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虞與束玉綰回了海棠院。
兩人相對無言,半晌,束玉綰道:“夫君,若有事,便自去忙吧。”
安虞隨即起,道:“你好好休息。”
等安虞走遠,趙媽媽嗔怪道:“夫人,你做什麽還要把三公子往外趕,這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束玉綰求饒道:“趙媽媽,我瞧著這人就來氣,好不容易回了自己院子裏,您老就讓我順心順意一會兒。等我心裏舒坦點再留,不。”
趙媽媽想再勸勸,但想想自家夫人這些天的委屈,就也隨去了,夫人是大的,又一直在邊伺候,真是當自己的孩子一樣,遭了這麽大的委屈,如何能不心疼。
見趙媽媽不再念叨,束玉綰一笑,心裏琢磨著安虞大概什麽時候會把告示寫好出去,和離書哪天會送過來。
和離以後,也不想住在束府,姐姐早就出嫁了,兩個哥哥也都親了,安虞把告示出去,一時半會兒,自是無人對指指點點,但若是帶著月兒在束府住久了,隻怕閑言閑語也會逐漸冒出來。
就在束府附近,買一座小院子,跟月兒一起住進去,的嫁妝,也夠月兒一輩子富足無憂了。等到月兒要出嫁,隻要能保住束府,借著束府,月兒的婚事自然有選擇的餘地。
另一邊,安虞得了自由,第二天就出府找趙輕輕了。
二人在一間茶樓包廂了頭,趙輕輕一男裝,很是颯爽,不過此刻,卻撲在安虞懷裏好一通哭。
“聽說你為了和離娶我,在家絕食了。”
“虞哥哥,我不會辜負你的深的。”
安虞了趙輕輕的頭,臉上充滿歉疚之意:“輕輕,聽說我母親去趙家為難你了,讓你委屈了。”
趙輕輕牽了牽安虞的角,滿是的依,道:“虞哥哥,隻要能和你在一起,這些都不算什麽。”
安虞道:“你放心,已經有辦法了,玉綰答應,隻要我在和離書上寫明,是因我之故和離,再將告示滿上京,到時,就願意和離,並且讓束氏一族上門要求和離,這樣我父親母親也不得不答應。”
趙輕輕眼睛一亮,若是束玉綰願意配合,這一招先斬後奏確實是個好辦法。
隻是一開始名聲會難聽一點,可是一個商戶,在這個時代,想要嫁給安定侯府的嫡子,正經的法子也不行。名聲這種東西,本就是隨著時間推移會不斷變化的。
很懂得怎麽取舍。
趙輕輕眼眶微紅的看著安虞:“虞哥哥,為了我,要讓你委屈了,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你呀,不願意跟任何人分你。”
“隻是,束玉綰為什麽幫我們?”趙輕輕抱了抱安虞的腰,問道。
安虞沉默了一瞬:“大概是對我失了吧,從前子也是比較驕傲的。”
趙輕輕心中默默點了點頭。
開口道:“是我們對不住,將和離的原因公開,也算是對的一種補償。以後,我也會好好待的孩子的。”
安虞搖了搖頭道:“的孩子不會留在安定侯府,還有一個要求,要把孩子帶走。”
趙輕輕抬頭,眸中是十足的驚訝。
在這個年代,竟然還有離婚帶走孩子的?難不這個束玉綰也是穿越的?
看著趙輕輕驚訝的樣子,安虞被逗笑了,彈了彈趙輕輕的鼻子:“說和離後,恐難再嫁,孩子留在邊做個伴,另外你我以後必然還有孩子,可能怕孩子委屈吧。”
趙輕輕心中的懷疑打消了一些,打算以後找個機會試探一下。不過孩子帶走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也不想看到別人跟虞哥哥生的孩子在麵前礙眼。
“虞哥哥,你打算什麽時候寫和離書、告示,我怕夜長夢多,趁早的好。”
安虞溫安道:“今日回去便開始準備。”
“那,若是和離以後,侯府還是不許你娶我怎麽辦?”趙輕輕搖了搖安虞的胳膊,撒道。
“那我便搬出侯府,和你一起離開,天大地大,總有地方能容得下我們。”
趙輕輕聽了,笑的滿足,起在安虞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道:“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人,不過你出安定侯府,我們還是能得到侯府的認可最好,若是你因為我失去侯府庇護,我心中也不好,所以,和離以後,若是安定侯府不同意我們兩的事,虞哥哥你可以試著提一提我與五皇子的關係。”
“你不是說不能說?”
趙輕輕笑道:“虞哥哥沒跟那束玉綰和離之前自是不能說。”
“好,都聽你的。”
兩個人又卿卿我我了一會兒,便分頭離開了。
安定侯派來跟著安虞的小廝,也隻看到自家三公子去茶樓喝了些茶,並無什麽異常。
晚間。
安虞來了海棠院,進來遞給束玉綰一張紙,道:“如你所願。”
還沒等青黛上茶,人就走了。
束玉綰見著這張紙,再看上麵的容,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終於,這第一步邁出去了。
有了安虞蓋過印章的和離書,這主權,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青禾見束玉綰之後一整晚都很高興,隻覺得三公子不過來一趟,夫人就如此開心,實在太傻了。
趙媽媽與青黛也直歎氣,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隻希三公子是認真悔過,以後與們夫人好好過日子,恢複從前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