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拍賣會現場，坐上車，季清棠拿出手機給沈靳嶼發短信。

    起初的失落已經被更強烈的喜悅淹沒，快速敲字，“沈靳嶼，能娶到我真的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看著敲出來的字，季清棠皺了皺眉，快速刪掉，重新敲出一串字，“拍賣會上，我把拍賣頭釵讓給了詹姆太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詹姆先生會主和你聯係的。”

    看了幾秒後，季清棠又一一刪掉，打算等詹姆夫婦主聯係，合作的事落到實後，再把這件事告訴沈靳嶼。

    最後，隻發了一條，“拍賣會結束了，我先回昌瀾公館了。”

    ……

    隔著時差，溫德總部那邊正是工作時間。

    會議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沈氏集團才同溫德總部達了簽訂最終合同的意向。

    會議結束後，沈靳嶼抬眼看了一眼鍾表，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

    他原本想要給季清棠打個電話，但這個時間點，估計已經睡了。

    孫欣桐收了資料，站起來，“沈總，你還是老樣子。好像你想要做的事，就沒有完不了的。”

    沈靳嶼了眉骨，“過獎，辛苦了。”

    “你也是。”孫欣桐頓了下，邀請道：“一起走嗎？”

    “不了，你先下去吧。”沈靳嶼拿起手機，“我還有點私事要理。”

    孫欣桐沒再多說什麽，道了一聲回見便離開了會議室。

    打開手機，看到季清棠發來的信息後，沈靳嶼莫名鬆了一口氣，往後仰，靠在辦公椅上，問宋其坤，“拍賣會那邊什麽況？”

    宋其坤自篩選出沈靳嶼想要知道的重點容，“太太花七百萬拍下了一對耳釘，在這之前太太主把一支頭釵讓給了詹姆太太。拍賣會結束後，詹姆先生主同太太打了招呼，似乎聊得很投機。”

    沈靳嶼默了幾秒，問道：“太太什麽時候離開拍賣會的？”

    “拍賣會結束二十分鍾後，太太就離開了。”宋其坤頓了下，心知肚明地補充道：“太太可能很喜歡拍下來的耳釘，看上去心很不錯。”

    沈靳嶼點了點頭，從座位上站起來。

    “還有——”宋其坤說道：“太太在拍賣會開始前，找張揚要了一份維亞蒙影視和詹姆先生的資料。”

    沈靳嶼怔住，猜測就這麽被證實，心變得些許複雜。

    下了樓，沈靳嶼走出大廳，恰好看見孫欣桐打開了後座車門。

    “我還以為都這個時間點兒了，沈總會在公司將就一晚的。”孫欣桐回頭看他，靠在車窗邊打趣道。

    沈靳嶼轉了下手上的戒指，角彎起小小的弧度，“以前是這麽辦，現在不一樣了。”

    孫欣桐臉上的笑意略僵，默了幾秒後換了個話題，“明天下午簽完合同，沈總可要請我們團隊的人吃頓好的。能勝過讓利3%克俊森公司，貴集團當然是有實力，但是我們團隊也下了不功夫。”

    沈靳嶼：“那是自然。辛苦。”

    “那——”孫欣桐抿了下，“明天見。”

    沈靳嶼點頭，說了一句失陪後，坐進了車裏。

    ……

    到達昌瀾公館時，已經將近淩晨一點。

    沈靳嶼進了臥室，放輕腳步走到了床邊，借著依稀亮，看見季清棠睡得正。

    一顆心被裝的滿滿當當的，他不自覺地出手了的腦袋。

    季清棠皺了下眉，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聲音弱弱的，像是在說夢話，“剛回來？”

    “嗯。”沈靳嶼隔著被子輕輕拍了下的後背，“繼續睡吧。”

    季清棠困了很，嗯了聲，再次閉上了眼睛。

    沈靳嶼怕吵醒，去了次臥的浴室洗澡。

    等洗完澡後，他掀開被子上床，手將季清棠往懷裏撈了撈。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他親了下的眼皮，聲音很輕，“找你幫忙的事，會提前和你商量的。”

    季清棠沒聽清他說的話，但對他打擾睡覺的行為很是不滿，蹙著眉嗯了聲。

    沈靳嶼閉著眼睛吻了下懷抱中人的臉頰，又輕吻了下的角。

    蜻蜓點水後尚未滿足，不自覺地吻深了些。

    季清棠眉蹙的更厲害了，手推他，語氣像是控訴又像是委屈，“我不要，好困……”

    “不要什麽？”沈靳嶼以為在說夢話。

    季清棠沒說話，轉了，離他遠了些。

    沈靳嶼反應過來在想什麽後，無奈笑了聲，將人又摟了回來。

    “沒想要，我也困。”他輕輕拍了拍的後背，“不鬧你了，好好睡覺。”

    ……

    次日早晨，季清棠睜開眼睛時，沈靳嶼還在睡覺。

    出手指尖，輕輕了他的鼻子。

    想起昨天沈靳嶼帶去拍賣會，明著是帶拍那對耳釘，實際目的是為了和維亞蒙影視達合作，他的力度便控製不住地加深。

    沈靳嶼微微皺眉，也沒睜眼，抓住的手拉到了被子下麵，“再睡會兒。”

    “困這樣？昨晚幾點回來的？”季清棠將手掙紮出來，像是偏不如他如願，繼續用指尖他的鼻尖和臉頰。

    沈靳嶼任由著，嗓音是初醒的沙啞，“淩晨。”

    季清棠頓了下，“都忙到淩晨，你怎麽不留在公司休息一晚？”

    沈靳嶼手背搭在額頭上，“因為我不確定，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話音落，他睜開了眼睛。

    季清棠的指尖往下，聽他說這話時，正好到了他的結。

    目撞在一起，落在他結的指尖覺到了明顯的滾。

    迅速回手，“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生氣了？七百萬拍下一對耳釘，我高興的很。”

    是語氣就將盡揮霍的快樂表達的淋漓盡致。

    沈靳嶼笑了下，“開心就好。”

    季清棠不想在這件事上斤斤計較，手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側過，背對著他不再和他搭話。

    昨晚拍賣會的新聞報道已經有發了出來，好幾家為了獲取流量，用季清棠的照片當了封麵。

    還有些娛樂耗盡心思，把“獨自出席，疑似婚變”幾個字融進了標題裏。

    季清棠見怪不怪，當初和沈靳嶼算得上是閃婚，婚後就有疑似婚變這種報道傳出來，搞得還以為自己是明星呢。

    剛點開一張的照片，後的人就擁了過來。

    覺到後腰的異樣，季清棠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往床邊挪了挪，“一大清早的，你要不要臉啊？”

    剛挪了過去，後的人就跟了過來。

    “別…”季清棠聲音低了一個度，“…我…”

    “別，讓我緩一會。”沈靳嶼呼吸聲加重，聲音比剛才還要。

    知道沈靳嶼早上往往比晚上更瘋，季清棠沒敢再。

    空氣像是凝固了般，好像隻能聽見後人的呼吸聲。

    季清棠覺度日如年，沒一會兒就不耐煩了，“你……”

    開口，另一個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