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嫣聽著大姐那斬釘截鐵的語氣,難以相信會為了這個垃圾打自己。
惡狠狠瞪了一眼李修墨,扭頭就準備走。
“林二小姐就這麽走了,還怎麽看到我的能耐?”
李修墨平淡的語氣中,充斥著濃濃的挑釁意味。
林語嫣咬牙坐回位子,著臉不說話,握的拳頭指甲已經掐進裏。
林君若著耳朵道:“林語嫣,如果不想讓別人看我們的笑話,就把你那臭脾氣收起來。”
……
這間調解室其實是一間會議室,李修墨被帶到主席臺上坐下。
左右坐著孫虹和王隊,王隊替他打開手銬。
他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道:“三個條件。第一,百億現金補償,立結!”
才第一個條件,甭管林國良一家還是其他人,眼皮都是一跳。
林家總資產也就三四百億,這已經不是獅子大口,而是失心瘋。
林國良沉聲道:“你確定讓我們來調解的?”
李修墨淡淡道:“不然呢?”
見林國良快坐不住了,林君若把話接了過來:“其他條件呢?”
“第二,在所有頭版頭條上,公開向我道歉。”
李修墨說著,目故意停留在林家宇上,語氣也加重了一些,“第三……”
四目相對,李修墨故意停頓,想看看林家宇會有什麽反應。
林家宇猛然從椅上坐起,將所有人的視線牽引過去。
“修墨哥哥,你在家裏遭的這些,都是源自於我,無論你怎麽懲罰我,我都接。”
林家宇語氣真誠,說著說著臉上已多了兩行淚水,“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隻希在我離開林家以後,你能善待爸媽和姐姐們,從頭到尾他們都是無辜的。”
剎那間,氣氛變得安靜而又古怪,都在等著李修墨回應。
李修墨真有種給林家宇豎大拇指的衝。
這種茶裏茶氣的髓,果然隻有他林大才能完展示。
“嗬嗬……”
李修墨嗤笑一聲,給了林家宇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林家宇,我剛才有說過要懲罰你嗎?你就這麽急於變現自己?”
林家宇輕,眼淚頓時如泉湧,“修墨哥哥,一切都是我的錯,請你單獨懲罰我吧,哪怕讓我去死,我也願意,嗚嗚嗚……”
臥槽!
李修墨本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免疫,卻不想還是被惡心到了。
“閉!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滾!”
林家宇立馬將捂住,隻剩微弱的哽咽聲。
李修墨掃視其他人,角微微上揚,“第三……”
再次停頓,手指繞了一圈,最終落在林家宇上,“讓他滾蛋。”
呃……
林家宇愣住了。
其他人也是一臉的錯愕。
不是說不懲罰林家宇嗎?
李修墨笑著解釋道:“本來我是不打算針對他的,誰讓他剛剛把我惡心到了。馬上年的人了,不就哭鼻子,你們不惡心嗎?”
“噗哈哈哈……”
突然一道笑聲響起,是孫虹實在沒憋住。
“孫警,這很好笑麽,難道你覺得不惡心?王警,你應該覺得惡心吧?林國良先生,陳萍士……”
李修墨現在每多說一句,就等於在打臉林國良一家。
一掌接著一掌,狠狠地打在他們臉上!
陳萍實在忍不了,噌地就站了起來,“李修墨,現在家裏已經被你弄得烏煙瘴氣,你還不滿意嗎?你所認為的那些不公,難道不是我們為了你好?”
“家宇,你要幹什麽!”
陳萍說話間,林家宇不知怎麽滴,死死掐住了自己脖頸。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林家宇角溢,發出嘶啞難聞的聲音,臉上都是淚水。
就坐在他邊的林語嫣和林潔,兩人拚命去扳他的手,卻怎麽都扳不。
等眾人一起將他的手扳開時,他已經昏死過去。
“李修墨,你非要把家宇死才肯罷休是嗎?”
“李修墨,家宇如果有任何閃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陳萍、林語嫣、林潔一起送林家宇去醫院,人走了會議還回著們的聲音。
四人剛剛離開,林國良就站了起來,死死凝視著李修墨道:“逆子,你滿意了沒有?”
李修墨麵不解道:“你們都沒有答應我這三個條件呢,我怎麽滿意?”
林國良聲寒徹骨道:“一個億現金補償,讓家宇公開向你道歉,並送他出國,這是我的底線。”
李修墨嗬嗬道:“林國良先生,你當這是做生意呢。就算是一場生意,也沒有這麽砍價的吧。”
林玉梅跟著起道:“弟弟,三姐已經意識到自己錯誤了。在這裏,當著各位長輩的麵,三姐鄭重地向你道歉,對不起。”
說著,朝李修墨深深鞠了一躬,“三姐也不奢求你的原諒,更不會要求你做出任何妥協,隻想讓你再給我一個機會,給我們全家一個機會……可以嗎?”
李修墨笑問道:“對不起這麽有用的話,我跟你們說的對不起是不是可以造飛機大炮了?”
“弟弟……”
“林三小姐還是我李修墨吧,這樣更顯親切一些。機會我已經給你們了,這也是我的底線。”
“李修墨,你看這樣行不行。”
林君若也站了起來,跟李修墨對視在一起。
“補償可以按照你說的來,立結改為20年結清,外加家裏全力培養你為家族的繼承人。公開道歉的話,在不影響家族利益的前提下,你想讓我們怎麽道歉都可以。至於林家宇,我們會讓他移民國外,頂多在他能夠自力更生前,給他點人道主義幫助。同意的話,現在我們就可以簽署一份協議。”
李修墨麵思考之,看向林國良。
“林國良先生覺得這套方案怎麽樣?”
“逆子,你休想!”
林國良沉聲道:“我的底線你要麽接,要麽就免談。”
李修墨意興闌珊道:“林大律師,看來你說的也不算啊。”
“爸……”
林君若臉很是難看,畢竟這隻是權宜之計,不想父親沒看出來。
“不用再說了,我們走!”
林國良氣憤轉,如果二房和三房的人不在,哪怕李修墨做得更過分,還有商量餘地。
現在李修墨就是把他的尊嚴按在地上。
他還是一個做老子的,是可忍孰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