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嬈:……
祁澤這話模棱兩可,他說薑嬈和小白花本質上差不多,都有往上爬的勁,想傍他。可他那意思,話裏話外又說蠢得不夠純,心機是夠了,但失了真。
男人,薑嬈唾棄,嗬嗬。
今天栽了,這趟去檀園,算得上慘敗而歸。
簡糖早備好接風宴,迎接戰士薑嬈凱旋。
薑嬈一進包廂,簡糖歡呼鼓舞,給薑嬈套上了大皇冠。
皇冠是送的,蛋糕買一送一,皇冠雖然是紙糊的,看著也像這麽回事。
薑嬈看著興的簡糖,扯開角,朝出一個假笑。
簡糖就是再後知後覺,也該明白了。
簡糖拉著薑嬈落坐,問得小心,“怎麽?事沒?”
“何止沒。”薑嬈叉了一口蟹黃包,咬得水直濺,“老娘這輩子沒過這種氣。”
簡糖覷臉,氣是真氣狠了,咬得嘎吱響,聽著就瘮人。
“親了?”簡糖單刀直。
“嗯。”
“抱了?”簡糖得寸進尺。
“嗯。”還是淡淡的語氣。
“睡了?”這問得,有些過了。
薑嬈覷一眼,回,“沒,床上到一半,人跑了。”
簡糖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薑嬈風萬種,連一個人都不忍不心,何況是男人……該說祁澤是柳下惠好呢,還是木頭疙瘩好,可祁澤的人之多,這下,著實打薑嬈的臉。
簡糖又問,“那祁澤……怎麽說?”
薑嬈冷笑,“他說我大無腦!”
簡糖“噗——”被果嗆到了,隨即哈哈大笑。
簡糖調戲地看了看薑嬈的,若有所思,“別說,大還像這麽回事,至於無腦嘛……”
簡糖義憤填膺,“竟然敢說我們嬈嬈無腦!我去剁了他的豬腦子。”
“別。”薑嬈灌了一杯水,知道這個閨,聽風就是雨,實則慫得要死,要是讓真去了,鐵定灰溜溜地回來。
薑嬈拉著簡糖,支著腦袋,“我再想想。”
簡糖不打擾,薑嬈餐叉叉著沙拉,氣氛有些低迷。
簡糖見薑嬈半晌沒,湊到邊,試探著問,“那祁澤……你還勾搭嗎?”
薑嬈麵無表地看了一眼,簡糖秒慫,“或者,我手裏還有其他資源,咱換一個?”
“不行!”薑嬈當即否定,“我賭上全部家,還不信玩不過他。”
薑嬈森森地看向簡糖,“祁澤接下來的行程,糖糖,拜托你了。”
*
薑嬈沒想到,不過才幾天,又跟錦拿結了緣。
抬頭看錦拿的招牌,藏在燈紅酒綠裏不那麽招眼,卻神。
打聽好祁澤的包廂,薑嬈衝上酒的服務員一笑,接了的活兒,一托盤端酒,一手推門而。
包廂裏加上氣氛組十來個人,男帥靚。
祁澤坐在沙發中間,整個人懶散,他邊綴了個人,一張臉純得能掐出水,就是穿打扮太妖嬈,旗袍開至大,純度打了折扣。
薑嬈手穩,逐一給在座的男人們倒酒。
“這妞不錯。”
薑嬈左手邊的英倫風男人開口,薑嬈看他,臉稱得上帥,就是黑眼圈太重,眼窩深,薑嬈心下有了判斷,估計是剛從哪個人床上爬起來接著趕場,一副腎虛樣。
“剛來錦拿?”英倫男笑,“以前沒見過你。”
“對,剛來。”薑嬈目盼兮,給英倫男遞上一杯酒擋他。
對麵的男人見了,嗤他,“楓子,那妞兒瞧不上你,沒看人家用手擋你的話嗎?”
薑嬈聞之變,在座的都是人,這話理不好,容易得罪人。
薑嬈衝著腎虛男笑,“哪能呢?剛那杯酒我遞給楓是真心實意。”
說完,端起茶幾上的酒和腎虛男了一杯,一飲而盡,“這杯,算賠罪。”
江楓哈哈大笑,順勢攬住薑嬈的腰,拉著坐下來,“這妞爽快,剛來,還沒主吧?從今往後,我罩著你。”
錦拿裏心照不宣的規矩,小姐們進錦拿,得有後臺,不然今天一個酒會,明天一個飯局,指名道姓要你去,不去,說得層皮。
薑嬈不聲地推拒,“對不住了,我有主了。”
“哪呢?”江楓熱勁淡了,掐著薑嬈,不讓。
這靜不算小,薑嬈敢肯定,祁澤看見了,可他眼裏除了興味,其他目一分都沒施舍給。
薑嬈騎虎難下,心一橫,“座中間那位。”
江楓看見祁澤,臉一變,手也鬆了,對祁澤賠笑,“沒想到是祁的人……”
他話沒說完,帶著試探的意味。
祁澤不能得罪,他人當然也是香餑餑。
可……圈就這麽點大,這人夠勁是夠,但從沒聽說過,難不是地下的小人,現在來捉祁澤的了?
可惜了……剛剛圈住薑嬈腰間的還在,還香,還帶著嗆人的辣。
祁澤開口,薑嬈心猛地一沉。
“竟不知道楓這麽好騙。”
祁澤這一句話,給薑嬈判了死刑。
江楓還沒反應過來,“祁什麽意思……”
又扭頭看薑嬈麵不對,怒了,“給你臉了,竟敢騙我。”
薑嬈敢來,自然做好了準備,不給江楓捉的機會,靈活一閃,竄到祁澤邊,開旗袍的位置,住他,假意哭訴,“祁好狠的心,人也睡了,轉翻臉不認人。”
“這……”江楓不了,心裏暗自揣度,人睡了,分多有一點。他知道,有些大人,即使是他不要的破鞋,也不允許別人染指。
“楓,酒桌上逢場作戲懂不懂。”
祁澤是存了心和薑嬈作對。
他閑閑一句話,擺明了是想和薑嬈撇清關係,意思是,逢場作戲的人,他看不上。
其他男人們態度玩味,江楓隻覺得自己到了侮辱,被一個人戲弄,還被其他人看了好戲。
“還不快滾過來!”江楓雖虛,脾氣卻不好。
薑嬈沒,看著桌上的男人麵各異,特別是祁澤,一副看好戲的神。
江楓被下了麵子,就要過來拉。
薑嬈心下有了判斷,看向祁澤,“到底怎麽樣我才能跟你。”
明明是求人的話,卻被說出了三分決絕。
祁澤了虎口的扳指,施恩道,“看你表現。”
薑嬈點點頭,了。
站起,撣了撣腰間服上的灰塵,看向江楓。
“你一聲楓,是給你臉,人貴在自知。”
江楓走近了,當然看得見薑嬈的作,這赤的辱,無異於在江楓臉上扇了一掌。
“你這個賤人……”
江楓手快要拉到薑嬈的時候,薑嬈抄起桌上的酒瓶,反手往江楓腦袋上一砸。
酒瓶四分五裂,江楓當場倒了,包廂裏的小姐們尖著跑出包廂,裏頭的男人卻沒。
薑嬈把一切盡收眼底,甩了甩手,委委屈屈地挨著祁澤坐下,“祁,人家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