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你對‘社區支持農業’這個領域興趣?”
靜默片刻,葉西城:“算是。”
他的態度有點勉強,看似不想繼續通下去,裴寧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之后沒再多言。
干坐著太尷尬,裴寧從包里拿出那份萬特助給的文件,繼續研究EFG項目的資料。
看到文件末尾才發現,這個并購項目是三方參與,其中一方是項氏集團,負責人是項氏總裁,項易霖。
手指無意識蜷了蜷,翻過這頁。
去飯店的路上,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打在車窗上。
裴寧正好看完資料,收進包里。
天沉了一下午,現在才開始下。
第一次來北京也是下雨天,一年級升二年級那個暑假,葉伯伯回老家南京,多繞了很多路,從鄉下把帶到北京玩。
除了們那個縣城,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進城。
那次玩了很多好玩的地方,也生平第一次吃了那麼多好吃的,也就是那個時候,認識了葉西城。
汽車停在一家飯店門口,裴寧回神。
原來是這家飯店,以前葉西城帶來吃過很多次。
汽車離飯店大門就幾米,雨不大用不著撐傘,裴寧推門下車。
葉西城比作快,已經進了飯店。
他們上了二樓,服務員把菜單遞給裴寧。
裴寧沒看,將菜單順手給了葉西城。
時刻提醒自己,現在是葉西城助理,任何事都不能逾越。
葉西城多看了眼,沒接,看向服務員,直接點菜。
裴寧給葉西城倒茶,當他說到‘糖醋里脊’時,手微頓,又繼續倒水。
這家飯店是普通的店,沒有雜志之類的提供,裴寧拿了張餐巾紙來回折疊,打發煎熬的等上菜時間。
坐對面的葉西城雙肘撐在桌面,不時漫不經心的嘬兩口茶。
以前來北京,他帶在這家飯店吃過好幾次,這店里做的糖醋里脊味道最好,就喜歡吃這道菜。
剛才看的表,什麼印象都沒了,也不奇怪,心思早不在他上。
以前他帶來時,從坐下來到吃飯結束,都會說個不停。
說們學校的事,哪個教授長得帥,系里誰比績好,又有誰追了,宿舍里晚上經常聊些什麼。
等菜時,會站起來,隔著桌子親他。
現在,兩人除了沉默,沒別的。
服務員端著餐和飯菜來了,葉西城放下水杯,遞了個空碗給裴寧,晚上不吃主食,只喝湯吃菜,說是減碳水化合的攝,保持材。
裴寧微怔,接過碗,看了下服務員手里的托盤,只有一碗米飯。
最先上來的菜就是糖醋里脊,裴寧夾一塊放里,還是以前那個味,抬眸看向葉西城,他正微微垂眸吃飯。
原本想問問,幾年過去,他家廚師沒換?
正好葉西城抬頭,到了邊的話又就著酸酸甜甜的里脊咽下去。
葉西城若有所思的看著:“怎麼了?”
裴寧卻說:“味道不錯。”
葉西城似有若無的‘嗯’了聲,略頓,問:“住哪?”
裴寧說了個小區名,葉西城頷首,之后兩人再無流。
裴寧吃的快,喝湯時特意慢慢喝等著葉西城,葉西城吃過剛放下筷子,裴寧起去收銀臺結賬。
兩葷兩素還有一個湯,打過折一百多塊錢,裴寧跟收銀員說:要開發.票。
葉西城剛好走到后,手機放耳邊都忘了說話,聽到發.票兩個字時他盯著的背影看。
“喂?喂?”蔣云兆沒聽到靜,在那邊連喊兩聲。
“說。”葉西城表淡淡的的走過收銀臺下樓。
蔣云兆納悶:“說?說什麼?不是該你說了?”
葉西城:“回去打給你。”
蔣云兆:“你在哪?”
“飯店。”
“是跟裴寧一起吃飯?”
葉西城沒回應,默認。
蔣云兆:“那你把手機給裴寧,我正好有個事要問。”
葉西城已經到了樓下,“正在樓上結賬。”
“你請人吃飯,你裴寧結賬?”蔣云兆說完忽的又笑了,他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從剛才葉西城打電話時不走心基本可以肯定,裴寧徹底進助理角,把這頓飯完全看是工作餐,吃完就直接去結賬。
說不定吃完后明天還會拿發.票去報銷。
蔣云兆沒忍住,揶揄他:“我怎麼覺你吃的不是飯,是釘子,扎胃了。”他說:“要換我,我就直接裝胃疼去醫院,讓同一下。”
說完他又覺不妥:“好像也不行,就裴寧那種行事風格,說不定連掛號費都要拿發.票去報銷,到時你可就不是扎胃了,不得胃穿孔?”
葉西城:“...”
裴寧結了賬下樓,雨已經下大,空氣里泛著泥土味。
葉西城正在門口走廊上煙,不好先上車,站在不遠等他完,葉西城回頭時正巧跟目對上。
他立刻滅了煙,“走吧。”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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