫院。
溫久有氣無力,輕輕眨了一下眼睛,的兩只眼睛很大,配合上面部表顯得可憐極了,“林姨,我從小最怕打針,去了醫院醫生一定要讓打針的,麻煩您幫我倒杯水,實在不放心找袋冒藥,我吃藥睡一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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