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在辦公室吧，過去找你。”發語音給母親。

就在咖啡館的那半個小時里，已經決定好做什麼。

母親很快回過來：

“在。過來吧。”

車左拐，前面不到兩百米就是衛萊超市所有門店中最大的那家。一樓是超市，二樓是管理團隊辦公的地方。

衛萊以前問過母親，怎麼給超市取這個名字。

母親說沒想到好聽又好記的超市名，索就衛萊，爭取開百年老店，以后傳承下去。

算著時間差不多，程敏之走到辦公室窗邊等兒。深翡綠的車很特別，被吸引去目，這麼貴的車整個江城也只有幾輛。

車門打開，下來的人是兒，再定睛確認，沒看錯。

“萊萊。”過窗向樓下揮手。

衛萊仰頭，拿手遮住，指指樓梯：“我馬上上去。”

人很快上樓。

“章巖新又買車啦？”程敏之把提前準備好的水果放到兒面前。

衛萊在沙發上坐下來，叉了一個剝好的青提放里，來的路上已經決定向母親坦白：“我不知道他最近買沒買新車，分手了。車是一個朋友的，借給我過過車癮。”

衛萊坐的地方正對柜式空調出風口，擔心兒被冷風吹得難，程敏之把空調出風口往上撥，聽到兒說分手，手突然頓住。

上個月兒還對說，明年想結婚了，還告訴看中了哪款對戒，問好不好看。

“什麼原因分手的？方便跟媽媽說說嗎？”

“不了。他選了門當戶對的人結婚。”衛萊語氣明快，像在說別人的事，“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免得你擔心。但以后要天天跟你待一起，想瞞也瞞不住，不如老實代。”

又吃一個青提，“甜。”

“什麼意思？什麼以后天天跟我待一塊？”程敏之幾步到兒旁邊坐下，搶下兒手里的水果叉，無奈又著急道：“你這孩子，等等吃，話說一半急死人。”

衛萊笑：“是你讓我吃水果，現在又怪我。”

“別賣關子！”程敏之假裝板起臉嗔怪。

衛萊：“我辭職了，打算過來幫你一起把超市做大。給別人打工不如給親媽打工，上班時我還能會兒魚。”

“你……你要來超市？”程敏之一邊不可思議地看著兒，一邊因為太過高興而沒忍住角咧開來。

不是沒想過把超市給兒打理，但又不想把自己的意愿強加給孩子，所以從來沒過半分自己的想法。

“魚你隨便，只要你來媽媽就滿足了。”

衛萊上說著魚混日子，關于超市，有自己的規劃，和母親說了說自己的一些初步想法。

要把超市打造新型社區連鎖超市，除了增添智能經營模式，還要在每家超市出口辟出一定比例的場地做免費書吧，再引進連鎖茶飲。

“超市的空間不會被很大，我會找專業設計師設計。”

自己就喜歡看書，但離圖書館遠，有時就懶得去了。免費書吧加自習室的形式，又是在小區附近，肯定有人需要。

書吧設置單獨的玻璃門進出超市，不用擔心超市里聲音大會影響書吧，預先做好隔音。

跟章巖新分手時就在想，用那筆分手費做點什麼，既能替賺錢，又能做點幫到別人的事，免費書吧加免費自習室是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要把免費書吧打造衛萊超市的一張名片。

“媽，你前段時間不是說如果再年輕十歲，想把超市全部重裝，換個風格嗎？你沒力，我有力折騰。”

其實明白，母親不是力不從心，是想多給攢點錢，把錢都砸在超市上回本太慢，還有可能回不了本。

所以母親不敢再冒險。

程敏之手抱抱兒，兒的不想法與不謀而合，“到底是我生的。”說著又親了一下兒。

“對了，媽，我還打算增開門店。”

“目標是多家？”

衛萊鄭重其事：“目標是在江城開一百家門店，經營江城規模最大的連鎖超市，爭取進全國連鎖商超前二十強。”

程敏之把水果叉給兒，笑問：“要進全國連鎖超市前二十強，你知不知道一年營收就得超百億？”

“知道。”衛萊拿到水果叉后接著吃青提，“二十強是我這輩子的最終目標，人總得有點盼頭。近幾年的目標是爭取能上百強榜，吊車尾也行。”

程敏之的經營理念是求穩，所以在這行深耕了二十五年也才只有十五家門店，每家門店營收穩定。理解兒的想法，畢竟是干風投的，不會像一樣保守。

“媽，我不會盲目擴張店面，先求一個穩字，增開新店的資金我去融資，不你的老本。”

“融資太難了。”

“對我來說不難。”

其實也難，習慣了對母親報喜不報憂。

除去設計和裝修，接下來還要增開門店，手頭的錢本不夠，反正要去融資，衛萊索就沒在母親面前提分手費的事。

吃了半果盤的青提，衛萊放下水果叉，“媽，你忙吧，我回家給你做飯。”

“今晚在家吃？”

“嗯，陪你吃。”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一會兒下班買幾張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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