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裏，林湄正好整理肩帶，了半張臉。

放大了看，床頭櫃上還有開封過的岡本。

一副事後視角。邢錚該不會是想用這照片威脅吧？

要真這樣也太沒品了。

林湄打算回消息問問，又收到了邢錚的一條文字信息，是一串地址，應該是他在南江市的住址，珠華別墅區，地如其名，貴得讓這種工薪階層塵莫及。

林湄忙著吃牛，便也沒回邢錚，反正地址已經看見了，啥時候約再說吧。

這幾天是沒力氣去找他了，這季度的指標還差了五百二十萬，下周得把存款的指標搞定。

——

客戶經理不是個好幹的行當，上有任務指標著，工作力比銀行普通櫃員力大得多。

周中開績效會的時候，陳啟被副行長點名批評了，因為績效指標沒完。

副行長說話一向難聽，將陳啟貶得一無是，陳啟臉都綠了。

績效會結束以後，好幾個同事上來安陳啟。

“老劉說話就那樣，這麽多年了你還不清楚麽，別跟他一般見識。”

“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是了，咱們這些人，還有沒被他罵過的？”

陳啟頹喪著臉跟上來安他的同事說了句謝謝，他看向林湄，說：“午飯出去吃吧。”

當著同事的麵，林湄也不能說不去，回去放了資料就跟陳啟出去吃飯了。

陳啟在林湄麵前不裝，吃飯的時候一直在抱怨。

“老劉就是針對我，那麽多人績效沒完，怎麽就專挑我一個人罵？”

“我這幾年多努力工作，他媽的他們都看不見，評職稱從來看不見我！”

陳啟說了不抱怨的話，他格就是這樣，好麵子又敏，經不起什麽批評，心理素質差，被罵幾句玻璃心就碎了。

林湄以前經常會安他，可是日子久了誰也不了。

更遑論現在還知道了他劈，林湄也算是看了陳啟這個人了。

陳啟嘰嘰喳喳抱怨了一頓，見林湄不安他，便問：“你怎麽不說話？”

林湄淡淡說：“老劉剛才也罵了別人，張穎，李揚，陳斌，都挨罵了。”

陳啟哪裏記得這些，別人的事兒他不管，他隻在乎自己被罵！

“你生氣沒用。”林湄吃著沙拉提醒他，“下禮拜績效考核，先找找公司把你的績效補上吧。”

“都他媽是那個科技公司的小開給我害的，喝酒的時候說的好好的，酒醒了就反悔！”陳啟氣得拍了一下桌麵，引來了不人的側目。

林湄被他沒素質的作弄得皺起了眉，“你這是在幹什麽？”

陳啟見別人都看過來了，腦子清醒了不，他跟林湄道歉：“對不住了，老婆，最近力太大，剛才不該跟你說那些話。”

林湄搖了搖頭，“吃飯吧。”

——

林湄也在為了績效的事在外麵跑業務。

晚上，約了一個客戶在如風會所見麵，七點鍾，客戶過來了，林湄走上前去迎接：“趙總，您來了，快坐！”

趙總今年四十來歲，個子不高，典型中年男人的樣子，一看見林湄，立馬就迷迷瞇眼，上來跟握手，握著了還半天不放。

“一段時間不見，林妹妹更漂亮了！”

林湄人，出來跑業務好幾年了，這種況早就習以為常，知道怎麽糊弄過去。

“趙總您也是，比上次見的時候瘦了好多吧？”林湄的彩虹屁張就來，“看見趙總就想到一句話，男人四十一枝花！”

趙總被誇得角咧上天了：“還是林妹妹這張甜！”

——

談業務避免不了喝酒，尤其是跟趙總做生意的中年男人談業務，不喝死談不下來。

晚上喝的白的，林湄一個人幹了快一斤，趙總見神誌清明，還在給倒。

“林妹妹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好酒量！”

林湄沒醉，但胃已經在燒了。趙總這個傻，坐下來沒吃幾口就一直灌，林湄常年飲酒胃不好額，空腹喝了這麽多，快疼死了。

林湄忍著胃疼，將存款協議推到趙總麵前，著嗓子說：“趙總，咱先把正事兒辦了，我才好放開陪您喝呀！”

趙總這個老批一聽林湄這麽說話，心都了，他喝得也不，上了頭，拿過來協議果斷簽了字，放下筆之後，摁住了林湄的手，“來，林妹妹，咱們繼續喝。”

林湄把手回來，笑著說：“我給趙總滿上！”

趙總本來想把林湄灌醉，最後被林湄灌醉了。

把趙總喝趴下之後，林湄扶著他走出了包廂，給了司機。

“林妹妹，真是……深得我心。”

“這麽漂亮的人，幹嘛要工作，考慮一下，給我當小的，我每月給你十萬！”

“趙總喝多了，辛苦您送他回去了。”林湄將他們送下了樓，轉的時候，胃部一陣搐灼痛。

林湄捂著肚子蹲了下來，痛苦間，一雙黑的皮鞋映眼簾。

林湄抬起頭來，就看到邢錚正居高臨下看著，眼神略帶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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