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的臉沒興趣，什麼也沒回。

那邊老太太又對邊騁敲邊鼓，夸姜辭機靈漂亮，讓他多上點心。

說多了，邊騁反應平淡，老太太心一急，了句狠話：“你別覺得姜辭比你從前那些朋友寡淡，依我看，那些姑娘加一塊兒都比不上。你看不見，那是你俗，不懂得欣賞。”

邊策聽見這話，又瞧了眼姜辭發來的照片。對他那點心思就快要擺在臺面上了，哪兒機靈了？

真要是個通姑娘，落在他上的繩子該松一下一下才是。偏不，點點滴滴都要跟他匯報分。

邊騁回老太太的話：“我可不就是個俗嘛。我當然知道姜辭的好，可您說，這好姑娘要落在我手上，豈不可惜了。”

老太太一聽這話，抬手就要打人，邊騁急急了聲“哥。”

邊策對老太太說：“他皮多厚啊，您打他也不嫌累著自己。”

邊騁聽見這句嘲諷，悲哀地嘆了口氣：“咱們邊家桃李滿天下，就我是家里唯一結出來的苦果。行了吧？”

邊策淡笑一聲：“你也別惹生氣了，你空帶姜辭去孫之凈那兒轉轉，我瞧對那兒興趣，那個項目馬上就試點了，規模會進一步擴大，咱們邊家不方便摻和，如果姜家有那個心思，孫之凈也愿意全，你就從中間牽個線。”

邊騁還沒理出個頭緒，老太太先懂了邊策的意思，忙問他：“你也覺得姜家好？”

“您都說了，他們家干凈。之凈這個人素來小心謹慎，想討彩頭還要名聲好聽，有野心又怕風頭太盛，姜家這種分簡單的民營資本，他打著燈籠也難找。”

這下邊騁明白邊策為什麼看重姜辭了。這姑娘漂亮也好，聰明也罷，爹媽努力有本事也好，家底深厚也罷，一切都無關要。

他看重的，只是白紙一般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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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先生不理人，姜辭自己也能找到樂子，下了課就去跟年輕的藝家們畫畫燒陶，日程安排得滿滿當當。

這晚在索然的畫室里為茶設計花紋，來了兩個聚會上認識的老朋友，打著給送夜宵的旗號找套話。

說來說去還是那些舊新聞，問沒看上徐翊寧是不是因為看上了更好的人。

更好的人？邊家那兩位的名字就這麼晦？姜辭裝傻：“這不是我爹媽嫌我沒出息，打發我多讀書嘛，所以我才沒功夫跟你們一起玩兒。”

“你不面也好，這樣就聽不見那些閑言碎語了。一個姓徐的，一個姓許的，這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背地里沒嚼你的舌。”

姜辭笑道：“長在他們上，說說唄，反正我也不掉塊兒。”

“許穆自個兒結邊家二公子不，去旁人面前嘲諷你比他有本事。他什麼玩意兒啊，他連同他爸媽都是啃他爺爺的老本，他爺爺臨死的那天，他爸跟他叔還在老人病榻上為囑分配斗呢，這種人連我都看不上，邊家就更看不上了。”

這是個厲害的，諷刺起許穆來不留面，言語里也暗諷了結邊家。姜辭專心致志地畫圖，不接茬，托索然招呼他們喝茶。

“姜辭，你看了邊騁前友回復網友的評論了嗎？”

“沒，他哪個前友？”姜辭聽得心煩，彩釉了一筆在袖口上，干脆沿著這筆畫了只豬。

“你怕是真醉心于學習了吧。”這人翻出手機里的截圖給姜辭看，“這明顯是自導自演嘛，們才不關心的圈外男友是誰，偏要自己出來，引導營銷號往邊騁那兒猜。你瞧瞧，網友們的二創都出來了，公子哥和明星的艷聞寫的活靈活現。”

姜辭不關心。公子哥敢玩，明星敢利用，這是公平的買賣，他們犯不上比誰更高貴，旁人也沒資格談論誰更卑劣。

笑笑，邊應付一兩句，邊拍下袖口這只豬的照片發給邊策。

兩個朋友見姜辭也沒多上心，又換了幾別的話題。姜辭最有虛假社的本事，聊了那麼一會兒后，兩個朋友覺得無趣，終于散了今天的小聚。

臨走前，他們提醒姜辭：“許穆和徐翊寧怕是恨你恨了，你下回要是遇著他們，躲著點兒。”

“好嘞。”姜辭心里毫不怵。惡人能占什麼理？再遇到也不會躲。

畫室里清凈了，索然過來看姜辭畫的紋樣，搖了搖頭：“你是真沒有一點藝細胞啊。”

這時姜辭手機震，邊策回復：自畫像？

不是這塊料，姜辭也懶得費工夫學了，決定自己燒好陶后讓索然幫忙繪制紋樣。

索然：“你讓我幫你畫的那幅畫我還沒畫好呢。”

姜辭：“畫到什麼程度了？”

索然領去隔間看，正對著門口的對開畫布上，一對穿禮服的男牽著手，站在燈火輝煌的熱鬧之后。

姜辭不由得看失了神。

“哦對了，我下個月的展，想展出上半年畫的那幅《雪意》，那幅是你的靈，到時候如果賣出去，我分你一半的錢。”

姜辭回神：“你跟我提什麼錢啊。賣了也好。”

“反正上頭的主角也不是你。我前幾天收拾舊作，對那幅還滿意的。你那個故事也人，回頭我再配個合適的介紹……”

又折騰了兩三天后，姜辭終于把給老太太的生日賀禮做好。燒制一套茶雖勞心勞力，可也在過程里會到了手藝人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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