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始收稅了,山前村迎來了賣糧熱。
小麥都收回來庫有一陣時間了,大家都老老實實的不敢,就是因為稅還沒呢。隻是沒想到今年夏稅還沒算要收的糧食呢,隻銀錢就要收好幾百文了!
薑大喜坐在院子裏算賬,“戶稅二百五十六文,咱家現在丁三人,一人四十文,是一百二十文,隻是這役銀每丁又是一百二十文,今年春上,不是服役了麽?”
家裏當時可是出了三十兩銀子!!!
薑大喜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肝脾肺腎都疼!
薑大喜今兒坐的靠後了些,沒聽清孟裏正說的役銀後麵都有啥,薑萬銀坐在前麵聽見了,“說是押運田稅京需要腳力差,還有什麽驛傳,這些役不用咱們出了,但得出銀錢。”
這就又是三百六十文,加在一塊兒,今年這還沒收糧食呢,隻銀錢就要出七百三十六文!
薑沅蔓坐在一旁,腦子裏啪嗒啪嗒的算開了。
這是今年收了,若是還如往常年一樣,二十畝地的麥子能收個二十六石左右,一石麥去年能賣上八百文,隻銀錢就要一石麥,再加上田稅,家裏一共是四十畝地,每畝地三升,就是一石兩鬥,家裏就隻能剩下二十四石的麥。
撐死二十四石,人家來收糧稅的時候,你應當一石兩鬥,多收走你兩鬥,那都是收稅的差役腳下留了。
一大家子,十三口子,一年的吃喝嚼用,就全指著這二十四石麥,也就是兩千多斤的麥子,再加上那二十畝地種的地瓜,豆子等等。
若是一分錢不花,隻一家子吃喝,地瓜畝產高啊,是不著肚子,可是還有小叔要念書,薑梓薑炎也讀書認字呢,今年兩人一個五歲一個四歲,明年還打算送這兩個去讀書呢!
再者油鹽醬醋不要錢?
全指著地裏這點產出,就又是的一年。
這還是老薑家地多呢,山前村可還有家裏隻十幾畝地,甚至隻有幾畝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這狗還隻是第一年上任,往年可沒有攤派役銀這一說。
但不管怎麽說,字兩張口,人家怎麽說,小老百姓就隻能怎麽辦,趕的先賣糧稅唄!
老薑家今年不打算賣糧食,平日裏薑沅蔓進山打獵,又有薑萬銀日日往縣裏跑著賣菜,這都是進項,薑大喜就覺得先囤一年的糧,心裏才有底呢,萬一明年年景不好,不收了呢?
要知道賣糧的時候一石八百文,買糧可就不止這個價了。
薑大喜雖然不打算賣糧,但村子裏家家戶戶的,誰家不得賣,每年這個時候,都有進村子裏來收糧的,多是縣裏的糧商,到村子裏來收糧價格上會便宜些,為著方便的,山前村的村民大多都是直接賣給收糧的。
隻是今年來收糧的給的價,山前村的村民紅了眼珠子。
“一石麥六百文???”
趕著馬車的夥計天生一張笑臉,揚了聲道,“不是我們價,實在是今年的糧價都低,咱們南邊更便宜呢,一石麥才五百文!就是去咱們縣裏糧鋪賣,也是這個價兒。這是咱們東家聽說今年糧價便宜,便我們白跑呢!我們下來收糧,也按著六百文一石收呢!”
下來收糧的,是縣城最大的糧商周家糧鋪的夥計,見遲遲沒有村民開口要賣糧也不見著急,“賣糧是大事,鄉親們多思慮是應該的。咱們周記今年還肯給六百文一石,下麵的小糧鋪,給的更低呢。五百五十文的都有。”
老薑家的人一下子又多了起來,薑萬銀每日裏往來縣城麽,都是來托薑萬銀打探打探縣城裏的糧價是不是這些的。
“若是縣城的價高,就是背我也背到縣城去賣!”
隻去縣城打探打探糧價又不費什麽事,晚上薑萬銀回來了,臉沉著,“縣城的糧鋪我轉了個遍,最高的價格,的確是周記的六百文一石。”
“這價格我是問了排隊賣糧的,回頭我就進了糧鋪,問今年新麥的價格,那夥計說,一鬥麥一百個大錢兒,麵的價兒更飛上天了!”
也就是說人家糧鋪六百文收了麥,扭頭就一貫賣出去?
“府也不管?”
“怕就是老爺的意思!”
薑萬銀此時對於自家老爹當初排除萬難也要送他們三兄弟去讀書這個決定的佩服達到了頂峰,還是得讀書改換門庭,才能有好日子過啊!
今年家裏的年景已經很好了,麥子收,還買了地,可再如何,來一個隻想撈錢的老爺,那日子就沒法過。
再是如何,甭管人家糧鋪轉頭賣多銀錢,人家隻肯出這些錢收,就是心裏再大的憋屈也得賣!再有五日就要來收稅了,不賣怎麽辦呢?
倒是鄭家姑父隨著薑萬銀回來了一趟,他們在縣城裏是要買糧的,今年糧食這麽貴,鄭家姑父是個活絡的,又從薑萬銀那裏得知糧鋪進村收糧隻肯給六百文一石的價格,便了心思。
這裏外裏差著四百文呢!他到村子裏出八百文一石呢,也比糧鋪買便宜,這不兩家都合適。鄭姑父也沒有倒騰賺差價的打算,隻自家親戚鄰居的買些就是了。這麽一算,要買的也不。
薑萬地和薑萬銀便找了村子裏相的人家,八百文一石的價格賣給了鄭姑父。
就這還是起早黑的,幹的。還怕得罪了人家糧鋪的人,萬一不來山前村收糧了,其他人家怎麽辦?
這麽裏裏外外的忙後著賣糧稅的,整個六月就這麽劃了過去。
薑沅蔓抄山的近路買了各種的魚蝦回來,院子裏如今不曬草藥了,開始曬各種的魚幹蝦米了。
“滿滿,今兒別進山了,咱們的花皂晾了有一個月了,你快瞧瞧能不能用!”
院子裏的花這次開了滿牆,薑沅蔓耍了一套刀法,小臉汗津津的,聽到初霽的話就著臉跟過去,兩人將花皂晾在屋後的窗戶下,薑沅蔓拿了一塊兒,一個月的晾曬,花皂實了不,“大姐,咱們洗洗手試試去!”
小姐倆嘻嘻哈哈的洗手,這花皂潔淨力很不錯,且洗完手後也不幹燥,一點豬油的黏膩都沒有,還泛著淡淡的花香,初霽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薑沅蔓,“了!是不是?”
“走走走,賣錢去!”
縣城鄭家的小雜貨鋪,依舊還是薑秀看著鋪子,因著這次買糧,薑家在中間又是幫忙又是出力的,這幾日薑秀連婆婆的臉都看了許多。
見薑沅蔓來了,就抓了把鬆子糖給,“趕的先吃!”
“我今兒來是找姑姑你談生意的呢!”薑沅蔓臉頰被薑秀塞得鼓鼓囊的,小鬆鼠似的,偏還滿臉的認真,將和初霽在家包裝好的花皂擺出來,“姑姑瞧瞧,這買賣可能做?”
“這是,花皂?”薑秀微微瞪大了眼睛,左右看了看,低了聲音,“你做出來的?”
“大姐與我做出來的,我們也不知道賣多銀錢合適,姑姑給看著賣吧!”
薑沅蔓和初霽這次一共做了四十塊出來,都給薑秀留了下來,在家的時候算了一下,做這些花皂的本,攏共就買豬的70文,羊是自家那隻母羊產的,草木灰從鍋灶裏拉出來的。這麽一算,一塊兒花皂還真就沒幾個大錢的本。但這麽說,薑秀自然不會娘家吃了虧,是知道縣裏胭脂鋪子裏花皂的價格的,小小的一塊兒,一百個大錢呢!
如今放在這雜貨鋪子裏,喊了八十文的價格出來,不能太過便宜,人家會覺得不是好東西。得是們知道自家這花皂,比胭脂鋪子裏的也不差到哪裏去,還比胭脂鋪子裏的便宜,來買的人,才會多呢!
薑沅蔓將花皂送去沒幾日的功夫,薑秀就薑萬銀帶了三貫零兩百文的銅錢回來。
“這才幾日的功夫,就都賣了?”初霽握著錢袋子,驚訝又驚喜,第一次見到親手做出來的東西賣得的錢,初霽高興的不行。
“可不是,就這還不夠賣呢,你們姑姑你們隻管做,就是一日一百塊兒,也能給賣了。要說這縣城裏的人家真是了不得,八十個大錢兒一塊的東西也舍得買!”
薑沅蔓哢嚓哢嚓的吃剛從菜園子爬架上摘的黃瓜,道,“姑姑賣八十文呢?那怎麽把銀錢都帶回來了,該給姑姑分的。”
“可拉倒吧,我提了個話頭,差點沒你姑姑給打出來。嫁出去這些年,我瞅著越來越潑辣了。說了,別人放在那裏寄賣的東西都不收銀錢,如今哪裏有收自家人銀錢的道理。我一想倒也是,何況那雜貨鋪子因著這花皂,生意好了不。你姑姑的生意經可比咱家誰都靈通,吃不著虧。”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國公府的嫡女,嫁與將軍為妻,助他成為一代名將,卻被夫君婆婆厭棄,懷孕之時,他寵愛小妾,以剋星為由剖腹奪子,更拿她頂罪屠之。殺身之仇,涅槃重生,她殺心機姐妹,誅惡毒繼母,奪回母親嫁妝,渣男和小妾都一一死在她的劍下。重活一世,她不再癡戀,可偏遇那不講道理的霸道元帥。「我這個所謂國公府嫡女說白了隻是個鄉野丫頭,配不起元帥,不嫁!」「嫡女也好,鄉野丫頭也好,本帥娶定了!」「我心腸歹毒,容不得你三妻四妾,元帥若不想後院血流成河,最好別招惹我。」「本帥不納妾,隻養狼,專養你這頭女惡狼,事不宜遲,春宵苦短我們來吃肉,為本帥生一窩小狼崽子!」
重生前, 阮卿卿:顧寒霄嘴賤又毒舌,就算長得好看,身材又好,我也不會喜歡上他! 重生後,真香! 前世她遇人不淑,錯把小人當良配。 現在,阮卿卿發現顧寒霄和自家哥哥們都把自己寵上天。 渣男敢厚著臉上門? 是大佬的愛不夠深,還是哥哥們的寵不夠甜,統統踢出去! 白蓮花們看不慣? 有能耐讓你爸媽再生幾個哥哥寵你們啊!
紅羅帳下,她輕紗遮麵,下了此生最大的賭注! 她鼓起勇氣說了最大膽的話:救命之恩,我以生相許,如何? 他劍眉微蹙,薄唇輕啟:我要你何用? 賭了一生的承諾,換來他的庇護。十裏紅妝,是他的獨寵! 他輕笑一聲:已經欠下了,來日方長,此生若是還不清,那便下一世接著還!
吳郡士族翁氏的小娘子翁季濃,養尊處優,父母愛憐過甚,是隻嬌氣軟嫩的糯米糰子。 及笄之年,翁季濃情竇欲開,幻想着未來夫婿定是位風流蘊藉,高潔傲岸的翩翩少年郎。 誰知,新帝登基,一道聖旨將其賜婚於河西大都督元琛。 風流郎君沒有了,只剩下個出身草莽,傳聞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翁季濃委屈巴巴地嫁到了武威郡。 蓋頭掀開,翁季濃眼尾掛着淚:咦? 紅燭悄悄暈紅了她的臉龐。 草莽將軍x世家嬌滴滴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