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車廂,姜酒噗嗤笑了一聲。
轉過頭,看著姜澤言的眼睛,“恭喜你。”
男人眸冷沉,“恭喜我什麼?”
“當然是恭喜小舅舅得償所愿,終于不用再去禍害別人了。”
姜澤言眉心跳了一下,“我禍害別人?”
他原以為姜酒會主跟他說咖啡館的事,哪料一開口火藥味這麼沖。
以前他怎麼沒發現,這小丫頭不僅脾氣大還不講理?
他要是沒拽住,現在躺在燙傷科的人就是了。
姜酒完全無視姜澤言的冷臉,反正車廂黑,想看也看不清,“小舅舅貴人是忙,還是麻煩林助理把車靠邊停下吧,我自己回家。”
駕駛室的林默暗自吸了口涼氣,以他跟在姜澤言邊多年的了解,再過幾秒一定有大事發生。
所以他裝作沒聽見,然后默默升起擋板。
果不其然,在擋板升起的瞬間,姜酒的手就被男人拽住了,嚇一跳,往回掙,可姜澤言力氣實在太大了。
他臂膀錮住腰,雙手一拎,就跟拎小仔一樣直接把拎到了懷里。
“我禍害誰了?”
姜酒憋得臉通紅,“小舅舅是要訂婚的人了。”
“請自重!”
這三個字像在姜澤言神經上點的雷管。
如果線明亮,姜酒一定能看到他太上暴起的青筋。
他盯了半晌,突然冷笑,“訂婚又如何,結婚又如何?怎麼,你吃醋了?”
隨即住下,低頭就想吻上去,姜酒本想推開姜澤言的掌心,哪料他掌心突然挪至后腦勺。
姜酒沒收住力,“啪”的一掌,打在姜澤言臉上。
一瞬間,車廂陷死寂。
姜酒完全懵了,一不敢,只覺得這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
怎麼…居然...就打他了?
挨男人挨得近,幾乎鼻尖著他鼻尖,以至于姜澤言眸底攪的暗,姜酒都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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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雖然有些爽,還想再來一掌,可事實上,姜酒心里慌得不行,連呼吸都下意識收。
雖然打過男人,但姜澤言可沒挨過人的打。
明顯到男人在腰后的力道收了,姜酒咽了咽嗓子,適時服,“我沒推。”
“我沒瞎!”他都說了他看到了,難道就聽不懂嗎?
除了掌印的紅痕,姜澤言臉黑得能滴出墨。
姜酒抿著線,想起姜澤言馬上就要為別人的未婚夫,心臟一陣擰痛,鼻尖一酸,哽咽出聲。
姜澤言舌尖抵了抵,“你打我,你還哭?”
姜酒從他懷里掙出來,重新靠回窗邊,“你是沒瞎,是我瞎了。”
眼瞎心盲,自取其辱。
明明知道姜澤言不會相信,還是沒出息地開口解釋。
可解釋了又怎樣?他只相信他眼睛看到的,本不管真正的事實是怎樣的。
姜酒恨不得自己一掌。
“你要訂婚了,我不會去找辛然,同樣的,你也別來找我。”
“我們的關系,就是舅舅和外甥的關系,如果你覺得不滿意,那以后見到就當是陌生人好了,反正我們也沒有實質的緣關系。”
姜澤言被氣笑,將姜酒重新撈至前,“四年前你勾引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姜酒紅著眼眶,“我就不能反悔嗎?”
他圈住腰,口吻驟然發狠,“不能!”
“那你又為什麼能反悔?”
姜酒拽住姜澤言的領帶,恨不得直接勒死他,“你答應幫我解決宋青,為什麼又要放了他!”
眼底蓄滿了淚,本看不清姜澤言眸底的緒。
姜澤言剛想開口,車突然停下。
林默降下隔板,口吻警惕,“二爺,有況。”
此時車已經抵達云璽府邸門口。
姜酒撇頭看向窗外,發現門口停著一輛勞斯萊斯。
當看清楚車上下來的人時,和姜澤言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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