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輝堂中,因著褚若晗今日宮的緣故,所以云老夫人特地將到跟前囑咐。
“皇后娘娘份尊貴,你進宮之后一定要謹言慎行,切莫惹了皇后娘娘不悅。”
“是,老夫人。”小姑娘站在云老夫人面前,乖巧著點頭。
褚國舅抬眸,小姑娘正著手帕,顯然有些拘謹,褚國舅下頷微收。
“祖母,若晗妹妹初次宮,恐不能適應,不如由嘉寧陪若晗妹妹去吧。”正在這時,褚嘉寧一派天真,笑著開口。
云老夫人看了眼最疼的孫,心里意,嘉寧是國舅府這一輩……
見狀,褚國舅目微沉,“皇后娘娘溫婉,定不會為難晗晗,若是母親叮囑完了,我就帶晗晗進宮了。”
云老夫人遂歇了心思,“那你們去吧。”
一出明輝堂,小姑娘就松了一口氣,褚國舅回頭看,“你是本的兒,那就是國舅府最尊貴的姑娘,若是有人欺負你,你就還回去。”
見小姑娘又要道謝,褚國舅不由挑眉,淡淡一笑,“這‘謝’字義父是聽膩了,晗晗若是有心,就將國舅府當自己的家。”
“走吧。”
馬車駛向皇宮,中宮一早派邊的史過去迎接,“參見國舅爺,若晗姑娘。”
“皇后娘娘派臣過來接若晗姑娘,若晗姑娘長得可真是姝麗質,傾國傾城。”
褚國舅笑著點頭,“勞煩史了。”
“國舅爺不必客氣。”
當朝國舅爺,多年鎮守邊關,又是當今皇后娘娘的親兄長,連朝中王侯都要讓之三分,所以乍然聽他道謝,史心中甚為驚訝。
辰時,乾清宮下早朝,帝王邊的善公公親自將秦辭送到云龍浮雕下,笑呵呵道,“老奴就送殿下到這里,太子殿下慢走。”
秦辭緩步走出乾清宮,一路,皆有朝臣在對秦辭拱手見禮。
“殿下可要出宮?”
侍琢磨一番,開口,“聽說國舅爺認的義若晗姑娘在皇后娘娘那里。”
秦辭頓住腳步,侍又道,“今日若晗姑娘宮,皇后娘娘特地免了各宮娘娘的請安。”
秦辭收攏折扇,作清貴的抬步,“去坤寧宮。”
“是,殿下。”
*********
皇后與小姑娘說的正歡的時候,殿外傳來太監的通報聲,“太子殿下到。”
皇后如檀的新月眉微挑,這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幾乎太監話音一落,殿中所有服侍的宮娥端正的見禮,“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金安。”
“起。”秦辭折扇微抬,“兒臣給母后請安。”
“還是東宮消息靈通。”皇后無奈的搖了搖頭,含笑的看著褚若晗,道,“這是你舅舅認的兒,若晗。”
想了想,皇后猶不放心的囑咐一句,“小姑娘子,又是你舅舅現今唯一的兒,你可不能欺負人家。”
不知怎的,皇后總覺得這小姑娘甚是投緣。
秦辭角輕扯,微抬了抬眼簾,俏乖巧,確實是個子的。
小姑娘看到秦辭也有些驚訝,這就是驪國百姓最敬重的太子殿下,兄長最敬佩的人?
“若晗給太子表哥請個安吧。”皇后看秦辭罕見的沒有蹙起他那清俊如畫的眉,笑了笑,道。
小姑娘蓮步輕盈的走到秦辭面前,俏生生道,“太子殿下好。”
“嗯。”兒家的清淡幽香拂過,秦辭第一次沒有犯頭疼,微頷首,“春闈及至,兒臣尚有要事理,先行告退。”
皇后招呼著褚若晗過來,“你別理他,整日待在東宮,跟見不得人似的。”
“太子殿下勤政民,讓人尊敬。”小姑娘若柳葉彎彎的眉微彎,鄭重其事道,兄長敬佩的人定是極好的。
不知怎的,這話由小姑娘說起來,讓人格外好笑,皇后笑道,“那是本宮誤會了。”
“若晗是第一次宮吧,你們兩個帶若晗姑娘去花園逛逛。”見小姑娘桃腮杏面,靨若朝霞,皇后止住笑意,輕聲囑咐旁的雁梅跟雁棠。
“是,皇后娘娘。”雁梅上前,對著皇后恭敬道。
“娘娘,您覺得若晗姑娘如何?”待椒房殿恢復安靜之后,史走到旁,問。
皇后失笑,“不瞞你說,本宮覺得跟很投緣,若是真是兄長的親生兒,那該多好。”
但若兄長真不娶妻,這義的份也極為貴重。
楊史沉思,褚國舅征戰沙場,戎馬半生,認的義也是極好。
“娘娘,您覺得太子殿下是否對若晗姑娘有意?”
皇后顯然十分意外,揚眉問,“此話怎講?”
“太子殿下頭疾……”史想起適才褚若晗行禮時的場景,斟酌再三,道。
皇后倒吸一口氣,怎麼忘了這一茬。
東宮秦辭,三步之無子近。
*********
花園與上書房皆在東側南廡,國子監在上面講六義,鄭曲靖瞥了眼外面含苞待放的牡丹,突然生出幾分煩悶,直接起了。
“鄭世子,您……”唐突的作,讓國子監馬上噤了聲,道。
“本世子有事,等會回來。”
國子監頓時想起那段舊事,南盛三年時,太子先師建忠侯在上書房給太子還有一眾皇子傳道業,這世子可是連其父建忠侯也管教不來的紈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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