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辭努努：“磕點兒過期糖唄。”

笑鬧過后，姜辭靜下來。吃瓜的緒散了，心里頓時空了一塊。

曾見過他們在一起的那一幕。按邊騁的說法，那會兒他們可能剛不久，隔著很遠的距離，看見他牽著孩的手去踏雪，兩人都很安靜……

那是很很的畫面。

吃飯之前，姜辭找了個機會把邊策堵在茶廳里。

邊策站在茶臺邊上，把玩一把茶匙，“有話要說？”

姜辭離他很近，“你點撥我一下唄，你覺得我該以什麼理由打消老太太的心思，說我有喜歡的人了？還是說，我能在老人家面前說，我覺得邊騁這家伙太花心靠不住？”

“你自個兒拿主意。”邊策幾乎能聞到上的淡香，避開幾步遠，一副不想摻和這事兒的樣子。

姜辭見狀，輕聲嘆氣：“要不是我大晚上被你遞過房卡，心里頭有這層東西膈應著，其實應了老太太的一番心意也沒什麼，反正邊騁對我沒那個意思，我演好我自己的唄，我不得罪人就行。”

真是個牙尖利的。邊策把茶匙拋到茶臺上，茶匙落在白瓷杯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他大步往外走：“你且演著吧，我正愁日子無聊沒個樂趣。”

第14章

姜辭頭一回在邊家吃晚餐，老太太心，事先向戴士打聽了姜辭有無忌口吃什麼。姜辭落座后看見大半菜品都是喜歡的。

邊騁：“喲，連都知道姜辭是食啦。”

邊策坐在姜辭對面，完手的手帕疊好往臺面上一擱，袖口翻起來，不聲地看著對面這個食。他等著看戲被老太太當豬喂，也等著看唱戲。

姜辭掃了眼邊策出來的手腕，像看一塊沒口福吃到的。

老太太給姜辭盛湯，介紹了這道湯的食材和功效，要多喝，補補。

姜辭忍不住想起狗八點檔里的節，視線先往邊策發的表盤上落，又瞅了瞅自己的肚子。

邊策審度姜辭的眼神，想滿腦子恐怕都是俗套節，倒懂戲。

他用湯匙緩緩攪弄自己碗里的湯，嘗了一口，發現并不是什麼新鮮口，對邊騁說：“補子的，你也來一碗吧。”

他起什麼哄？姜辭的鞋尖頓時往前探，餐桌雖大，但邊策長，鞋尖還真被姜辭踢著。

邊策正巧起去接電話，再回來時，他坐到了姜辭的斜對面。

老太太拉開話匣子，“姜辭，下周二你要是不忙，來大劇院看我們合唱團的演出。邊騁也來。”

邊騁：“哥你去嗎？”他看向邊策。

邊策還沒接話，老太太先替他開了口：“你大哥忙，沒工夫去。”

撮合的意味太明顯，這下邊騁也看出來了。

邊騁沒想太多，全家上下都知道他是個反叛的主兒，這輩子他沒打算學乖，婚姻關系怕是永遠不會出現在他的世界里。

老太太開明又最寵他，頂多是有這份心思，盼著他跟姜辭多在一起玩玩，希姜辭多來家里給家中添一份熱鬧。再往后，依然會讓他憑心意做選擇。

邊騁：“姜辭，那周二我去接你。”

“行。“姜辭抬頭。

兩人一對視，眼里的默契相。邊騁笑得曖昧不明，姜辭低頭了鼻尖。

老太太對邊策使了個眼，又像是在說“瞧，天造地設的一雙人”。

又對邊策開口：“請柬你就別去送了，讓邊騁去。”

邊騁：“什麼請柬？”

邊策解釋：“下月初過生日，想請姜小姐一家來熱鬧熱鬧。”

在他里又了姜小姐了。姜辭忙問了時間，說：“我會帶我爸媽準時到場的，請柬就甭送了，多麻煩。”

老太太說：“邊騁還是去一趟，除了送請柬，再替我帶點東西給你媽媽。為我做的演出服，團里的老姐妹們個個都夸好看，我得好好謝。”

“您太客氣了。”

老太太拍拍姜辭的手，笑眼溫，“我喜歡你們一家人。”

扭頭又對兩個孫子說，不知道還有幾年好活，腳不利索，不能再像過去那樣四游山玩水，就想讓家里再熱鬧些，想多跟喜歡的人待在一塊兒。

一番話讓姜辭聽著難，想起自個兒的，也是如老太太一般豁達睿智又慈善，只可惜命沒有老太太好，這輩子都活在辛勞忙碌里，走之前沒幾年清福。

晚飯后，邊騁趁老太太不在的當子，找姜辭“套詞”。

姜辭子利索，直言不做得罪人的事兒，說這“戲眼”在邊騁上。

邊騁笑了：“行啊你，盡推到我上，那我也明說了，我也不會掃老太太的興。”

姜辭聳肩：“那你有些功夫就得做足了，該藏的人兒藏好，該捂住的花邊新聞也捂住了。”

邊騁：“你別一味指派我，你那點玩兒心也收收。”

姜辭翻了個白眼。

邊騁又道：“其實我仔細想想，咱們還真般配，你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知道你什麼子……”

“別別別，你可打住，隨便演演逗老太太笑笑就罷了，你那點只為你自個兒考慮的心態就別擺臺面上說了。”姜辭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他們倆這樣的子要真走到一塊兒，老人開心，兩家和睦，他們彼此互不生厭，但重要的是，這不會妨礙他們各玩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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