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菀菀握著簪子狠狠刺了過來,檀燈燈可不允許自己吃這樣的虧,猛地發力甩開著的秋紅三人,屋里瞬時人仰馬翻,哀嚎連連。
檀燈燈從地上掙扎起來,一把抓住菀菀的手腕,奪過手里的簪子,跟著一腳踹在菀菀的膝窩上。
“啊!”菀菀尖著跪倒,膝蓋重重磕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卻仍不忘咒罵檀燈燈。
“檀燈燈你這個野人,你居然敢打我,我一定要我娘打死你,反正你的作用也就是給一個活死人沖喜,死的活的又有什麼關系?”
“是嗎?”檀燈燈反剪菀菀的手臂狠狠一用力,膝蓋頂著菀菀的后背彈不得。
菀菀立時又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尖,“檀燈燈你給我等著,我出來這麼久沒回去,母親肯定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檀燈燈有恃無恐,“哦”一聲輕笑著俯,手里的簪子像蛇信子一般在菀菀脖頸間游走,仿佛下一秒就會狠狠刺進去,道:“那你說,是你娘來的快,還是我弄死你快?”
說著,檀燈燈停下手里的作,作勢蓄力。
“檀燈燈!”菀菀早已被嚇破了膽,渾抖著抓住簪子企圖保命,眼神掃過瑟在角落的秋紅等人,又厲聲喊道:“沒摔死還不過來幫忙,我今天要是一汗,你們就等著被我娘打一頓發賣去窯子里吧!”
幾個丫鬟哪知道檀燈燈力氣那麼大,們剛剛被摔的渾的骨頭都散了架似得,費了好大的勁才爬起來,誰還愿意主去招惹啊!
可要是讓夫人知道們任由檀燈燈欺負菀菀小姐,回頭同樣沒好果子吃。
“檀燈燈,你一個將死之人,還敢在府撒野,看一會兒夫人怎麼收拾你。”秋紅罵著,第一個沖上去抓住檀燈燈的手腕。
其他兩個丫鬟見狀,也立馬撲上去幫忙。
檀燈燈力氣雖大,但擋不住們人多,跟們主仆四人扭打在一起。
“檀燈燈,你給我去死……”菀菀終于過來口氣,下一瞬,表猙獰的控制住拿著簪子的手。
秋紅見狀,死死抱住檀燈燈的腰,“小姐,快手。”
檀燈燈冷眼掃過這為虎作倀的惡婢,就著菀菀的手將簪子狠狠刺進秋紅的脖頸里。
簪子拔出,鮮瞬時噴涌出來,秋紅捂著脖頸倒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著檀燈燈,里囫圇發生聲音,“你,你……”
檀燈燈面不改的注視著,語氣照舊,
“我早說過,你活不久了!”
“檀燈燈,你,你殺人了!”菀菀驚恐松手。
變故發生的太快,菀菀沒反應過來,驚愕的站在原地,看著檀燈燈手里的簪子流淌的漬,甚至忘了喊人,剩下的兩個丫鬟也立馬松開檀燈燈,慌慌張張的跑到菀菀后。
一時間,主仆三人的目齊齊匯聚在檀燈燈上,卻誰也不敢妄。
就在此時,房門“砰”的一聲從外面被踹開,檀燈燈抬眼去,就見門外烏泱泱站著一群人。
府的老太君,孟君,并著一眾伺候的仆人,他們看著屋,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眼底都是驚惶之。
檀燈燈對他們的反應并不興趣,匆匆掃了那些人一眼,目被一名穿大紅喜服的年輕男子吸引。
男人一臉病容,似被病痛折磨良久,但眉宇間卻仍掩不住與俱來的不凡氣質。
不同于這伙蛇鼠一窩的主仆,男人只靜靜地注視著,仿佛周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視線相,檀燈燈并未回避,反是直直迎上他的目,如無意外,這個男人應該就是的替嫁對象,傳說中那個活死人王爺墨傾塵。
檀燈燈心里閃過一疑,他居然親自來迎親?
這時,孟君驚惶開口道:“這是怎麼回事?秋紅,秋紅怎麼……”
菀菀聞言,猛的驚醒過來,立時指著檀燈燈道:“是,是檀燈燈殺了秋紅。”
說罷,又看向后的兩個丫鬟,“們都看到了。”
丫鬟立馬點頭,其中一人道:“菀菀小姐好心來催妝,見檀燈燈還沒起,就讓奴婢們伺候檀燈燈起床,誰想檀燈燈非但不領,還辱罵菀菀小姐。”
另外一個跟上話,“菀菀小姐好言安,檀燈燈卻占著自己準王妃的份,要打殺菀菀小姐,秋紅姐姐,就是為了救菀菀小姐才被檀燈燈扎死的。”
檀燈燈冷眼看著們惡人先告狀,顛倒黑白,只覺得惡心壞了,也不屑同們爭辯什麼。
只這態度,在眾人看來,就是默認了自己的罪行。
菀菀暗自勾了勾,撲倒孟君懷里帶著哭腔道:“娘,秋紅姐姐伺候兒這麼多年,而今又為了救兒而死,您一定要為秋紅做主啊!”
兩個丫鬟也順勢跪倒在孟君跟老太君跟前磕頭,“請老太君跟夫人,為秋紅姐姐做主。”
孟君憤憤剜了檀燈燈一眼,朝吼出聲,“你這個孽障,天化
日就敢殺人,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的?早知你這般歹毒,當日就該將人扔進恭桶里溺死。”
菀菀繼續煽風點火道:“姐姐,下人的命也是命,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隨行的其他丫鬟們也怯怯私語,“沒想到竟然這般惡毒,難怪夫人不喜歡。”
“果然是鄉下來的野人,跟盜匪有甚差別?可憐秋紅姐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殺人償命,照說,就應該把送去府懲治。”
是這話音落下,老太君狠狠瞪了那丫鬟一眼,轉而看向墨傾塵賠笑道:“讓王爺驚了,大喜的日子,燈燈這丫頭竟突然得了失心瘋,還王爺莫怪。”
失心瘋?墨傾塵將視線轉至檀燈燈上,這個看似羸弱的孩,自開門到現在,不曾為自己辯解個只言片語,面對眾人的指責,亦是不卑不甚至懶得理睬。
墨傾塵饒有意味的勾了勾,覺得他這個替嫁新娘有意思的很!
墨傾塵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道:“本王倒是覺得,本王的王妃清醒的很。倒是你們家,連個仆婢都敢直呼王妃名諱,說道王妃是非,是神志不清還是不將本王放在眼里?”
這話音落下,檀燈燈好奇的看向墨傾塵,他在幫我說話?為什麼?
而在場仆婢早已跪了一地,才將說檀燈燈的幾個丫鬟,更是嚇的臉慘白。
老太君跟孟君以及菀菀三人也面面相覷,墨王怎麼會幫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
墨傾塵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們,只直直盯著檀燈燈道:“王妃,你來說,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檀燈燈一愣,同墨傾塵對視一眼,卻并未在他幽深的眼底看到什麼緒。
不過也不指他幫自己出頭,但他既然問了,才道:“菀菀想殺我。”
等說完,墨傾塵還未發作,孟君已然指著檀燈燈罵道:“菀菀乃是我一手帶大,禮儀規制由宮中的嬤嬤親自教導,怎麼可能是你里的蠻橫樣,更不可能殺人,檀燈燈,你當眾污蔑菀菀,毀壞的聲譽,到底是何居心?”
菀菀也跟著哭道:“姐姐,我明明只是好心來幫你上妝,你怎麼能這般顛倒是非編排我?”
丫鬟們也跟著點頭。
檀燈燈看著們,只覺得這演技,不去南曲班子唱戲,真是可惜了。
正這麼想著,就見墨傾塵抬了抬手,下一秒,他旁的李青便狠狠扇了孟君一掌,呵斥道:“王爺尚未示
下,何時到你們這幫婦孺狡辯?”
孟君的頭被扇的歪到一邊,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面無表的李青,又去瞥墨傾塵,再不敢出聲。
墨傾塵照舊一個眼神都沒給,只朝檀燈燈問道:“既然是他們的錯,你想怎麼懲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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