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進村開始,我們就落了一盤棋局。”
盧大爺家,胡笳首先帶領眾人來到呂青青的房門前,他蹲下去著門框底部,這兒有兩顆鐵釘,它們分別被釘在門框的兩側,呈平行狀。
胡笳說,從進村開始,他就發現這里的人對他們不冷不熱。剛開始他還以為確實是村里人不喜歡外村人,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在演戲。因為村民們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讓胡笳等人到疏離,以便順利借宿熱好客的盧大爺家。
為什麼呢?因為盧大爺家位置特殊。
第一,它靠近空壩子,便于胡笳等人尋去堰塘。
第二,它位于村尾,后面就是竹林,便于人藏躲避。
而當晚呂青青之所以看到一個懸浮的人頭,那是因為黑夜之中,那個裝神弄鬼的人特意穿了一黑,然后故意把臉涂得卡白,對比強烈,加之呂青青一時驚,所以并未看得很清楚。
這也就造只看到一個懸空頭顱的原因。
“此話詫異,如果真的有人裝鬼,怎麼跑得過你們?”小桃顯然覺得這個推測有點失真。
對啊,所有人都看著胡笳。就連呂青青也有點疑慮,不僅沒有追上那頭顱,而且還眼睜睜地看它詭異消失在房中。
也許是覺到了呂青青的疑,胡笳笑問呂青青,“你還記得你追趕那頭顱時發生了什麼嗎?”。
發生了什麼?
呂青青微微一沉,“摔倒!對了,不僅我摔倒了,文武也摔倒了,就像有鬼在拉我的腳脖子。”
“呵呵,這世間哪有這麼多鬼?不過,有人裝神弄鬼倒是真的。”胡笳看著盧大爺,“當晚你故意弄出聲響將我引出房間,待呂青青被頭顱驚到后,我又從屋外跑進來。這樣便給我們造了一種知,在前后夾擊的況下,頭顱還能不見,只能用鬧鬼來解釋。”
說著,胡笳帶著眾人來到男生睡的臥室,同樣,這扇門的門框底部也有兩顆鐵釘。
“當我們的人追出來時,你只要事先將一黑的線條纏繞在鐵釘上面,呂青青和文武便會絆倒,從而給那個頭顱制造逃跑時間。而這就是我在你家里翻出來的魚線。”
胡笳從懷里掏出一團魚線,它們纏一團,但中間那部分墨黑尤其明顯。
胡笳說,黑不顯眼,加上當時況,大家摔倒后自然不易發現。等大家再追出去后,自然有人進屋收拾好魚線。
而村民們本來就窮,這魚線好歹值一點錢,胡笳猜測盧大爺不會將魚線丟掉,果然,一找就找到了。
不等盧大爺質疑,胡笳直接解開魚線:“你們看著鐵釘,因為纏繞了魚線,加上絆倒人的時候魚線被繃直,所以鐵釘表面留下了明顯的刮痕。再看這魚線,因為纏繞了鐵釘,所有還能看出它和鐵銹拉扯過的印記和磨損。”
“那頭顱是怎麼消失的?”這一點,呂青青也很疑。
“他沒有消失,而是躲起來了。”胡笳笑笑:“盧大爺不介意我去你的臥室看看吧?”
不等盧大爺回答,胡笳直接推門進了盧大爺臥室,這間房只有七八個平方,屋陳設簡單,只有一扇窗戶。
“那裝鬼之人正是闖了盧大爺的房間,從窗戶逃了。”說著,胡笳推開盧大爺臥室的窗戶,這屋外有一大塊荒草地,再遠一點就是竹林。
盡管不是很明顯,但是現場搞刑偵的人來說,一眼就能看出荒草地的不同。
里面有不被踩過的痕跡。因為草的出現了斷裂。
“想必這是那個裝鬼的人踩斷的吧。”胡笳似笑非笑地看著盧大爺:“畢竟您老不會有事無事的翻窗進屋。”
“我們為什麼要裝鬼呢?真如你所說,我們要害死鐘管事,這麼可能主引來警察,豈不是自投羅網嗎?”盧大爺對于胡笳的推測嗤之以鼻。
是啊,這不合理啊。
“不,這不是自投羅網,相反,這是利用。”胡笳把目轉向小桃和橘,“你們曾說過,假裝被僵尸襲擊是為了把我們引來抓僵尸或者當替死鬼。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謊言。”
“你們真正目的是讓我們看到鐘管事被僵尸襲擊跳水的場景,從而在鐘管事的尸被警方發現后,借我們的口掩蓋真相。”
“很顯然,你們的目的達到了。”胡笳說,因為前兩天鐘家人來鬧事時,就是羅文武出面做的證,這才讓死者家屬相信這是一場意外,并不再囂賠錢。
“不,不是這樣的!”小桃慌張地搖著頭。
盧大爺見狀,立馬打斷了胡笳的質問,“什麼時候警察辦案只憑上功夫了?證據呢?殺人機呢?”
胡笳斜了一眼盧大爺,“文武,把你了解到的況說一下。”
“昨天我去了一趟鎮子,這鐘管事名鐘誠吧?”說著,羅文武出一個鄙視的表:“我呸!虧他還取了這麼一個名字,結果就一母猴照鏡子,怎麼看都不是個人。”
胡笳:“說重點!”
羅文武了鼻頭,從他的口中,呂青青聽到了下街子村背后的故事。
原來,堰塘修好后確實給村民們帶去了不便利,可就在前年,鐘誠來了,他改變了整村人的生活。
鐘誠,達屛鎮上好吃懶做的典型,他是鎮里保安隊長的小舅子。
他說這堰塘是政府花錢修的,所以村民們應該有償取水。于是,在鐘誠的主持下,堰塘邊修了圍墻。
它不僅限制了居民堰塘取水,就連水井用水也被管制起來。
拿水來賣錢?村里人還是第一次聽說。村民們反抗過好幾次,但都被保安隊長給鎮下來了,甚至有好幾個漢子還因此被打傷。
最后,大家氣歸氣,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錢。
一開始,每個村民每月只需要上5個銅板便可到堰塘取水,可后來變了一個月要10個銅板。
特別是今年,井水已經發展到了論桶賣。
一桶水就是一個銅板。
錢聽起來不多,但架不住需求量大啊。村民們買不起就去水,結果可想而知,不人還因此被保安隊抓進了牢里,吃不飽、穿不暖,每天還要做活。
鐘誠在下街子可謂聲名狼藉,大家都不喜歡他,甚至還有點恨。鐘誠的家里人也知道這個況,所以當得知鐘誠死后第一時間就是來抓把柄,希能敲到一筆賠償金。
要不是羅文武及時出面講清楚事的原委,村里人不知道要被訛走多錢。
聽到這,呂青青恍然大悟,難怪這鐘誠死后村里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喜笑開去挑水,看來癥結就在這。
“去年,村里有伙年輕人水被抓,其中有個人因為生病延誤了治療,沒過兩天人就沒了。”羅文武頓了頓:“那個人恰好姓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