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生死一線的危機時刻,可是在被攬懷中之時,傅承燁狂跳的心髒卻奇異地慢了下來。
車翻下山丘看似用了很長時間,但實際上卻隻不過短短幾十秒鍾。
期間,白清再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如果不是的手臂牢牢地擁著自己,傅承燁險些以為,已經暈了過去。
狹小的空間,灰塵混合著殘渣飛舞,讓他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了起來:“咳咳……”
直到這時,白清才終於有了作。
的手臂驀地一鬆,解除了對傅承燁的錮:“你沒事吧?”
白清的聲音低啞,像是已經力竭一般,使得傅承燁心髒一跳。
他急忙抬頭,借著過車窗灑落進來的一縷月,這才看清楚了車的況。
他們之所以遭了如此強烈的衝擊,依舊安然無恙,是因為白清一隻手牢牢地抓住了座椅,固定住了他們的位置。
盯著因為用力而青筋畢的手臂,傅承燁無法想象,這樣一隻白皙瘦弱,仿佛輕輕用力就可以折斷的胳膊,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可以承載他們兩個人的重?
白清此刻也是有苦說不出,沒想到那個司機,竟如此瘋狂,自己連命都不要了,也要他們死。
如果不是用僅剩的靈氣護住了周,隻怕他們早已被撞重傷。
可如今靈氣耗得一幹二淨,的也早已是強弩之末。
但現在遠遠還不到可以放鬆的關頭,車子雖然平安落地,可卻懸掛在了山丘旁的一顆樹上,稍有不慎,他們便會車毀人亡。
濃的樹枝擋在了門口,他們本無法正常打開車門離開。
深吸一口氣,忍著劇烈的頭疼,白清打量著周圍,最終眼睛定在了傅承燁後破損的車窗上。
“你想幹什麽?”
眼看著將視線落在了自己的後,傅承燁繃,下意識想要回頭察看,可是還沒來得及有作,臉頰上已經多出了一隻冰涼的手。
看著麵前這張俊恍若謫仙的麵容,白清低歎了一聲:“果然,人多災多難,古人誠不欺我,這才幾天時間,這已經是你第三次落危險之中了!”
“你……”
被冰冷的溫度刺激得一激靈,傅承燁劍眉微蹙,正不適地想要向後退。
下一刻,白清已經湊了過來。
的姿靈巧,在這連轉都困難的空間中,猶如一尾遊魚一般,輕鬆地越過他的,雙手托在了車窗之上。
傅承燁甚至沒有看清楚是怎麽作的,僅僅一瞬間,白清已經離了車廂,靈活地鑽了出去。
外麵依舊漆黑一片,但好在車的前燈並沒有完全毀壞,還在“倔強”地一閃一閃。
所幸,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
看清楚地形,白清鬆了一口氣,再不猶豫,微微提氣落在了樹枝上。
按理來說,那還沒有一個嬰兒手臂的樹枝本不能承一個年人的重量,但白清輕飄飄的踩在上麵,樹枝竟一不。
這是常邑山一脈相傳的輕功心法,隻可惜苦心學習了十幾年,卻依舊不似爺爺那般來無影去無蹤。
想到爺爺,白清心中再度泛起一抹苦。
找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有了一點消息,可轉眼卻又斷了線索。
傅承燁真的知道嗎?
側過子,眸若有所思地看車被困的男人,表晦暗。
但在接到他的眼神時,卻又很快恢複了沉靜。
“出來吧!”
白清彎下去,隔著一道門的距離衝著他出了手。
可奇怪的是,傅承燁卻一不,好像本不在意自己正於險境一般。
他淡淡陳述著自己的境,聲音冰冷卻清晰:“我的生活就是這樣,隨時都有人想要了我的命,你跟在一起,隻會越來越危險,如果你後悔了,我可以給你離開的機會!”
他上說得冷,但心裏卻不自覺地生出了一不舍。
尤其是在看到白清毫不猶豫地收回手時,他的薄輕抿,臉上出一抹果然如此的表,但冷眸卻不可抑製地黯了下去。
正當他失落之時,隻聽見一聲輕佻的笑聲:“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不保護你,還能保護誰呢?”
話音落下,那雙纖細的手已經靈活地纏上了他的腰。
白清隻稍稍用了些許力氣,便將人攬在了懷裏:“你放心,有我在,你接下來的路一定會非常坦,所以我不會離開你的。”
清靈的聲伴隨著熱氣噴灑在耳邊,帶著幾分莫名的,讓傅承燁的耳朵猛然發燙。
被帶著離開車廂,一直到站定在地麵上時,傅承燁這才有了一種踏實的覺。
他低頭看著邊的白清,一向凝結在麵上的冰霜,早在不知不覺間消融:“你又救了我一次!”
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被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下。
但與之前的排斥不同,再一次被從險境中帶出來,他的心竟然還不賴。
聞言,白清偏過頭來,視線落在了他的上。
先前傷時,傅承燁的頭上流了許多,如今幹涸在臉上,看上去極為猙獰。
可這一幕卻並不顯得恐怖,相反,這一副雪白紅的畫麵,竟含著幾分詭異的賞心悅目之。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白清用力搖搖頭,將心中的雜念揮去,靠了過去:“既然如此,不如回答我一個問題如何?”
“你想問什麽?”
傅承燁低下頭,麵上出幾疑。
白清倒也沒有拐彎抹角,雖然知道這個問題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可事到如今,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
“在來到京市之前,我曾聽到過一則關於你的傳言,你的劫數是25歲,這是真的嘛?可你現在看起來也沒有什麽事,難不是誤傳?”
看似好奇,但實則卻一直在觀察傅承燁的表,一直到他的眉頭皺起,這才狀似不經意地開口:“亦或者是有人為你改了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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