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桑顧念形象,臨時從包裏找了條巾係在脖子上。
但沒想到的是,眼看著辦完離職手續,準備走人的時候,這個點本該出門在外應酬的周宴京,居然提前回來了!
陳桑轉就想跑,直接被周宴京一把拽進了辦公室。
“跑什麽?你昨晚去哪兒了?我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都不接。”
昨晚周宴京不是沒想過去陳桑的住找,隻是江榆半夜臨時肚子疼,又打不通霍嶢電話,周宴京隻好鞍前馬後地在醫院陪了一晚上。
期間他倒是尋著空子,給陳桑打了幾通電話,但陳桑愣是一個都沒接。
周宴京心裏頭憋著一氣兒,生怕陳桑昨晚跟霍嶢睡了。
每個男人的骨子裏或多或都有點占有,周宴京也不例外。
隻是江榆那實在離不開人,醫院裏的那群庸醫一開始還誤診,說江榆肚子疼是因為宮外孕,氣得周宴京差點跟他們打起來。
笑話!
江榆那麽冰清玉潔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有宮外孕?
周宴京不放心把江榆一個人留在醫院,隻好推了今天的應酬,又等到江榆的況稍許好轉後,這才暫時從醫院跑出來找陳桑。
陳桑鳥都沒鳥周宴京的提問,掙紮道:“周宴京,你放手!”
周宴京一臉的難以置信:“放手?陳桑,之前我得要死要活的人可是你,你現在居然要我放手?”
“周宴京,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們倆早在八百年前就分手了,我早就不你了,請你自重,謝謝!”
陳桑周宴京的時候,將他當個寶。
不的時候,看他就像一坨狗屎!
又渣又惡臭!
也就周宴京還活在從前的幻想中,遲遲不肯醒來,妄想做盡齊人之福的夢!
周宴京:“你不我,難道上了霍嶢?你不知道他……”
“那又怎樣?有錢人,哪兒能沒點怪癖?”陳桑哼笑道,“周宴京,你現在這樣纏著我,難道就不怕我打電話給江榆?你好不容易才到,真舍得讓你的白月知道……你私底下究竟是一副什麽鬼樣子?”
周宴京蹙眉:“都說了江榆是江榆,你是你,你為什麽非要跟比?陳桑,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人,你從前的那些溫善良都去哪兒了?”
陳桑無所謂地一笑:“大概是喂了狗吧。”
被罵狗的周宴京:“……”
在男人憤怒的神中,陳桑甩開他的手,徑自往門口走去。
“周宴京,以後別再纏著我,掉價的。”的手按在門栓上,最後回過頭,諷刺地看了周宴京一眼,“還有,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你好像從來沒給我過過生日。”
周宴京樂意在陳桑上花錢,卻從來不會在上花時間。
每年陳桑的生日一到,周宴京不是忙著出差就是忙著應酬。
有時候過去幾天後突然想起來,幹脆就給打筆錢,讓去商場給自個兒買個包當禮。
以前陳桑周宴京得難舍難分,不用他多說,就會在腦海裏自行腦補:
周宴京隻是太忙了,所以才沒空給自己過生日。
而且,本也不喜歡過。
畢竟,沒人會喜歡在自己父親的忌日過生日。
可是昨晚,當陳桑親眼看到周宴京推掉一個上億的合約,隻為了騰出時間來給江榆慶祝生日時,心裏還是會忍不住失落。
原來,周宴京並不是不會人,隻是不而已。
陳桑走得幹脆利落,周宴京看著決絕的模樣。
不知怎的,突然覺心髒好似缺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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