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野見云梔這油鹽不進的態度,也有些惱,“腳是你自己的,你別不當回事。”
“嗯,對,腳是我自己的,我當不當回事,和你有什麼關系?”
岑野微瞇眼,大概知道,講道理是講不通了。他用力推了推門,進的房間,又反手把門關上,這一系列作行云流水。
云梔氣急,往后退了一步,“你要干嘛啊岑野?”
岑野沒有回答。
他單手抱起,在尚未來得及反應的片刻,就把人抱到了床邊上,讓坐下,又把袋子放邊上,自己蹲在了面前,強勢地握住了的腳腕。
“你這樣……”云梔手去阻止他。
岑野單手快速扣住的兩只手,另外一只手握著的腳踝,“我這樣強闖他人房間,不顧他人意愿強迫藥,你是不是要去我隊里告我?”
“你不僅可以告我,還一告一個準。”尾聲微揚,似乎有些輕佻。
雙手被他用力扣住,腳腕也在他掌心。云梔倔強地著眼前蹲在自己面前的人。
他的眉目極其好看,如今沾染了一分生冷,讓人心里也有點怯。
云梔偏頭,退讓一步,“你走吧,我自己會。”
岑野松開了的手,去拿藥,“我一走,你可能直接把它們扔進垃圾桶了。”
“……”
他什麼時候變聰明了。
岑野拆了藥膏盒子,把藥膏在指腹,再握著的腳腕,在有些紅腫的地方把藥開。他的指腹有繭,即使再輕,云梔也能到那格外明顯的顆粒。
看著他單膝跪在自己面前,下眼皮,認真給涂藥的作,也不反抗,陷了沉默。
他完一種藥,又繼續另一種。見坐在床沿的人安靜得不像話,以為自己兇到了,放了語氣,“今天走這麼多路,痛不痛?”
云梔聽出他語氣里面刻意的溫,知道有緩和氣氛的意味,但仍然只是說了兩個字,“不痛。”
岑野眨了一下眼睛,知道沒說真話。
真倔。
完藥,他了一下的腕骨,他的手掌很大,包裹的腳腕腕骨綽綽有余。
“怎麼還比以前瘦了?”
云梔掀下眼皮,掩蓋眼底的緒變化,啟,聲淡淡,咬字卻清晰,“都那麼多年了。人總是會有些變化的,不是麼?”
這話大概另有所指。
岑野笑笑。
他站了起來,“如果還不舒服的話,要去醫院看的。”
“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
“嗯。”
岑野離開了的房間,門被關上。
一室寂靜。云梔的手撐在床沿邊上,側頭看著手邊的兩只藥膏。
-
一整個下午都沒事。
云梔記得之前看到過一篇攻略,說是這附近有一小片湖,位置靠近國界了。天氣晴好的時候湖水很藍,景一絕,就是難找。
與其悶在室,不如出去走走。徐燦估計是打算補覺了,不想打擾,畢竟之后還有幾個地點要走。至于岑野……本來就是散心的,他一起不是堵心嘛。
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吧。
選了一臺小型相機。正好手機電也充滿了,披上外套,把充電線拔了就出門了。
腳上還是有痛的。打算慢點走。
去那片湖要經過這附近的一片森林,據說這片森林未經開發,路比較難走。
順著導航走。
岔路口確實是多,腳下的路也不是很平整,坑坑洼洼的。兩邊都是高低不平的灌木。
前面又遇到兩條岔路。可云梔見導航上只有一條。
從左邊那條路走出來一個穿著本地服飾的老人,背上背著一個竹籃。
云梔走上前,“您好,請問您知道藍水湖怎麼走嗎?”
老人指了指右邊的那條路,“往前走,不過里面岔路口多,要當心。”
“好,謝謝您。”
云梔走上了右邊這條路。
越往里面走,路跡越不明顯。雜草叢生,高大的樹木遮蔽,涼意漸起。
云梔沒想到這路會這麼難走。樹林里面的信號也不太好了,導航刷新不出來,手機屏幕中間的小圈圈一直不停轉。
只能試著按照剛剛看導航的印象往前。
前面又是一條岔路。
云梔停下了腳步,思考要不要繼續往前走,還是試著原路返回。
此時還不知道,被問路的老人走了幾分鐘以后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方向了。
云梔轉,不打算繼續了,到時候沒信號天還黑,就麻煩了。按著自己的記憶往回走。
一邊走著,一邊刷新手機,想看看有沒有信號。
突然耳朵聽到兩道人聲。
抬眼往過去,大概三四十米有兩個人,一男一,樹木在一定程度上給了他們遮掩。
兩個人似乎在爭吵什麼,聲音漸漸變大。
云梔剛準備抬腳,考慮要不要去問個路,就聽到了一些十分敏字眼,比如“heroin”。
頓住腳步。這里靠近兩國界,位置又蔽,再加上邊南以前出現過不絕的毒品問題。所有況聯系在一起,云梔意識到事似乎并不太簡單。
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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