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寧姐姐。”小姑娘明眸善睞,盈盈的朝福了福,出聲。
褚嘉寧笑意漸濃,將手鐲戴到那纖的手腕上,“嗯,這算是姐姐給若晗妹妹的見面禮。”
見褚若晗要將那鐲子褪下來,褚嘉寧板著臉,道,“不許不收。”
小姑娘子微僵,低聲道了“謝。”
走出梨花小筑,褚嘉寧問旁的丫鬟,“你覺得長得嗎?”
其實不消人說,那小姑娘的容貌也是出眾。
娉婷之姿,荷花之容,舉手投足之間給人一種楚楚人之。
“若晗姑娘之容,可比相府柳二姑娘。”丫鬟想到適才那若晗姑娘出水芙蓉的容貌,不由道。
褚嘉寧絞著纖纖十指,自小被宮中的姑姑當做太子妃人選,所以在這國舅府中,不論是祖母,還是其他人,都將捧在手心里。
不行,一定不能讓國舅府其他姑娘越過去。
“陪我去見祖母。”猶疑再三,褚嘉寧開了口。
“是。”那丫鬟屈了屈膝,跟一起去了明輝堂。
辰時四刻,云老夫人邊的林氏走進梨花小筑,對褚若晗道,“若晗姑娘,我們老夫人有請。”
“林媽媽好,不知老夫人找我們姑娘有何事?”翠蘭笑著走過去,問。
褚國舅旁的人,林氏也樂意賣個好,就小聲道,“適才三姑娘去了明暉堂,陪著老夫人說了好一會的己話,你等會讓若晗姑娘伶俐些。”
翠蘭心里一個“咯噔”,“謝林媽媽提醒。”
明輝堂,褚嘉寧早已不在,云老夫人神略帶嚴苛的坐在上首。
“老夫人。”褚若晗規規矩矩的朝云老夫人福了福,道。
“嗯,想必你也知道咱們國舅府世代榮華,當初認義的時候老也不想答應,但是礙不住你義父請求,所以老只能同意。”說著,云老夫人眉頭輕皺,“但是你怎麼也越不過國舅府其他嫡出姑娘,尤其是嘉寧。”
“若是你有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那咱們國舅府也容不下你。”
“是。”來時,翠蘭早已提醒過,但小姑娘眼尾還是忍不住泛紅,的揪著云緞的袖擺。
從未想過要得到國舅府的東西,等找到了兄長,就走。
云老夫人看著,突然生出幾分煩悶,剛言,簾外微拂,年張揚的含笑聲傳進來,“祖母這話孫兒就不聽了,既然是叔父認的義,那就是咱們國舅府的嫡出姑娘,祖母豈能這樣厚此薄彼。”
丫鬟對著簾外二人屈了屈膝,“大公子,三公子。”
年輕狂張揚的褚邵容跟斂舒朗的褚邵塵一前一后走進來。
云老夫人平日最疼這個孫兒,當即笑罵出聲,“這還訓起祖母來了?”
“孫兒哪敢,只是如若晗妹妹這般的人兒,祖母何至于這般責備,何況若是讓京中其他府知道這般貌的孫,還不羨慕起祖母來。”褚邵容視線在小姑娘上掃了一圈,道。
“什麼好話都讓你說了。”云老夫人笑著搖了搖頭,吩咐林氏,“罷了,扶若晗姑娘坐下。”
褚邵塵抬步坐下后,覷了一眼那出若芙蓉的小姑娘,就單論這容貌,倒與東宮那位匹配。
巳時一刻,褚邵容哄得云老夫人笑得合不攏,臨走之前,褚邵容對著褚若晗道一句,“走吧,若晗妹妹。”
桃花滿園,春意盎然,褚若晗對著二人福了福,“多謝二位公子。”
“若晗妹妹,既是一家人,便不必這般多禮,而且嘉寧……無惡意。”
褚邵塵是國舅府這一輩的長子,看人一向極準,他那三妹妹,只是被眾人給慣壞了。
褚邵容立馬整理了下,風流倜儻的開了口,“是啊,若晗妹妹,咱們是一家人,若是若晗妹妹不嫌棄,改日帶你去馬場玩可好?”
褚若晗的眉彎月牙兒,讓人一看就心生歡喜。
“走了。”見他這般不著調,褚邵塵睨他一眼,冷聲道。
若是讓叔父知曉,還不家法伺候。
“那若晗妹妹,我們改日見。”褚邵容撇了撇,對著褚若晗揮了揮手。
褚若晗再次朝二人福了福,娉婷。
“姑娘,這二位便是國舅府這一輩的兩位公子。”見兩位公子都對姑娘極好,翠蘭笑著開口。
小姑娘細聲細氣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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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之中,凰古松傲然而立。
書房窗牖大敞,春風拂過,秦辭著一本史策,而褚邵塵靠在太師椅上,俊雅風流。
許,東宮侍走進來,“太子殿下,相爺舉薦了一名即將參見春闈的考生,不知殿下可要見?”
秦辭清潤狹長的眸深不見底,將史策擱下,應,“不見。”
“殿下這未免也太不近人了吧?”褚邵塵眉梢一挑,道。
“先師在世之時,就不贊九品中正制。”
思及到京中那些世族,褚邵塵若有所思,“那也是。”
自柳丞相接任丞相一職之后,朝中各派勢力相爭便越發嚴重。
秦辭將折扇合攏,“還沒消息嗎?”
“尚未。”褚若塵搖了搖頭,神倏然凝重,“如今王行事越發跋扈,若是讓宮中那位知道……”
“那也要找。”秦辭輕嗤,修長分明的手指在案桌上輕輕的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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